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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辰在风水上比我在行,我让他看。
他说房子格局上没什么问题,但有阴气,还直接把我们带到阴气源头去了。
董曲江一见那个地方就是第一回那小娃儿钻出来的灶孔,赶忙叫人拆灶台。
他一直以为那小娃儿或许是被谁杀了埋在这地下的,以前香城那边不就有个女的杀了自个儿丈夫埋在灶中,还用那个灶给客人煮云吞么?
谁知掘地三尺什么都没发现。
我想了想源头可能在其他地方,又叫董曲江带我们在整个六曲阑干转了五六圈,依旧一无所获。
吞星盘指针稳稳当当,毫无乱转迹象。
这地儿太干净了,除去那阵若有若无的阴气什么都发觉,用江司辰的话说简直不像个闹鬼的地儿。
倒是谢思飞和庄化蝶叫苦连天,说六曲阑干太太脚都要走断了。
董曲江见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什么收获,抬手一看都十二点了,赶忙说:“几位大师辛苦了,不如我们先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再接着查。”
因为计划好请我们来看事儿,董曲江已经早早打电话叫了几个厨子回来,这会儿正在另一个厨房忙的热火朝天的。
董曲江又领我们去二楼开了个大包房,才没坐多久就见一排排带白高帽子的厨师人手托个带穹顶盖的纯银盘子鱼贯而入,都是些经典的渝州菜式,还有些我们没见过,属于六曲阑干自主开发的招牌菜,看的大家伙儿食指大动。
谢思飞已经迫不及待端了个银碗摆自己面前,伸出筷子就去夹菜。
可当他夹住一块滑嫩嫩的水煮鱼片正要往自己碗里放时,忽然盯着自己的目瞪口呆,跟着不由自主一声:“卧槽!”
又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我今儿都跟司辰哥说好了,回去时我开车。这俗话说喝车不开酒,开酒不喝车。你们谁给我倒的啤酒?”
我侧头一看,还真见他面前碗里的液体黄澄澄的还冒着气泡儿,活像刚倒出的。
可我一寻思:“不对呀!这碗你不刚拿的吗?眼睛都没眨的功夫,哪儿来的满满一碗啤酒?”
谢思飞赶忙低头闻了一下,顿时呲牙咧嘴:“我的妈呀!这哪儿是什么啤酒,是尿吧?哪儿来的啊?”
刚想说话,一个带白帽子的大师傅匆匆忙忙推开门,火急火燎跑到董曲江面前,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老板..不,不好了,老吴出问题了!”
董曲江顿时急了:“怎么回事儿?”
大师傅赶忙说,他们刚才一直在二厨做饭,那个叫老吴的专门负责烧火。
后来董曲江吩咐加菜,老吴正打算去灶前添柴火,谁知一坐下他就跟触电似的愣了一下,跟着就开始自言自语,对着灶孔骂骂咧咧。
大师傅听他污言秽语,刚想过去提醒他一下这些话让灶王爷听了不好收敛一点儿,他就倒在地上直抽抽。
董曲江一听,撂下凳子就朝厨房跑。
我们也赶忙跟过去。
一进门还真见里边儿乌泱泱一群人,董曲江拨开人群一看,还真见个六十出头的老头直挺挺躺在地上,浑身焦黑跟刚灶孔拉出来的烧一半的柴火似的。
工作人员把监控给董曲江看,还真见画面和大师傅说的一样,那老头对着灶孔愣了一下就开始骂骂咧咧,跟着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世。
不用说,他也“被雷给劈了”。
刚才店里的医护人员来看了后说多半不行了让准备后事。
董曲江顿时一个头上两个大:“我这刚把阴阳先生找回来还没找出头绪呢就又出事儿了,这到底闹的什么邪?”
我赶忙叫庄化蝶去给地上老吴看看,花蝴蝶上前蹲下摸了摸他身上几处大穴就开始在身上找白毫银针,还不忘回头冲我比出个ok的手势:“守一哥,他能活。”
我一听就放心了。
毕竟以花蝴蝶的医术,说能活就能活,否则怎么敢自称起死回生呢?
与此同时二楼的木头结构上忽然响起一阵“咚咚咚”的走地声,像一根棍子狠狠在地上戳,那声音似有似无,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打算再听一下时,董曲江拉了拉我。
他对这声音比我敏感,一听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肖大师,就是这个声音!那个小娃儿来了!你们跟我走把他抓住!”
说完转身就跑。
我和江司辰赶忙跟上去,爬上二楼望景亭,还真见个烧火棍儿似的小娃儿,光着个屁古背对我们站在栏杆上,一听动静猛然回头。
又一见是董曲江,立马挤出个甜甜的笑:“嘻嘻嘻!”
