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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从香港飞往汉城的航班上。
陈奇在看《文汇报》，上面登载了一些《神话》在内地上映的消息。这片在2005年都能拿上亿票房，现在热度更不必说，只是票房无从统计。
那是中影该头疼的事儿。
...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谷薇丽冲进来，一脸焦急。
程龙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铁青，手里攥着一份传真，指节发白。他抬头看了眼谷薇丽，又看了看陈奇和路英，缓缓开口：“韩方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陈奇皱眉。
“金喜爱的经纪人刚刚发来消息，说她昨晚在汉城的公寓里被人拍到了和一个男模的亲密照，现在已经在韩媒疯传。韩方担心这件事会影响《神话》的宣传，甚至可能影响中韩建交谈判的节奏。”
“什么？！”路英惊呼出声，“她不是和我们说好，这段时间会保持低调吗？”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程龙揉了揉眉心，“韩方已经紧急召开会议，讨论是否要推迟《神话》的开机时间，甚至考虑换角。”
“这不行！”陈奇猛地站起身，“《神话》是我们整个计划的核心，一旦推迟，整个宣传节奏都会被打乱，建交谈判也会受影响。”
“我知道，”程龙叹了口气，“但我们现在能做什么？金喜爱那边已经乱成一团，她本人情绪崩溃，连电话都不敢接。”
“她现在在哪儿？”陈奇问。
“还在汉城，她的经纪人说她想回釜山老家避一避。”
“不行！”陈奇果断道，“她必须留在汉城，而且必须立刻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件事。”
“你疯了？”路英瞪大眼，“现在开发布会，不等于火上浇油？”
“不，”陈奇冷笑，“我们不澄清，我们就制造真相。”
“什么意思？”谷薇丽疑惑。
“你们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转移注意力’策略吗？”陈奇环视一圈，语气坚定，“既然绯闻已经爆了，那就让它继续爆。但我们要控制方向。”
“你是说……”程龙若有所思。
“对，我们让金喜爱承认和男模的关系，但同时放出她和我的绯闻。这样一来，媒体的注意力就会从男模身上转移到我和她之间的‘三角关系’上。”
“这……”路英皱眉，“可这样会毁了她的形象。”
“她现在的形象已经毁了，”陈奇淡淡道，“不如赌一把，让她成为‘被误解的受害者’，再借这个机会，把《神话》的宣传推上高潮。”
“这太冒险了。”谷薇丽摇头。
“但我们别无选择。”陈奇语气坚定，“如果《神话》不能按时开拍，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中韩建交谈判也会被拖慢，甚至可能失败。”
程龙沉默片刻，点头：“好，我支持陈奇的计划。我们立刻联系韩方，让他们安排发布会。”
“我来联系金喜爱的经纪人。”路英也点头。
“我去准备媒体通稿。”谷薇丽转身就要走。
“等等。”陈奇叫住她，“通稿里要提到《神话》的拍摄进度，还要强调我们对金喜爱的信任。另外……”他顿了顿，“再加一句，说我和金喜爱的关系‘非常亲密’。”
“你疯了？”谷薇丽震惊。
“我没疯，”陈奇嘴角扬起一抹笑，“我只是在演一场戏。”
……
汉城，某五星级酒店会议室。
金喜爱坐在台上，脸色苍白，眼圈发红。她身边坐着她的经纪人，神情紧张。
台下坐满了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
“各位媒体朋友，”金喜爱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今天来，是想澄清一些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关于昨晚流出的照片，我承认，那是真的。我和那位男模……确实有过一段短暂的关系。”
台下一片哗然。
“但我必须强调，这段关系并没有持续很久，而且是在我极度情绪低落的情况下发生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段关系会被曝光？为什么偏偏是在《神话》即将开机的时候？”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相信这不是巧合。”
“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试图破坏《神话》的拍摄，甚至影响中韩两国的文化交流。”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我愿意继续出演《神话》，也愿意面对所有的质疑。但我也希望，媒体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去面对这一切。”
“谢谢大家。”
她起身，鞠躬，然后在经纪人的陪同下离开。
……
“干得漂亮。”程龙在后台迎上金喜爱，轻声说。
“我……我做到了。”金喜爱眼圈红了。
“你做得很好，”陈奇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反击了。”
……
当天晚上，港媒、台媒、韩媒几乎同时爆出一条新闻：
“陈奇与金喜爱秘密交往？知情人士透露：两人在拍摄《神话》期间多次私下会面，关系非同寻常。”
“陈奇回应绯闻：金喜爱是我最欣赏的女演员，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神话》剧组回应：两位主演的私人感情不会影响电影拍摄。”
“程龙力挺陈奇：他们是最好的搭档，也是最般配的一对。”
……
一时间，舆论沸腾。
男模的照片被淹没在绯闻的浪潮中，金喜爱的“背叛”变成了“被伤害的女人”，而陈奇则成了“深情男星”。
《神话》的热度空前高涨，票房预售破纪录，连韩方都不得不承认，这次的公关策略太成功了。
……
“你真的打算和金喜爱继续传绯闻？”路英在片场问陈奇。
“不，”陈奇摇头，“现在是时候让这段绯闻慢慢降温了。”
