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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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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学生不上课,但是社团活动并没有停止,尤其是体育类社团,皆在为下一阶段的赛季做准备,一刻不敢松懈,诺大的校园里时常能看到人影。
    运动场小道的尽头,慢慢走近一个清丽的少女,她穿着浅紫色的运动服,左肩背着一个于体型而言略大的包,神情悠闲,白色棒球帽帽檐下,一双深棕色的眼眸环视着周围景象,顾盼生辉。
    今日的阳光格外明媚,白芍压了下帽檐,背着网球包左看看右看看,再一次感叹学校的财大气粗。
    立海大附中与大学的教学理念一脉相承,要求社团成绩加入期末测评,对学生们以后的升学也极有帮助。
    在这样的背景下,社团发展迅速与竞争激烈并行,能不能在几十个社团里挣得一席之位,各个社就要各凭本事了。
    像关东大赛十五连霸,全国大赛二连霸的男子网球部,不仅有室内、室外网球场,还有专属的办公室、淋浴间、仓库等等。
    往常这里人多眼杂,这还是她头一次完整地看清国中网球部的布局。
    白芍不禁鼓了鼓腮,简直不敢想象冰帝的网球部会是什么样。
    不过说来也奇怪,她还以为会在汇款后不久就收到冰帝的信息,结果到现在都没声儿,不知道是迹部景吾另有打算,还是真那么体贴让她多休息一段时间。
    啧,这些有钱人们啊。
    她好想把这些全搬回孤儿院啊可恶!
    “穷且默”的少女在内心咬着手绢泪目。
    立海大附中网球部。
    正选们正各自占据着一个地方进行早训热身,享受着神奈川清晨的空气。
    “呦!早上好!”
    白芍恰在此时出现,她礼貌地站在网球场门前,没有径自进去,冲回头看她的大家招手问好。
    幸村精市停下拉伸的动作,未语先笑,起身帮她把铁丝门打开,邀请道:“请进,小白前辈。”
    “谢谢,”白芍抬眼与蓝紫发少年对视的瞬间,扬起嘴角,“我没迟到吧?”
    “没有,正正好,”幸村侧身示意她进来,温雅俊秀的脸庞上漾开白玉兰般的笑容,“我们热身得也差不多了。”
    白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进去之后把网球包往长椅上一放,也不等彼此之间相互问好,便笑盈盈地脱了外套。
    “你们,谁先来?”
    真田和柳的脚步不约而同地顿住。
    整个球场的氛围陡然一变。
    少年们自有自己的骄傲,纵然是面对前辈也不会轻易服人,更何况白芍这句话,挑衅的意味太过明显。
    几个国二生停在白芍三步远的位置,表情各异,但心有计较,没有出声。
    只有唯一的小学弟切原赤也不管不顾,冲到白芍面前,兴奋到有些发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小白前辈你答应我的!我要打败你!”
    看大家似乎没有意见,白芍眼眸轻闪,随意笑道:“那就你吧。”便抚了下右手腕的串珠,提着网球拍向球场走去。
    “……”切原茫然地摸摸头,感觉少女今天对他的态度有哪里不对。
    不过比赛的激动轻易压倒了他这种疑惑,他兴致冲冲地跑去球场。
    等切原站到白芍对面后,她才歪着头认真问他:“呐,赤也,你想打什么赛?”
    “什,什么什么赛?”切原表情一懵,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白芍,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芍打量着懵然无知的小少年,笑得愈发灿烂,拉了拉左手护腕,语气飘忽地回答:“就是说,赤也你想打正规的比赛,还是……指导赛?”
    “……什么?”
    白芍看看反应过来后,眼底逐渐泛红,陷入烦躁的小少年,笑容满面地压了下帽檐。
    遮住冷静的眼神。
    ……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啊,前辈是故意的吧?”
    丸井把玩着泡泡糖,忍不住说道,在他印象里,佐藤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应该是吧,”桑原迟疑道,“前辈平时很温柔的。”
    其实按照白芍的实力,真打一场指导赛少年们也不会说什么,反而是他们赚便宜。
    但是少女这个神态、眼神和语气吧……真的是太欠揍了。
    赤也又是最经不起挑衅的那个,哪里能忍?
    “太松懈了。”
    真田板着脸,额角直跳,恨不得现在就给切原赤也一拳!
    明明昨天柳给大家分析过白芍的网球,看样子这个小混蛋完全忘记了!
    柳生推推眼镜,淡定地说道:“从一进门开始,前辈的目的恐怕就是赤也。”
    仁王紧随其后,不客气地嘲笑自家学弟:“真是一步步踏进陷阱里了呢,puri~”
    “小白前辈的网球风格,就是根据不同的对手使用不同的方式,一点点压迫对方,瓦解对手的信心和防线。”
    幸村抱着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两人的一举一动,对眼前的一切泰然处之。
    “前辈虽然实力强,但毕竟是女生,在体力和力量上,她并不占太多优势。”
    “而赤也本就是超攻击性选手,一旦让愤怒掌控理智,虽然攻击性随之增强,但也不会有什么思考能力了。”
    真田点点头,同意幸村的说法,以赤也的水平,碰上跟他差不多的还可以压制,但若是遇到实力更高的,诸如白芍,便是无从反击。
    场上的一切也正如他们所分析的一样。
    白芍确实是故意激怒切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该说不愧是单细胞生物吗。
    险险地躲过冲着她脸疾飞而来的不规则发球,白芍任由切原拿下一局。
    “切原领先,1-0。”
    担任裁判的是柳莲二。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染红你!!”
    “是吗?”
    少女用球拍轻巧地挑起掉落在地的帽子,重新扣回头上,挑挑眉,左侧的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笑容,毫不理会叫嚣的切原赤也,将无视对手的态度发挥到了极致,转身往发球区走去。
    “啊,虽然知道小白前辈打球时挺……帅的,不过真正看到还是有点惊讶啊……”
    丸井看到白芍的那一笑,神情有些古怪地说。
    “puri~”仁王懒散地趴在旁边,跟着调侃道,“所以会被称为‘男神’啊?”
    “15-0。”
    两人讨论间,白芍已经开始发球。
    是众人熟悉的手势,速度却更快,角度更刁钻。
    “赤也的不规则发球!”
    “30-0。”
    “她加强了。”幸村一眼看出白芍的动向,“开始了,她的网球。”
    切原的发球通常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方向,但无一例外最后都是冲着对手的身体去的。
    白芍将这一球提高了速度,加强了力度,却将角度改为向场外弹射,使其角度刁钻却不会伤人。
    切原频频追击不过,泄愤地挥了下拍子。
    他见过打回这一发球的选手,也碰到过模仿他发球的选手,但没有一个让他感受到这样压迫感!
    “白芍领先,1-1。”
    “可恶!”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拍子就快碰到了?就差那一点!
    墨绿发的小少年使劲攥着球拍,手背上青筋凸起,眼睛通红,喘着粗气,不甘心地瞪视白芍。
    少女视若无睹地擦着薄汗,暗叹还好现在赤也的暴力网球没有形成,不然,她恐怕控制不住。
    “changecourt!”
    换场的时候,白芍没有跟任何人交流,只是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右手的串珠,接着对小海带进行“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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