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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想让她活活痛死，就放下长剑，让我报当日在丽山被你羞辱之仇，说不定我心情好，就会把蛊虫取出来。”
孟霖走过来，没有拿任何武器，他狞笑着站在凌越面前，又说：“凌越，你若还手，黄嫣就会再痛上三分。”
凌越手中的长剑掉在地上，他转头看向黄嫣，她渐渐从刚才的疼痛中缓过来，此时正在留着泪看着他。
凌越冲她淡淡一笑，说：“嫣儿，我会带你离开这儿。”
“小道长，你快走，别管我了，我求求你……”黄嫣不停地冲他摇着头，声音哽咽，沙哑，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一串一串。
“嫣儿，乖”凌越的眼角倏地流下一滴泪，融化了他脸上溅到的血点，“就算我救不了你，也会陪你共赴黄泉。我说过要一辈子缠着你，但一辈子哪里够，我要永远缠着你，生生世世，或人或鬼。”
“……小道长”黄嫣哽咽地说不出来话，她不停地挣扎着想逃离这个刑架，不过结果只是手腕被磨得出血，顺着手臂流淌而下。
“遗言说完了？那我送你上路”
孟霖刚要出手，孟瞳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哥，你不要伤害他！”
“瞳瞳！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给我清醒点！”孟霖一把把孟瞳推开，用一道绳索将她牢牢捆住。
孟瞳无力挣脱不开，冲孟霖吼道：“哥，你这样乘人之危打伤凌越，算什么！”
“瞳儿，你不也是趁黄嫣无力反抗而毁了她的容貌泄愤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现在孟冥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你任性的时候。”孟弘冷眸看向孟瞳，孟瞳被说中了心思，低下头不再反驳。
孟霖突然出手一掌打向凌越的胸膛，凌越正面受了他这一掌，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一口鲜血瞬间呕出。
“小道长！”黄嫣扯着嗓子喊他，“求你了，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管我了！别管我了，你快走，快走啊！”
“噗——”
孟霖的攻击一下接着一下，凌越只觉头昏脑涨，意识渐渐抽离，却还在咬牙挺着，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肋骨断掉的声音。
他今天是来救嫣儿的，若是不能救她出来，他情愿死在这里。嫣儿本就时日无多，他只求能伴她左右，陪她痛，陪她生，陪她死。
在遇到她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子如此执着，情愿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她。
师父说的没错，要小心长得漂亮的女人，她们是会食人心的。
他的心被嫣儿偷走了，他却甘之如饴。想着，如果重来一遍，他依旧会义无反顾地爱上她，即使这是深渊。
他，爱这深渊。
“不要——不要！”黄嫣的两行泪渐渐干涸，她的心像是被踩碎两半，血淋淋地燃烧，燃烧，燃烧殆尽……
突然，黄嫣昂首发出一阵尖锐的啼叫之身，这声音格外刺耳，孟霖被这声音几乎震得耳朵流血，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黄嫣身上。
这是一种常人从未听过的啼鸣，凤凰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