那笑我怎么瞅怎么觉得都有点儿对董曲江卖萌的意思。
董曲江却大惊失色,忙不迭的指着小娃儿对我喊:“肖大师!快抓住它!它就是那个害人邪物!”
我和江司辰对视一眼,抽出天心斩龙就冲那个小娃儿冲过去了。
那小娃儿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们会对他出手。
半晌一脸失望,指着董曲江破口大骂:“原来你和他们一样,居然请阴阳先生来害我,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表情还挺受伤的。
我和江司辰可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当务之急是拿下这小娃儿问个清楚,天心斩龙和赤金如意已经一左一右向他逼辄而去。
电光石火间他却一把抓住两件法器,枯瘦的爪子跟两个钳子似的死死钳住它们。
跟着只听一阵滋滋声,那小娃儿两个拳头上起了电流似的白光儿,却见小娃儿呲牙咧嘴的似乎在蓄力,与此同时电流声也越来越大。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几道闪电喀拉一声划破天空由左至右而去。
这一下我突然明白之前那两个人是怎么死的了,赶忙松手丢开天心斩龙,与此同时江司辰也松了手丢了赤金如意。
那小娃儿一左一右将天心斩龙和赤金如意撰在手上看了一眼,像破铜烂铁似一把掷在地上,跟着啪嗒啪嗒的,撒丫子朝外边儿跑了。
只听“当啷”两声,我特么顿时感觉这是天心斩龙最憋屈的一次了。
江司辰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阴沉着脸和我对视一眼,我两不约而同朝那小娃儿追了过去,却见那小娃儿直直跑出六曲阑干大门,朝对面十二玉阑干而去。
正好十二玉阑干门口挂的对山镜投下一束光,那小娃儿一头扎进光里就不见了。
我们赶忙跟过去在门口四处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十二玉阑干和六曲阑干的经营性质一样,可以说是竞争对手。
俗话说同行生嫉妒,连两个工作性质一模一样的人都免不了产生摩擦,何况生意场上的事儿?
现在小娃儿朝十二玉阑干里跑,保不齐就是这里边儿的人为了除去竞争对手往六曲阑干放的邪祟。
还是个能放雷电的邪祟?
他妈的什么东西这么厉害?要知道一般的妖魔鬼怪就没有不怕打雷闪电的,这自带雷电的邪物?难道是雷公爷堕仙了不成?
不行,怎么也得进去看看。
谁知刚往里边儿走了两步连门都进去就被人给拦住了,一个烫着大卷发的女人伸出一只手就把我和江司辰给横外边儿了,同时还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儿:“哎哎哎!干什么?”
我一见那女人权骨高耸和印堂相呼应,估计就是这十二玉阑干的老板娘了。
又见她双眼起伏不一心思不定,但财帛宫却黄的发亮。
这种面相的人属于看人下菜碟儿,对自己好的有利就巴结,相反就拉踩。对应到生活中,不知有多少衣着寒酸的人进这大门得看她不少白眼。
估计她见我浑身上下穿的加起来不超过五百块钱,索性拦住不让进。
这种人放在爽文小说里不就是那种狗眼看人低,只敬衣裳不敬人看不起穿着寒酸的主角最后被啪啪打脸的龙套嘛?
赶忙掏出金夫人给我那张紫荆花银行黑卡在她眼前晃了晃:“吃饭。”
说完就要往里走。
按理说这种人见了黑卡应该忙不迭的把巴结我们,不说端茶送水,怎么也得来两句里边儿请吧?
谁知那大卷发先是眼前一亮,继而打量我一眼,一看到我脚时瞬间跟想起什么似的拉长个脸,伸手做出个滚犊子的动作:“对不起!本店不欢迎二位,二位请吧!”
我特么,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还没反应过来,那大卷发已经将手举过头顶“papa”拍了两下,一大群黑衣保镖鱼贯而出,毫不留情将我和江司辰赶出十二玉阑干的地界儿。
我他妈百思不得其解:本来这事儿有戏,怎么那女人看了我鞋一眼就变卦了呢?
这么想着我也低头一看,谁知一个东西映入眼帘我瞬间明白那女人为什么脸色大变还毫不留情把我们给赶出来了。
她哪儿是看我鞋啊!
毕竟两百块一双穿了三年的运动鞋有啥好看的?
她是看到我腰上挂着天师府的九圣道统钱,以为我是凤池天师府的人才不让我进去。可这不正说明她那里边儿有古怪么?
否则为啥那么怕儿懂阴阳的人进去?
欲盖弥彰。
她越不让进我越要进去看看,就跟江司辰一合计,找到十二玉阑干的后巷子,三下五除二给翻进去了。
江司辰在前面,我随后。
谁知双脚刚一落地,我四处环视一眼看到院子里的东西时,瞬间有点儿懵逼,和江司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这他妈啥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