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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做事那麻利劲儿，李招娣笑问道：“你病都好啦？我以为你得养几天，这几天都不来了呢。”
想是这么想的，可她还是在自己旁边帮曲笑占了位置。
曲笑领她的情，塞给了她一把洗干净的大红枣。
却没能堵住她的嘴。
“笑笑，你之前是不是认识那个周副厂长啊？”
这件事李招娣憋心里两天了，昨天曲笑又没来，今天见到了，问了出来才觉得舒坦。
曲笑早就想好了说词，当下从善如流：“副厂长是个好人，之前不认识我，却给过我两个包子吃，她自己可能都不记得这件事了。我来到这之后，有次认出了她，但她不记得我了，这也没事，我就是想着力所能及的回报她一些。”
原来是这样。
李招娣知道曲笑心眼好，只是没想到，周雁原来是个外冷心热的，还要再说什么，一抬头，却看到，这正说着曹操呢，曹操就到她们面前了。
也不知道可听到她们刚才的话了。
但她还是笑着与周雁打招呼。
周雁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又看向曲笑：“我买瓶小的。”
“之前买的这么快就用完啦？”
周雁已经递给了她三角六分钱。
“我之前不清楚你这洗头膏的价格，现在补给你，一码归一码，你收着。”
很明显，这是听到刚才曲笑说的话了。
而且，她应该是常干这事，所以也没怀疑曲笑的话。
曲笑没收那钱，也给没她洗头膏：“都过去啦，不算回头账了，下次再算清楚吧，您要是还没用完，等需要了再来买吧，我经常都在的。”
见她坚持，周雁也没磨叽，转身要回厂，曲笑却把她叫住了，递给了她几张纸：“衣服上沾了东西，擦擦吧。”
顺着曲笑手指的方向望去，衣服下摆上一大块黑色的油污。
周雁立刻心疼地去抠油污。
曲笑以为她是心疼衣服，正想告诉她怎么祛除油污，周雁已经嘀咕了句：“本来就缺油，怎么又被我给蹭到了块，哎……”
缺油？
看了看那油污，曲笑问她：“什么缺油啊？机器还是……”
“就是机器。”
“是缺油润滑机器吗？”
周雁抬眸多看了她两眼：“你怎么知道的？”
曲笑眼睛亮了亮，还真是啊！
她立刻道：“周副厂长，我家有一种油，之前是用在拖拉机上的，你要是缺油，那我明天带过来，你看看能不能用。”
也的确是机器吃油吃的狠，看着小丫头面上的期待，周雁神色一动，已经点头道：“行，那我明早来你这拿。”
曲笑今天收摊收的很早，回去就去找自己的小铁盒，里面已经没剩多少油了。
都怪她之前浪费在了柴火上，不过，她也不后悔，和王芸说了下之后，就拎着篮子出门了。
之前村子里没通电的时候，都是用煤油灯照明，村民便去山上摘野生蓖麻，榨油点灯，甚至还有家庭种植蓖麻。
后来全村都通电了，自是也用不上蓖麻了，而且蓖麻壳上的刺如同刺猬，又多又尖，经常戳的人手指红肿，疼的好几天都消不掉，更是没人再肯碰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