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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能有这么丰富细腻的情感，这么强悍的情绪掌控能力，实属难得！
而曲笑三人站在一起，冯琴琴又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只是，人数的确是够了。
冯琴琴看了眼蒋飞。
又看了一眼。
万分的纠结、不舍、遗憾。
“不能不说，你的可塑性很强，软硬件也都很过关，只是吧，我们这支队伍……”
冯琴琴甚至不忍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曲笑见状，便笑着道：“冯姨，你心里是认可他的，对吧？这就足够了。其实，他也不是非要进入到你目前的这支队伍里，就是，他能不能跟在你身边学习？学费方面，该怎么收怎么收。”
“而且，我也知道，你平时训练时很忙，所以，你要是没空，就不用教他，让他先自学就好了。还有，冯姨，模特的事情，也都说不准不是？留他当个替补，也可以当做是一种安心了，对不？”
她都这么说了，这人还能不收？
更何况，她说的又都句句在理。
能顺势收下他，冯琴琴自然也高兴，当下竟是还自我调侃了起来。
“咱们国人，就是这毛病，凡事都要凑个十，不管好的坏的。之前，有位伟人不也说过，这是一种‘十全景病’么。我倒是觉得没必要。有时候，数字的限制，可能就会让我们与好的失之交臂……”
曲笑等人六目相视。
心道，这支队伍人数的规定，好像也有您的参与？
您既然选择了健忘，那您——
高兴就好。
“咳咳，”冯琴琴又自我转移了话题：“你是叫蒋飞是吧？刚才那种挺新奇的表现形式，用动作贯穿一生，是你想出来的吗？”
蒋飞如实回道：“这主意是笑笑想出来的，动作是表姐设计的，也是她教我的。我就是在这些动作的基础上，多加了一些个人的感情罢了。”
“你这感情加的，可是画龙点睛之笔啊！”
冯琴琴赞道。
与此同时，她对于曲笑俩姐妹的聪慧，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王湘能有她们，是她的福分啊！
自此之后，蒋飞便和王珊珊一样，都跟在冯琴琴身边受教。
而终于解决了蒋飞这个“老大难”，也算是了却了校长的一桩心头大事。
所以，校长对曲笑的感激，自不必说。
这天，曲笑正在厂里画设计稿，蒋飞突然去了她的办公室。
而刚进门，他就开始脱衣服！
曲笑顿时转过了身子，制止他道：“你是不是跑错地方了？这里可不是你们男模特的宿舍！”
“我不去宿舍啊，我就是来找你的，你转过来啊，帮我一个忙。”
曲笑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好家伙！
他竟然已经把上衣给脱掉了！
曲笑顿时怒道：“你做什么？让我帮忙就帮忙，你为什么非要脱衣服？我看你不是要让我帮忙，你分明就是想耍流氓吧！”
蒋飞：“……”
委屈巴巴的。
“我的衣服被我撑破了，我也没带其它的衣服。所以才来找你，想让你帮我补一补啊。我总不好就这么一直光着上身，和其她的女孩子一起训练吧。”
曲笑：“……”
他不好意思光着上身，和别的女孩子待在一起，那眼下，就好意思在她面前光着上身了？
也用不着这么把她当成兄弟吧！
她毕竟也还是个女孩子吧！
曲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无意中看到，他胸口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忽然就想到了，校长之前说的——
蒋飞小时候，其实是很聪明的。
三岁的时候，一句话里，他至少都能用到两个成语了。
可是，他十岁那年，却出了一场意外。
他直接从一个较陡的山头上滚了下去。
人当时直接昏迷了，胸前还被砾石所划伤。
自此之后，他的智商便逐渐“感人”了。
校长还觉得奇怪呢，按说，应该只有伤了脑子，才会这样。
他倒好，脑袋没受伤，胸前受伤了，但是脑子却不行了。
不得不让人怀疑，难不成，他脑子是长在胸前的？
蒋飞把衣服递了过去。
曲笑收回神思，接过了衣服。
还好，只是边侧炸线了，缝上就能继续穿了。
曲笑从抽屉里拿出了针线。
“厂里衣服多，你抽空的时候多去挑选几件。反正你们训练强度大，也是需要经常换洗的。”
“我给你钱，你帮我挑几件行不？我看不出衣服质量的好坏。”
曲笑觑他一眼：“我这老妈子，你使的还挺顺手哈？”
蒋飞嘴角一弯，可怜兮兮的。
“你不还亲自帮表姐做衣服么。可怜我是个没表妹疼爱的，所幸的是，还有你这只老妈子，不是，你这位仙女姐姐在，才得以聊表慰藉。”
“什么叫聊表慰藉？你这分明就是赚大发了好伐？”
蒋飞顿时连连点头，眉眼含笑。
“正解！这正是得小仙女如此，夫复何求啊！”
曲笑：“……你不能因为训练就落下了文化课，今晚回去就把所有文言文都再背一遍，记住了没！省的以后因为，说错了话，而被人贻笑大方。到时候我可是会不认识你的！”
蒋飞垂眸，小声嘀咕。
他并不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啊，只是，他的心里话，她不懂。
衣服缝好后，曲笑递回去。
“赶紧回去训练吧，我等会去车间里挑好了衣服，再给你送过去。”
半个小时后。
曲笑抱着挑好的五件衣服，去了训练室。
正好，所有人都在休息。
蒋飞正扯着衣服，对其他模特炫耀呢。
“是笑笑帮我缝的，你们瞅瞅这针脚，多细密。我记得，大诗人贺铸曾给她妻子写过一首诗，《鹧鸪天》，里面有一句话就是，谁复挑灯夜补衣。而这是笑笑帮我补的哦！”
面对他的一再强调，以及各种明示暗示，众人又哪里还不明白，他对曲笑的“狼子野心”！
但是，现在，他们也都熟悉了蒋飞。
二哈的感情，除了撒着欢儿的拆家之外，那就是撒着欢儿的缠人了吧！
因而，众人对此并不以为意，正欲打趣几句，一道幽幽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