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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笑没想到，还有这层缘故在。
但是，当下，她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摞纸张，递给了钱诺。
“你先看看这个，这是调查问卷，里面有本地人对于皮衣的看法，以及能接受的衣服价位等。现在的皮衣，几乎都是真皮，所以一件皮衣，往往会花上一位普通工作者半年的工资。”
“前几天，我在看到你的设计稿之后，就联系了一些厂家，想看下有没有能代替羊皮牛皮的材质，厂家那边也给了我一份数据。有一家服装厂之前也生产过皮衣，比较高端，但是没卖出去，又因为梅雨季节一直积压在仓库里，都发霉了，最终贱价甩卖，自然是亏损的。”
“后来，厂家换了材质，老鼠皮、人造皮等，虽说最初是盈利了，但是反响很差，以至于，最终连累了厂家的名声。”
“所以，你给我的设计稿，我之所以没通过，并不是因为你的稿子本身，说真的，我觉得你挺有才情的，这些设计稿也很专业，新颖，有想法，只是，皮质的，暂时没法投入生产。”
“我还在继续联系厂家，想看下能不能用一种相对好的皮质，又比较低廉的，这才一直把你的设计稿放在我这里。”
与此同时，门外。
李丹在听说了，孔媛媛来找曲笑的麻烦之后，便立刻赶了来，便听到了这些。
曲笑所说的调查问卷，联系厂家等，其实可以厂里出面去处理的，但是，这些事情她并不知情，也就是说，曲笑是自己完成的，这其中，她必定贴了不少钱进去。
她一直都知道，曲笑对工作很尽心。
而且，若非不是真的把厂里当成了家，她会这么一直默默地付出吗？
心底动容，李丹对曲笑，更是多了几分感念。
依照曲笑的能力，完全用不到她，李丹当下也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便先离开了。
只是，心里却在想着，抽空，得和曲笑好好说说，她为厂里披荆斩棘，冲锋陷阵，但是一些琐事的事情，没必要全部亲力亲为的。
钱诺只是个设计师，除了设计之外，她完全没有想到，还要去考虑这么多的因素，当下既觉得受教，又觉得愧疚。
“对不起啊，笑笑，我没有什么经验，没想到这么多。”
曲笑只淡笑着摆了摆手：“没事，不过，你目前的创意也不是不能使用。你可以设计一款雨衣，大褂样式的，比传统的雨衣会更简便一些。”
虽说，这算是给她提供思路了，但是，具体的细节还需要钱诺去设计。
钱诺便颔首道：“那好，那我现在就先去工作了。”
经过这件事情，非但没有人对此事乱嚼舌根，设计师们对曲笑更为信服了几分。
一天的光景，也不过转瞬之间。
傍晚降临时，曲笑还是回到了健身房。
健身房的大厅。
正对着门的桌子上，曲笑刚进去，便愣住了。
她看着桌子上那张莫名出现的照片，顿时阵阵血液倒流。
原本空空如也的桌子上，此时，摆放了一张黑白照片，正是她的照片。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放下背包，曲笑上前，从房间里拿出了画笔。
开始对那张照片进行了改动。
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
把照片放回原位之后，曲笑直接回了房间，睡觉。
白天忙了一天了，晚上自是该好好休息休息的。
一夜安眠。
像是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而自从她昨晚睡下之后，的确也没再出现什么情况，至少，这健身房里是这样。
曲笑起的比较早，洗了脸之后，便开始健身。
看着那些熟悉的器材，她又想到了，之前，武神在这里时的情景。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事情，又有没有处理好。
因为他不在，这武馆没有继续开下去，现在倒是直接变成健身房了。
不过，武神之前在的时候，也只是把这里当成容身之处就是了。
窗台上放了一罐蜂蜜，还没有喝完。
曲笑走过去，仔细地擦着那罐蜂蜜，随后，把蜂蜜放到了厨房里。
她想，如果武神能回来的话，她会天天请他喝蜂蜜的，哪怕是亲自动手给他做甜食呢！
只要他能回来！
临出门时，曲笑又看了眼桌子上那张，被她给改动过的照片。
就是不知，曲笑今晚回来时，那照片会变成什么样子。
想起来，她还有些期待呢！
又是一天的忙碌。
下班后，曲笑便直接回了武馆。
果不其然，照片又发生了变动。
昨天，曲笑把她的黑白照片给画成了一朵支离破碎的白色花瓣，并且还有些七窍流血的凄惨。
而今晚，这张照片直接被撕碎了，洒在了桌子上。
幕后者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也不知，是否能收网了。
想了想，曲笑便向外走了去。
然而，刚到门口，就看到胡瑞前来。
他怎么直接现身了？
曲笑便立刻上前，问道：“你，抓到了？”
曲笑从来不会打无准备的仗，尤其还是与她性命相关的。
所以，她虽说了想要自己独住，引幕后凶手现身，还是和胡瑞商量好了，让胡瑞在暗中设伏，瓮中捉鳖。
为了不打草惊蛇，胡瑞在没有抓住凶手的时候，是不会前来找曲笑的。
但是，眼下，他便前来了，而且还并非是暗中前来……
只是……
曲笑看着他沉肃的表情，这并非是抓住了凶手之后该有的轻松神色。
果然，最终，胡瑞只是道：“你先和我过去看看吧。”
胡瑞直接把曲笑给带到了派出所。
曲笑看着派出所里的男人，怎么都不相信，照片的事情，会是他做的。
她直接对着身边的胡瑞道：“你们肯定搞错了啊，你知道我和腾哥的关系的，这根本就不可能的啊！把他放了吧，我现在就带他离开。”
胡瑞似是猜到了她会有这反应，当下便把拍摄到的视频放给她看，并道：“薛世腾有精神分裂症，你之前，知道吗？”
精神分裂……
曲笑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