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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了计划, 几人当即决定, 今日入夜以后,就去皇宫打洞, 潜入国师住所。
作为唯二的两位体修, 这件需要大量劳力的苦差事,自然又落到了柳轻言和炎黎头上。
为了让他们两人养精蓄锐,等着夜里挖土打洞,舞阳又没有易容, 贸然出去很容易暴露,乌余便主动承担起采购各式打洞工具的重任。
他这个人什么都会一点, 将这件事情交给他, 柳轻言并不担心。
乌余出门之后,院里便只剩下柳轻言、舞阳和炎黎三人。
炎黎只是淡淡看了柳轻言一眼, 便大步回了房间。
柳轻言无意识地将目光放在他紧闭的房门之上, 心中大感莫名,他应该没有得罪过他吧!
莫非是为了争夺炼体法阵魁首一事?
可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凭实力胜出,他炎黎有什么可计较的,再者说了,他后来不是也得了一轮的魁首么, 并没错过什么啊!
仿佛感觉到了柳轻言心中的不解, 一向惜字如金的舞阳突然开口道:“他是体修, 心中最重视的就是体术修为, 你在他最得意的方面胜过了他, 让他如何不心生芥蒂?”
柳轻言闻言转头,眨眨眼,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两人面面相觑一番后,舞阳突然上前一步,将目光放在蹲在柳轻言肩上的阿毛身上,定定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这小家伙,长大了不少嘛!当初惊鸿一瞥见到它时,似乎还只有手掌大小!”
舞阳见到阿毛的时候,阿毛还只是一阶,自然只有手掌大小,如今已经是三阶了,长得有手臂那么大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柳轻言忽然将嘴巴一咧,朝舞阳笑道:“你认出我了?”
舞阳淡淡瞥他一眼:“虽然变成了黑炭头,可还是这个名字,又带着这样一只灵兽,想认不出都难!”
柳轻言撇嘴道:“那旁人怎的就认不出呢?”
舞阳竟然极罕见地露出了一个淡笑:“你我并肩作战的交情,岂是旁人可比的!”
柳轻言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右手握拳往她左肩处一锤:“那可不!”
舞阳亦在柳轻言左肩处一锤,力道与姿势都是分毫不差,端的是默契十足!
柳轻言和舞阳在兽潮中并肩作战那时,阿毛已经进入灵兽袋进阶去了,因此对他们俩的交情并不清楚,见两人这老友相聚的模样,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将身子转个了个儿,用屁股对着舞阳。
阿毛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言言上回不是说,梅仁途才是他的朋友吗,如今怎么又冒出了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来,而且,还是在连它也不知道的时候就交好的!
其实这也不能怪柳轻言,阿毛每次进阶前后,他都面对着一大摊子事儿需要处理,哪里顾得上将它进阶之时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它。
再说,与梅仁途相交之事,阿毛全程都是看在眼里的,柳轻言能认下梅仁途这个朋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舞阳的事情同样如此。
也是直到方才,他才知道舞阳竟早就认出了他,而且,数十年未见,那种无言的默契依旧存在!
真正的好友,就是平日里各忙各的,等到再次相见时,只相视一笑,便知道你还是你。
他与舞阳之间的交情,正是如此!
此番插曲过后,等到入了夜,四人便依旧换上夜行衣,偷偷潜入了宫里那座奉先宫附近。
选择打洞的入口是件技术活儿,好在舞阳和炎黎来的次数不少,给他们指点了一处靠近奉先宫的废弃宫苑。
那里据说是前朝某个失宠妃子的宫殿,那妃子后来不知怎的,就吊死在苑里那棵歪脖子树上,从那以后,这座宫殿就经常传出闹鬼的传闻,白日里都很少有人经过,更别说夜里了。
论挖洞,柳轻言那是相当的有经验,当年被困在月霄国那个九霄转灵大阵中,灵力尽失之时,就曾和释尘大师一起挖过洞,如今依旧是灵力被禁,仍旧要靠着蛮力挖洞。
有时候想想,世事是何等的相似。
不同的是,当年他只是个练气修士,如今,作为一个筑基期的体修,挖起洞来比当年轻松了不少,一锹一锹挖得毫不费力。
炎黎虽然对柳轻言心有隔阂,该他做的事情,却不会偷懒,两人勤勤恳恳地从废旧宫苑的墙脚跟开始,往奉先宫那国师所住的屋子挖。华秀中文 .huaxiuzw.
