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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知说：“今天我看见你和于欢在一起。”
她盯着他的眸子，虽然猜到读不出什么，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他不经意间露出一些破绽。
褚凌天换了一个睡姿，双手枕着头，平躺着说：“今天你也在鸿达广场附近？”
许知知“嗯”了一声，她也不多问，心想褚凌天是一个提头知尾的人，太直白了反倒令彼此难堪。许知知也躺平，不吱声，等着他解释。
“我找她问一些事。”
褚凌天这么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声，算是解释。并且他马上转移话题：“你肚子饿不饿？”
许知知把被子扯过头顶，装睡。
褚凌天扭头看了看右手边的女人，只露出了头发，脸全藏在被子下，他把盖她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嗤笑道：“里面全是二氧化碳。不嫌闷吗？”
“不”许知知把被子重新扯上来。
“真的不闷？”
某人趁机溜进去，和许知知一样盖进被子里。
“哎，褚凌天，你干吗？”
……
昨晚被褚凌天折腾到很晚，许知知睡得有些晚。明明忙活的人是他，许知知却觉得腰酸背痛的。她起床的时候，褚凌天已经不在房间。沈艾琳闯进来的时候，许知知正在往脸上擦护肤品。
看到沈艾琳站在他们房间中间，许知知连气都不想生了，这就是千金大小姐的教养？她也只能表示“呵呵”了。
“沈小姐这次又想来证实什么？”
许知知继续擦她的脸，沈艾琳向前走了两步，冷笑道：“还需要证实吗？许知知你是什么人，现在全青城都知道了。”
沈艾琳这话里有话，许知知转头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看到那个叫于欢的和你那么像，你就不去问问她的身世吗？那可是你妈妈睡男人的杰作。许知知，哦，不对，你是不是姓许还不一定呢。像你这样的怎么配得上褚凌天？”
“于欢？沈艾琳，你把话说清楚，于欢和我妈有什么关系？”
沈艾琳拽拽地说：“只要你打开手机一搜索自己的名字就有答案，我想网上的内容比我解释来得更全面。许知知，以前我是单纯的不喜欢你，现在我会全力地阻止你和我哥在一起。因为你不配占着褚太太这个名份。”
许知知没管沈艾琳几时出的房间，她拿出手机搜了有关她的新闻。大大的标题跳出来，还是和贺永昌的案子说起，这些自媒体人起底了贺永昌被何芷曼刺伤，最后何芷曼无罪释放。背后的原因，原来何芷曼是贺永昌的初恋情人，何芷
曼还和贺永昌生了一个女儿。至于这个女儿到底是许知知，还是于欢就不得而知了。作者大胆猜测于欢和许知知都不是许海超的女儿，都是贺永昌的。
自媒体作者放出了许知知和于欢两个人的照片对比，因为用的都是中学时候的照片，素颜照，两个人像是双胞胎一样。
不仅如此，自媒体还挖出何芷曼在澳洲的生活照，又是和外国帅哥一起听歌剧，又是一起吃烛光晚餐的，每次都不是同一个男人，那些文字许知知不看也知道是什么调调。
她关了手机，脑袋有一刻转不动。她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的。可是于欢就是一个活证据，是她绕不开的问题。
许知知想了想，拔通了莫昊坤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莫昊坤在电话那端笑：“知知，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网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于欢是怎么回事？”
“你来我这里，我们见面谈。我们老地方见。”
“电话里不能说吗？”
“见面，我都告诉你。”
许知知马上换了衣服，她要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拉开房门，褚凌天正要推门进来。看到许知知衣着整齐拎着包要出去，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褚凌天把门推开了一些，拉着她的手臂一块进了房，说：“进来谈谈。”
许知知任由他带至办公桌边上。
他问：“网上的事，你都知道了？”
许知知“嗯”了一声：“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褚凌天从桌上拿了烟盒，从中抽了一支烟出来，抬眼看到许知知后，又把那支烟给放了回去。
褚凌天垂眸“嗯”了一声。他抬眼看着许知知说：“外公也知道于欢的存在。”
“外公？”
许知知不敢相信：“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当年于欢出生后，你外婆骗你妈说于欢已经死了，还是你爸把她送走的。”
“我爸？那么我是谁？”
褚凌天顿了顿说：“这些事本来都已经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你妈远去澳洲，你爸已经不在，没有人会关注那么多。你以前是谁一点儿不重要。”
“褚凌天，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知知眼睛里满是疑惑。她大概猜到是谁起底了这些资料，褚凌天不让她刨根问底是怕她找沈艾琳的麻烦吗？
褚凌天说：“你是许知知，如假包换。至于于欢，这个妹妹你想认就认，不想认也影响不了什么。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为了救你妈出来的时候，偶然知道你妈和贺永昌的事。于欢是贺永昌的女儿。”
“这……这不是真的。”
在她心中，母亲人美心美，母亲不会是这样的人。
“你就是拿于欢为条件，让贺永昌放过我妈妈的？”
细细思量下，才发现贺永昌放过她妈妈，是有很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贺永昌一直纠缠你妈妈，你爸在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你爸不在，贺永昌常常拿你威胁你妈妈。她也是被贺永昌逼得没有办法才会起了杀他的心。这事儿贺永昌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那于欢的事情又是怎么翻出来的？莫昊坤还是你，还是沈艾琳？”
褚凌天说：“知知，我在找人做公关。”
许知知摇头：“事后补锅，你觉得还有用吗？我家的那些事弄得人尽皆知，你删除只会有更多的版本传来传去。”
“你不用外面说什么。”
褚凌天的话令许知知苦笑。他或许是好心，但此刻许知知却有另一层的解读。
莫昊坤来电话催许知知，许知知接了电话后，想了想还是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