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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叫羽歌去那附近等你的，你让她去水池边的，自己却迟迟不出现，，……说到底害死羽歌的不正是你吗？”
抢在帝泠天之前，羽珞把所有的真相都说了出来。
短短几句话。却让帝泠天的过去全部展露在了面前。
苏小陌也有些呆住了，停下了脚步。
她呆呆的望着帝泠天转过身来看着她，一脸的复杂。黑色的眸子比往常更加的暗沉，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但仔细看的话，此刻的帝泠天眼眸中少了一份冷漠和倨傲，多了一份沉默和悲痛。
看来这个叫羽珞的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苏小陌的脑子里乱乱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别人的事情，跟她无关。
而且还是帝泠天那个魂淡自己的事情，看到他这样不痛快的样子，自己应该觉得开心。
可为什么觉得心里有一丝的悲伤，还有阴影的失落。
大概是真的没有料想到帝泠天会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还因帝泠天而死。
亲手害死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苏小陌不明白，只是觉得很悲伤。
所以在和帝泠天短暂的对视之后，心底涌出一股异样的情感来。
她想要说些什么，帝泠天却在此刻移开了视线。
眼中的沉痛尽数的退去，虽然已经不带有倨傲的笑意，但他身上霸道强势的气场仍然没有退散。
他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不如说是整个人彻底的冷漠了下来。
凛冽的眸子看了一脸云淡风轻的羽珞一眼，他的嘴角竟然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来，尽管笑意完全不到达眼底。
“没错，是我害死了千予，那又如何？正因为害死了她，所以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记住她。”
“你不知道吗？死人永远比活人更让人念念不忘，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娶你的。”
帝泠天的话语就像一根刺一样刺中了羽珞的痛楚，她精致的脸庞有些微的扭曲，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幽幽的看着帝泠天说道。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会笑到底呢！”
“哼。”
帝泠天闭了闭眼眸，牵了牵嘴角，似乎不打算再打理羽珞了。
他强硬地拉着苏小陌的手，扬长而去，只留下羽珞一个人在原地，目光阴狠。
苏小陌被帝泠天一路拽着下了天台，然后穿过走廊，乘上了电梯。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和帝泠天已经来到了酒店的底楼了，走廊外面就是出口了。
看样子帝泠天是打算直接离开了，连宴会都不参加了。
虽然一点都不想参加宴会，早就想要离开，但是看到此刻有些异常的帝泠天，苏小陌还是忍不住冲着对方说道。
“喂，你干什么？就要离开了吗？不是要参加宴会的吗？”
帝泠天闻声停下了脚步，面容冷峻，语气有些冷硬地说道。
“这种时候，难道你还想参加宴会吗？”
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帝泠天，平日的他总是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意味，喜欢捉弄自己。
而此刻的帝泠天看起来却相当的疏离，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说到底自己跟他也不是很熟的样子。
明明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实际上呢？
帝泠天不了解她，她也根本不了解帝泠天。
彼此对双方都是空白一片。
一旦认识到了这一点，心中就有空洞扩散开来。
苏小陌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
积压在一起的情绪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可不是你让我穿成这样来参加舞会的吗？还说什么很重要，结果你自己却这样就回去了……！”
“那把我当什么，随便戏弄的玩具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明明重点不是舞会的事情。
她只是觉得帝泠天应该跟自己说些什么。
在那个叫千歌的女人说了那样的话之后，连她也开始变的动摇，甚至有些混乱起来。
可帝泠天直接强硬的把她排除在外，强势而又专制的做了一切的决定。
让她觉得相当不舒服，心里梗得慌。
帝泠天看着苏小陌，有些好笑地说道。
“你这是在闹脾气，还是在撒娇？”
用的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语气，带着一抹高高在上，甚至有些嘲讽意味。
苏小陌难以置信的看着帝泠天，心中的火莫名的就涌动了起来。
“谁跟你撒娇了，闹脾气的难道不是你吗？？”
“说来参加舞会的是你，一声不吭要走的也是你，你有问过我的意愿吗！！？”
“当然没必要。”
帝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平常的冷静，冷硬的回答苏小陌。
这好像是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吵架。
此时，苏小陌是感觉心里堵的发慌的。
撇了撇嘴角，脸色难看的说道。
“没必要就没必要，以后你的事我都不会管！！”
“也请你不要来纠缠我，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扔下这句决绝的话，苏小陌愤愤的头也不回的就走。
帝泠天阴沉着脸，在苏小陌即将走出门的时候，伸出手去拽她。
却不想苏小陌早就有所防备了，在手腕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另一只手扬起来，煽在了帝泠天那张英俊的脸上。
清晰的耳光声还有脸上新鲜的红痕都在昭示着发生了什么。
苏小陌面无表情的看着帝泠天说道。
“闹够了吗？别再来招惹我了。”
说完之后，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帝泠天站在原地，怔愣的看着苏小陌的背影，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
在苏小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之后，帝泠天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手，触碰到了脸上的红印。
还有疼痛感，看来苏小陌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回想起对方离开时的眼神，那双黑色的眸子带着倔强和疏离，更深层的情感，帝泠天没有看懂。
那是失落和悲伤吗？
大概是错觉吧，苏小陌应该是恨透了自己，时刻都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