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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啊！看我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也没什么用。”
柳眉蔟看着他，有些不屑。
“我让你起来了吗？你给我跪下。”
穆书香嘴角一僵，扑了扑膝盖上的尘土，却是站了起来。
“哎呦，主君，我也不想站起来的，但是大人他说我身体不好，这些虚礼什么的就不用在意了。”
穆书香笑着坐到了桌子旁，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嗳，我看主君也不像是这么在意这些虚礼的人吧？”
柳眉蔟将茶杯咚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冷笑，眸中尽是冷光。
他有些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拿着那杯子轻轻的晃着。
“这位公子可知道这杯中的茶叶是何茶叶？”
“是……碧螺春。”
柳眉蔟颇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递给他一杯水。
“哟，没想到你还挺识货的。”
穆书香笑了笑。
呵。
这是在看不起谁呢？
穆书香接着又从屏风后拿了一壶水，倒进了另一个茶壶里。
茶烟袅袅，淡淡香气传来。
柳眉蔟将茶水递给了穆书香。
“试试怎么样。”
穆书香却是没接，只是淡淡道。
“主君，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大病初愈，大夫嘱咐我不能喝茶。”
柳眉蔟嗯了一声，将手中的茶一饮而下，然后又将杯口对下倒了倒。
“没毒，你大可放心。”
见他没接，柳眉蔟嗤笑了声。
“果然是小家子气，我还没蠢到在自己的房间给你下毒，你大可放心。”
柳眉蔟接过杯子，抿了一小口。
“茶很好喝，主君费心了。”
柳眉蔟看着他，带了些嘲弄的意味。
“这杯茶和先前那杯相比，如何？”
穆书香笑的极为温婉，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自然是主君亲自泡的茶好喝。”
柳眉蔟却是看着那杯茶叶不语，只是时不时的用茶盖遮挡着杯中的茶叶。
“下等之人就是下等之人，连这些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柳眉蔟眸中毫不掩饰的闪过一丝嘲弄。
“第一壶茶，使用的是山泉水，第二壶茶，使用的却是普通的水。”
柳眉蔟拿起旁边的壶倒了一杯水。
“所以说……终究是山泉水端的上台面一些。”
柳眉蔟又拿了另一边的一壶水，给他倒了一杯茶。
“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东西，这些都是有定数的。”
柳眉蔟将倒好的茶水向他那边移了移。
“劣质的东西和好的东西，终究不是一路，哪怕他们暂时的融合在一起，但终究会分散。”
柳眉蔟抬手，让他看了看沉下杯底的茶叶。
“穆公子觉得我说的可对？”
穆书香没有反驳，只是淡笑着，将手中的茶水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穆书香尖叫着，向门外跑去，却“恰巧”撞到了来找柳眉蔟的南宫南郜的身上。
他哆嗦着，有些无措的捏着南宫南郜的衣角，整个人都缩在她的怀里。
“三郎……我害怕。”
南宫南郜低着头安抚他。
“书香别怕，我在这里，这个贱人不敢对你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