“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
“韩方已经同意中韩建交谈判的时间表，而我们……”陈奇望向远处，“也该准备下一轮的宣传了。”
“下一轮？”
“对，”陈奇微微一笑，“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神话》不只是电影，它是一段真正的历史。”
……
建交谈判正式定于下个月在汉城举行。
而《神话》也将在谈判期间全球同步上映。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清水湾片场的午后，阳光炙热，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味。陈奇坐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区，手里拿着一杯冰镇可乐，目光却落在远处正在拍摄的《神话》外景地。程龙正在吊威亚，动作干净利落，落地时稳稳踩在指定位置，周围一片掌声。
“你又在发什么呆？”路英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在想韩方那边的事。”陈奇抿了口可乐，语气平静，“金喜爱的绯闻已经发酵三天了，热度开始下降。”
“这是好事吧？”路英坐下，“你不是说要让绯闻慢慢降温？”
“是的，但现在我们需要另一个话题来填补空缺。”陈奇把文件推过去，“看看这个。”
路英翻开文件，眉头微皱：“你要让张国荣和王祖娴合拍一部电影？”
“对，就叫《浮生若梦》，讲一个女演员和一个男演员在拍戏过程中产生感情的故事。”
“这听起来有点老套。”路英皱眉。
“但张国荣和王祖娴的组合太有话题性了。”陈奇笑了笑，“尤其是张国荣刚从日本回来，王祖娴也刚刚宣布要淡出影坛。这时候突然宣布他们要合作，不火都难。”
“你是想借他们的绯闻来转移媒体对《神话》的注意力？”路英终于明白了。
“对。”陈奇点头，“《神话》的宣传已经进入第二阶段，我们要让它保持热度，但又不能太显眼。张国荣和王祖娴的绯闻正好可以填补这段时间的空白。”
“可你不怕他们真的出事？”路英担心。
“不会。”陈奇语气坚定，“我跟张国荣谈过了，他很配合。王祖娴那边，我也安排好了，她会保持低调。”
“那你怎么处理金喜爱那边？”路英问。
“让她去拍广告。”陈奇翻出一张行程表，“接下来一个月，她会去日本、台湾、新加坡等地做宣传，同时接受几家杂志的专访。”
“你是想让她彻底从公众视野中消失？”路英惊讶。
“不是消失，是转型。”陈奇笑了笑，“她现在是‘被误解的女人’，但我们不能让她一直这样。她需要一个新的形象，一个更成熟的形象。”
“你考虑得真周到。”路英叹气，“难怪你能当上这个项目的总策划。”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陈奇喝了口可乐，看着远处的程龙，“你有没有觉得，程龙最近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路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他好像有点焦虑。”陈奇皱眉，“昨天他还在问我，说韩方那边到底靠不靠谱。”
“他担心谈判出问题？”
“可能吧。”陈奇点头，“不过我觉得，他更担心的是《神话》能不能按时上映。”
“你是说……他怕这部电影会失败？”
“不，他怕这部电影会改变他的职业生涯。”陈奇笑了笑，“你知道的，他一直想拍一部真正属于自己的电影，而不是一直靠动作片吃饭。”
“所以你觉得《神话》是他的一次机会？”
“对。”陈奇点头，“但也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部电影失败了，他可能会选择退出影坛。”
“那我们能做什么？”路英问。
“我们只能帮他把这部电影推到最高点。”陈奇语气坚定，“然后，看观众的反应。”
……
与此同时，清水湾片场的另一边，程龙正和导演讨论一场戏的拍摄方式。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程龙哥，你怎么了？”副导演走过来，递上一杯水。
“我在想，这部电影到底能不能成功。”程龙叹了口气。
“当然能成功！”副导演一脸自信，“剧本好，演员阵容强，还有陈奇和路英在背后策划，怎么可能失败？”
“我不是担心这个。”程龙摇头，“我担心的是，这部电影会不会让我失去什么。”
“失去什么？”
“我的身份。”程龙苦笑，“我一直是个动作明星，靠拳头和特技吃饭。但现在，我要演一个有深度的角色，一个有情感的角色。我怕观众不接受。”
“程龙哥，你太谦虚了。”副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演了这么多年，早就不是单纯的动作明星了。你是个真正的演员。”
“希望如此。”程龙点头，目光却依旧沉重。
……
当天晚上，清水湾片场的会议室里，陈奇、路英、程龙三人围坐在会议桌前，桌上摆满了各种文件和计划表。
“韩方那边已经确认，谈判时间定在下个月初。”路英翻着文件，“他们希望我们能提前一周过去，做些准备工作。”
“没问题。”陈奇点头，“我会让金喜爱那边提前过去，配合宣传。”
“程龙哥，你这边的拍摄进度怎么样？”路英看向程龙。
“还行。”程龙点头，“不过有些特效镜头还需要时间打磨。”
“那你得加快进度。”陈奇提醒，“我们不能让《神话》的上映时间有任何延误。”
“我知道。”程龙点头，“我会让特效组加班加点。”
“另外，”陈奇顿了顿，“你还得准备一下，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去韩国跑一趟。”
“去韩国？”程龙一愣。
“对。”陈奇笑了笑，“韩方那边希望你能亲自去宣传，顺便和金喜爱一起出席一些活动。”
“我……”程龙一时语塞。
“怎么了？”路英问。
“我……我有点紧张。”程龙难得露出一丝不安。
“别担心。”陈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会做得很好。”
程龙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站在了风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