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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琳收拾好自己，下楼去和秀才汇合，问秀才：“买空调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间点正是临床科室开交班会的时候，沃琳不好打扰韩霆，只能揪着秀才问。
秀才说得慢条斯理：“我不止给你一个人买空调。”
沃琳更加迷糊，“怎么回事？”
“忠人之事。”秀才扔下这四个字，径自牵着齐途的手往医院大门方向走。
沃琳追上秀才：“那你告诉我，空调都是买给谁，我自己推测总行吧？”
看秀才这模样，是不打算告诉她怎么回事了。
齐途冲沃琳嚷嚷：“我知道空调都是都买给谁的。”
说完之后，小家伙看了看秀才。
秀才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只顾往前走。
小家伙接着说，“寿伯伯拜托韩叔叔给他买空调，我爸爸说，天热了，怕妈妈会长痱子，也买个空调，韩霆叔叔就说，也给他和你都买空调。”
说完，小家伙又看看秀才，见秀才的表情没有变化，小家伙吐吐舌头，冲沃琳做了个大鬼脸。
在别人看来，秀才的面瘫脸千篇一律，小家伙却能从这千篇一律中，看出细微变化，从而辨别出秀才的真实情绪，了解秀才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这一大一小相处久了，形成了别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又或许这一大一小，有着别人看不懂的高度相似的敏感，所以，在别人看来，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性格完全相反的人，竟然能相处得如此融洽。
“兔子知道得这么清楚呀？”沃琳拍拍齐途的小脑瓜，“是不是兔子去给韩叔叔当小尾巴了，所以听到了韩叔叔的话？”
“才不是的呢，”齐途辩解，“爸爸昨晚去找韩叔叔给妈妈开药，兔子也去了，韩叔叔说的寿伯伯要买空调。”
齐春红妻子已出院，她现在的智力，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活动也不是很便利，大多时间是躺在床上的。
而且，虽然她的智力下降，急性子却一点也没变，甚至会真的像七八岁孩子逆反心理那样，无理取闹，如果她身上真长了痱子，齐春红照顾起她来更费劲。
齐途又天性好动，齐春红不敢把齐途留在家里给妻子带，更加不放心让信誓旦旦说能照顾好妈妈的小家伙照顾妻子，只能走到哪里就把齐途带到哪儿，哪怕他出去的时候齐途正在睡觉，他也抱着齐途走。
秀才接了话：“韩主任没时间，兔子爸爸要照顾兔子妈妈，寿队长还没有回来，韩主任就想到了我，陪你这个唯一闲着的抠门，选性价比最高的空调。”
沃琳瞪秀才：“你还是当哑巴好一些！”
她哪里抠门了，是真得没有奢侈的资本好不好，一台空调好几千呢。
既然秀才不是只给她选空调，她跟着一起看看也无妨，了解一下现在的市场都有哪些类型的空调，空调都有哪些功能，哪怕她不买空调，和别人聊天时，也不会傻傻的啥也不知道。
抱着这样的心态，沃琳和秀才一起，带着齐途，转了不少家电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