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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知道你不信，因为早朝的时候所有人都不信，然而这却是真的！张家被偷了，刚才说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保住。还有你的二爷爷，被贼人一剑斩成了两段！”
靳云言之灼灼，根本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这下子，张成翔彻底慌了。
他咽了咽口水：“相爷……姑父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靳云笑而不语。
他不想回答，只想给张成翔保留一份神秘感。
至于他的情报来源则有很多，首先他自己在张家就有眼线，还能从皇帝和其他势力那里获得不少有用的信息。
特别是皇帝那边！
张家是门阀世家，一直都是皇室的眼中钉，怎么可能不被监视？
昨晚的事情闹得太大，根本瞒不住。加上皇帝有意专门打听，基本上许多情报都是轻易就能得到，包括张家失窃的钱财数目。
没想到，张家竟然如此富有，相府所有的钱加起来就是张家的九牛一毛。
更令人惊悚的是，这么多钱财竟然在一晚上全部失窃，贼人离开的时候分明空着手，不像他偷的。
但是，贼人当场留下的卡片和失窃现场留的卡片一模一样。
侠盗罗非鱼
盗尽不义财，散财济穷人
所以说，张家的钱就是这个叫罗非鱼的盗贼偷的。他留下名号，肯定意在扬名！
哈哈，真是报应！
张家不久前光顾了相府的金库，没想到好事轮到他们身上了！
这次失窃绝对会让张家遭受巨大的打击，皇帝和其他势力估计都会趁机落井下石，一代百年世家可能会因此凋零。
他靳云何尝不想分一杯羹？
真要说起来，靳云更觊觎罗非鱼手里的“宝藏”，但罗非鱼太可怕，所以他暂时不敢有那个心思。
“姑父，你说二爷爷被贼人一剑斩成两段？这绝对不可能，二爷爷不可能死！”
张成翔终于有些失控。
靳云却笑道：“没错，你二爷爷被斩成两截，但人却没死。”
嗯？啥意思？
都成两截了，还能不死？
“贼人用了妖法，斩断的身体不流一滴鲜血，身体还能再次拼接回去。”
张成翔闻言，懵逼的眨眨眼。
他怀疑靳云在逗自己，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
靳云却继续道：“别不信，这是真的。本相可以放你回去看看，你会知道真相的。张家对本相有恩，本相不是知恩不报之人。但是，张家偷了相府的金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这样算了！”
张成翔：……
“行了，你可以走了。”
靳云只挥挥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
张成翔只觉得屈辱，但他急着回家确认情况，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甩袖走人！
靳元哼了一声，眼中却是有快意闪过。
如果父亲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曾经高高在上的张家这次可能要完了！
张氏到现在依旧不信。
“老爷，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吧？”
“本相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像！
正是因为不像，所以张氏傻楞在了那里。
张家在张氏的概念里是庞然大物，哪怕皇室也无法撼动。但是，这样的庞然大物竟然因为贼人的一次光顾，可能要永远成为历史。
这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靳元则是十分兴奋。
“父亲，您刚才说张家五百万两、三千万两全部失窃，贼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靳云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那贼人诡异得很，明明没有内力，却能匹敌一流武者，最后甚至把张家太上长老斩成两截，而且成了两截人却没死，最后还能拼接到一起恢复了原样。”
“这，这是妖法？”
“可能吧。所以，贼人虽然空着手，但想要带走那么多财物估计也是轻而易举吧。比起张家太上长老的情况，账房金库被悄无声息的搬空反倒更令人容易接受一些。”
靳元点点头，但依旧十分兴奋。
他突然十分崇拜这个贼人，如果这个贼人是自己该有多好啊！
他忍不住问道：“父亲，这贼可有名号？”
“有。”
“是什么？”
“侠盗罗非鱼！”
……
张府。
一片阴霾笼罩。
张成翔回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氛围，赶忙到了大厅。
父亲、二叔、三叔和二爷爷、三爷爷等人都在，但他们的脸上也是一阵灰败。
难道，靳云说的都是真的？
“父亲，孩儿回来了。”张成翔向张天涛行礼。
“成翔，你回来了。”
张天涛揉着眉心，一脸疲惫的摆手：“既然回来了，坐吧。”
张成翔哪里坐得下？
他焦急的问道：“父亲，孩儿听靳……姑父说咱家失窃了……”
一句话没说完，整个大厅的气氛更加低迷。
张天涛甚至不想说话，但张成翔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只能耐心叙述起来。
“嗯，昨晚上有一个穿着黑斗篷、戴着鱼面具的贼人光顾了我们府。他在盗取小还丹时才被你二爷爷发现，然后我们一起围杀他……”
张天涛默默的叙述，包括自己光屁股追人、老二叔被切成两截都没有隐瞒。
但是他越说，大厅的空气越冷。
张成翔能感觉到二爷爷眼中的冰寒。
“贼人当场留了一张卡片，你看看。”
张成翔顺着张天涛的手指看向桌上一张卡片，拿起来一端详：
侠盗罗非鱼
盗尽不义财，散财济穷人
“但是父亲，他一人如何能带走那么多财物？”
这是张成翔不解的地方。
三千多万两银子，换成银票都是不轻的分量，更别说大部分是真金白银，还有许多布匹、玉器、瓷器，一个人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带走。
张天涛摇头，不想说。
倒是老二叔开口了。
“成翔，不要被想法禁锢了。”
“二爷爷？”
“这个罗非鱼的手段十分诡异，我昨晚的遭遇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罗非鱼可能是个妖怪，他会妖法。比起我被斩成两截而不死，他轻易带走那么多财物倒是理所当然。”
额，好像很有道理啊！
老二叔又道：“这次我们张家算是栽了，估计是平日里太猖狂，被这个妖怪惦记上了，我们如今估计只能自认倒霉。但是，皇帝估计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我们必须早些振作，不然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顾名思义就是抄家灭族。
皇帝要灭世家之心早已没有遮掩，这样的好机会怎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