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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雨桐送话知知出来,她们俩个站在陈然的保时捷车外说话。司雨桐时不时地朝驾驶室看两眼,但是最终没有上前和陈然说一句半句。
许知知见她这么怂,又着急又觉得好笑。
坐在陈然车上,车厢一直低气压,许知知也不去触这个霉头,于是两个人就一路无话地到达目的地。
这里许知知有印象,陈然的酒庄。这个地方离青城市区有一定的车程,大概除了他们几个,谁也不知道这酒庄的主人是陈然。不然二叔公的人也不会找不到褚凌天了。
陈然领着许知知进了屋,扯了扯领带说:“他在楼上。”
说完陈然走出了屋子,不知道他只是出去,还是要离开。
许知知上楼,去了褚凌天的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一声“进”。
推开门,许知知便看到正趴在床上看书的褚凌天,十分夸张的是,他手里拿了一根竹棍子,棍子的另一头落在床下的书上。许知知想到那棍子的作用看来是用来翻书的。
不得不叹服褚凌天的视力好。
听到门口开门声后又没有了动静,褚凌天抬眼朝许知知这边瞧了一眼,语气里满是不悦:“怎么现在才来?”
“嗯?”
听这话意思好像他一直在等她似的。许知知心里漏掉半拍,正想要做解释,褚凌天又说:“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害我差点让小九去找人了。”
原来是担心她路上再生变故,许知知心里有些失落,面上倒是平静地说:“司先生留我们吃饭,就吃了饭才过来的。”
“是你想促成司雨桐的好事,陈然才勉为其难陪你在司家吃饭的吧。”
褚凌天一针见血。他看着许知知忽然皱了眉:“亮片衣?土掉渣了,司雨桐的衣服?”
他那嫌弃的样子令许知知哭笑不得。这哪里叫亮片衣了?只是胸前的图案上,镶了一点亮片装饰而已。她堵气说:“我看我还是走吧,你嫌我烦,直说好了,别挑三拣四的。”
褚凌天把手里的竹竿一扔,“嘿”地笑了:“是你自己要来的,来了你以为那么容易走得掉?”
“再说我只说你衣服难看,你何必要扯那些有的没的。女人啊……”
真不愧是好兄弟,这说话的语气马上就和陈然的一样的了。
“那你说穿什么好看?”
许知知本意是想借力打力的,结果被褚凌天的一句话怼得不知道怎么接好了。
他面不改色,神情都是淡淡地说:“不穿。”
许知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的,褚凌天黑幽幽的眸子盯着她,许知知收到那种暖昧的电波时,她的耳朵就开始发烫。
“过来。”
褚凌天冲她勾了勾手指,许知知站着不动。
他没好气地说:“过来帮我擦药。”
许知知这才“哦”了一声。
许知知去洗了手,拿了床头柜上的药,这才盘腿坐在他的身边。他的衣服是特别裁过的,宽松的棉布衫,后背都被剪开了,用暗扣扣住。
许知知拉开暗扣,他背上的伤口已经在收口。许知知仔细打量了一下手里的药膏问:“这药也太神奇了吧,伤口这么快就愈合了。”
“你还想让我像个残废一样的躺多久?”
许知知挤了一点药膏,稍微用了一点力气按在他的伤口上,气哼哼地说:“我看你最需要的是内服的药。好治一治你的戾气。”
褚凌天倒没说话了,许知知好奇地看了看他,恰好捕捉到他侧在枕头上的脸上那快伸到耳际的嘴角。
莫明的,许知知也被愉悦到了,涂药的力道也轻柔了很多。
“他们对你说什么了?”
褚凌天的声音里透着满足的慵懒。
许知知便把在莫家的事情大概和他说了。
许知知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莫家人会全力护着远洋,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
“许知知……”
褚凌天忽然扭过头来问:“你担心我?”
许知知白了他一眼:“我担心我自己好吧。”
他拉住许知知的手,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我说的是实话。你放手。”
他非但不放手,还摸她手摸上瘾了,反手和她十指相扣着,将她的手压在脸下。
“哎,我擦了药还没洗手的哦。”
经许知知这么一提醒,有洁癖的某人像触电一样,嫌弃地松开了她的手。那动作迅速得令许知知畅快地咯咯地笑起来。
“去洗洗。”
褚凌天伸脚去推她。
许知知洗了个澡出来,身上套的是他的黑色衬衣,他身形偏瘦,可是衣服套在她身上还是大很多,许知知以为是安全的。她没留意从床头绕过时,褚凌天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许知知坐在旁边的床头柜吹头发,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竟然令褚凌天觉得十分悦耳动听。
他继续趴着看书,看到她光洁的脚丫子直接踩在地毯上,在他的眼皮下晃过,褚凌天心像是被羽毛滑过,但是他并没有动。
过了两分钟,他感觉到床的另一边下沉,内心的一团火已经被“轰”的点燃,他还是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见身边的人没有了动静,褚凌天回头去看她,迎上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褚凌天的大脑似乎失去了控制,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压在许知知的身上。
她的澈的双眸扑闪扑闪,带着一丝担忧地说:“你别乱来,身上还有伤呢?”
声音轻轻袅袅的,像夜莺在歌唱。
“没事。”
褚凌天吻住了她,顿时心就踏实了。
他本来只是想亲亲她,抱抱她的,结果就有些惨烈。
陈圳南接到电话,连夜赶过来,一边替他处理伤口,一边训着某人:“褚凌天,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谈个恋爱智商归零,别和人家说你是我兄弟。我可警告你,你这是在长新肉,你要是反反复复弄崩掉,你就等着变丑八怪吧。”
褚凌天闭着眼趴在那儿,懒意洋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
陈圳南换好了药,还没走的意思,褚凌天睁开一只眼看了一下,闷声问:“你怎么还不回去?”
“这就赶我走?你这拆桥速度也太快了吧。”陈圳南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一下四肢说:“哎呀,今晚不走了,我打算在你这里将就一晚,明天一早直接去医院。”
“这哪里行?”
“这哪里不行了?不是你打电话叫我来侍候你的吗?再说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放心,你现在这样,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陈圳南一脸的坏笑。
“她呢?”
“不知道。”陈圳南去关了灯,在褚凌天的一片抗议中爬到他的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