乌余拎着两只铁皮桶,不断从甬道内往外运土,他生得瘦瘦小小,做这件活计正合适。
舞阳则一直抱剑站在洞口周围,小心翼翼警戒着四周,充当了放风的角色,这座宫苑虽然废弃了,保不齐还是会有人闯进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为了将这件事情做得隐蔽一些,柳轻言和炎黎将地洞挖得很深,一直埋头干了两个晚上,才将将把地洞打到国师的房间内。
当柳轻言和炎黎掘下与地表相连的最后一锹土,从国师房间的地下冒出来时,那所谓的国师正抓着一只烧鸡大吃特吃,皱皱巴巴的太极八卦袍上满是油渍,半长的胡须黏黏腻腻,嘴边全是亮闪闪油腥,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邋遢!
两人对视一眼,在国师尚未反应过来时,迅速冲到他眼前,强忍着恶心,用手掌将他那油腻的嘴巴一捂,直接把人拖进地洞,弄到了那废弃宫苑处。
四人团团围在墙角处,看着那吓得瑟瑟发抖,不断往角落处钻的国师,心中的疑惑一时升到顶峰。
就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似的货,有清除他们这些“妖孽”的本事?
便是说破大天去,他们都是不信的!
柳轻言看他们一个惜字如金、一个瘦瘦小小、一个不善此道,自觉自个儿是此时最适宜出头之人,便阴阴一笑,恫吓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那瑟瑟缩缩的国师一听,眼皮子上翻,眼看就要晕厥过去,柳轻言立刻给乌余使了个眼色,乌余会意,“唰”地从后边儿掏出一根小指粗的银针,一把捉起国师的胳膊,那意思明显是,他若是敢晕,立刻就是一针扎下去没商量。
国师一看,马上就不晕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断给他们磕头,十分没有骨气地讨饶:“各位爷爷,放过我吧,我真没想当这个国师,都是他们逼的!”
柳轻言继续威吓他:“说,知道我们是谁吗?”
这下,国师头也不磕了,反而结结巴巴地说道:“认……认识。”而后又疯狂摇头,“不……不认识……”
柳轻言冷笑一声:“嗯?”
国师立刻伸出右手的食指,颤抖着指向舞阳和炎黎:“就…… 就见过他们俩的画像,你们这两位爷爷,小人确实不认识啊!”
柳轻言和乌余对视一眼,他们俩在脸上做了伪装,便是见过画像,也不可能认识他们,如此看来,这国师说的是实话了。
“是谁让你来当这个国师的?在你之前的国师是谁?”柳轻言继续问道。
国师颤抖着声音道:“皇……皇上,是皇上把我找过来的!之前的国师是我父亲,他前不久去世了,才找我接任的!”
“那你今日可曾见过什么人?”
国师一愣,立刻狗腿子一般讨好道:“没有没有,我今日一直呆在房中,从未出去过一步!”
听完此话,柳轻言微微点头,这个国师还算有点眼力见儿,而后给乌余使了个眼色,乌余见状,立刻一记手刀将国师劈晕。
四人围在一起,商量国师方才所说的话。
若国师所说是真,那“神机”一事肯定与国师无关,就这模样,怎么看也不是那等能与机密之事扯上关系的。
而且,前任国师既然已经去世,那么国师活了数万年的假设,也是不成立的。
“神机”若是与国师无关,那么……就一定是与皇帝有关了!
否则,他没道理派重兵日夜保护这个一点儿用都没有的国师,如此做法,明显是为了混淆视听,祸水东引。
得出这个结论后,柳轻言和乌余立刻通过甬道,将昏迷的国师弄回了奉先宫,安放在床榻上,做出一副熟睡的模样,而后又快速把甬道填平,将此地还原成从未有人做过手脚的模样。
做完这些以后,东方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趁着天色尚未透亮,他们快速离开皇宫,返回舞阳和炎黎之前租住的小院儿,一起商量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其实也没必要商量了,既然知道一切的猫腻儿都在皇帝身上,他们直接故技重施,潜进宫去找皇帝问清楚就得了。
然而对于这一点,四人有了分歧,关于是否等其他人到来一起行动的问题,柳轻言和乌余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不就是入宫找一趟皇帝么,他们几人足够了。
十个人中间,唯二的两个体修都在这里,还有舞阳这个试剑石魁首的剑修,若是起了冲突,其他人在与不在,战斗力都不会增加太多。
但炎黎却认为等大家到齐了以后,再一起行动比较好,毕竟是十人一同进入此局,若是最后破局,需要将大家手里的紫色石头集合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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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看舞阳不顺眼那种感觉也许是:我站的cp竟然不是1v1??或许还有,我的言言要被这个女人抢走了??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