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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雅间,柯世钦笑得在猛拍桌子:“你说褚凌天在那酒店关了两天?两天哦!”
“那天哥不是被下了药吗?”
小九替褚凌天辩解。柯世钦拉着小九追问:“你还给他们送衣服?兄弟们,你可以想像我们的千年铁树,经历了怎样一场精心动魄的云雨酣战吗?两个人,两个人的衣服都撕破了哦。”
柯世钦语气特别特别重地强调“两个人”,那夸张的神情像个说书的。
陈圳南悠悠地补了一句:“他是在医院中了药,从我的办公室把战场移到了酒店,老二这忍耐力也是没谁了。”
“又是那个沈艾琳是不是?被一个女人掐着脖子真是憋屈。”
“哎,你表达不准确啊,是一个女人背后的男人。这次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莫昊坤。”
“天哥。”
他们聊得正欢,褚凌天就是在柯世钦提及莫昊坤的名字时推门进来的。他一来,顿时雅间里安静了下来。
褚凌天扫了大家一眼,淡淡地说:“怎么都哑巴了?柯世钦,我下车时听到你嚷嚷的声音,许你问个问题,想知道些什么?”
柯世钦挑了挑眉,“嘿嘿”一笑:“你当真?我问了你可别恼我?”
褚凌天“嗯”了一声。
柯世钦马上兴奋起来,扬声说:“我代表广大没有受过药力的兄弟问下你,你那两天来了几次?”
“问完了?”
“一个问题完了,还可以问?”
褚凌天认真地看着柯世钦,然后宣布:“现在开局。”
“哎,褚凌天你姓赖的哦,和我玩起文字游戏来了。”
大家轰的笑了起来:“柯,你敢摸老虎的屁股,墙都不服,我就服你。”
柯世钦“啧啧”了两声:“你们这些铁树都不懂,你看他那餍足的样子,现在哪还是老虎,我看是软脚猫还差不多。两天一夜,得几天下不了床吧。”
“滚。”
褚凌天把张牌飞柯世钦身上。大家再次笑了起来。
柯世钦又缠着陈然要钱,陈然不理他。陈然本来想说理由的,看了一眼褚凌天又不吱声了。
这个沈艾琳的存在,兄弟几个都知道。本来就够乱的了,这会儿又杀出个沈艾琳出来。陈然替褚凌天捏了一把汗。
下午许知知去找宋颖敲定火狐新办公大楼预算的事,一进火狐的总部大楼,正好和要出门的莫昊坤迎面撞上了。
莫昊坤身后跟着陈然,不见褚凌天。
许知知愣了愣,反应过来,现在火狐集团是打包送给了远洋,莫昊坤是远洋的新ceo,他来火狐也就不足为奇了。
许知知只是朝他们点了点头,想这样擦身而过的,莫昊坤却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陈然盯着莫昊坤的手,那眼神像是带了刀子似的。好在许知知挣脱了,不然许知知担心,她的手也会被莫昊坤连累到切掉。
莫昊坤眸色温柔,笑着问:“知知,我刚忙完,这附近有间你喜欢的咖啡馆,一起去坐坐。”
陈然盯着许知知,那神情还蛮紧张的,令许知知倍感压力。她侧了侧身避了避,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而且最近我在戒咖啡。”
莫昊坤哂笑:“谁说去咖啡馆就要喝咖啡了?我现在叫涂瑶一起来,那家咖啡馆还可以现场作画拍卖,你不是想试探一下画作的行情吗?去体验一下。”
说着莫昊坤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必麻烦了。”
许知知没再多说,绕开莫昊坤直接走了。
“知知,我等你电话。”
莫昊坤冲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喊了一句。她当时只当是莫昊坤自负,耿耿于怀许知知拂了他的面子,他故意当着陈然的面说的,没想他的话颇有深意。
也不知道陈然坐的什么电梯,他竟然比许知知早一步到时宋颖的办公室门口。
看到许知知来,陈然从靠着的墙上站直,对许知知说:“去我办公室,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许知知有预感他要说什么,忽然不太想面对。
“我今天有点赶时间。”
“宋颖她不在。”
“不可能,我和她约好的。”
许知知朝陈然身后宋颖办公室的门瞧了瞧,门是关着的,并不是虚掩或是什么,难道真不在?
“我刚把她派出去了。”
陈然大言不惭地承认,许知知瞪了瞪他,先他一步转身:“陈然,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重要的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陈然办公室,经过褚凌天办公室时,许知知特意看了看那关着的门。
“别看了,他有一阵子没来了。公司都不是他的了,他来了添堵。”
陈然冷冷地说。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你愿意为莫昊坤效力?”
这是许知知的心里话。从褚凌天的反应来看,他一点儿也不为这事儿着急,那就证明他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陈然的语气并不像开玩笑。
陈然说:“褚凌天只代表他那部分的股权,我有什么影响?我只是换了一个parter而已。况且莫昊坤,青城首富的光环在,对我没坏处。”
许知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褚凌天的办公室,心里不是滋味。
“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
陈然看着她,皱了皱眉说:“这事儿我想了好久了,还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许知知笑了起来:“能从你这里听这个词也属难得。什么事?要我帮忙给司雨桐传话?”
陈然白了许知知一眼,转身给她拿了一瓶水过来,说:“我送你去澳洲,和你外公他们住一段时间怎么样?”
“为什么?是他让你来说的?”
许知知神经马上紧绷起来。
陈然摇了摇头:“他不会提这事,这才是我担心的。许知知,你爱褚凌天吗?”
许知知顿了顿,越加迷惑陈然到底要问什么。见她犹豫,陈然冷笑:“听说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感情坚定,在面对这个问题时,他会不假思索。许知知,你和褚凌天的根基不稳,为了你和他,我的建议你考虑一下。越快给我答复越好。”
“是因为沈艾琳,我让他为难了?”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却又不像那么简单。
陈然不肯说,他只说:“总之出去住一段时间,和你家人团聚一下,或许一切都不会改变。但你在这里就难说。”
许知知想了想回复陈然说:“如果褚凌天让我走,我马上走,他不开这个口,我会选择留下来陪他。”
陈然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郑重地看了她一眼,双手抱臂摇头说:“女人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