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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变化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变化。
萧冰合揉了揉太阳穴，坐在桌子前，神情有些凝重。
电脑上显示了一系列的数据。
那些数据都是鬼数据，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
他有些头疼。
“对方应该不会伤害她。”贺青翰说，“我的人已经将这座城包围起来，一旦有发现，会在第一时间汇报。”
萧冰合点点头。
他连接了李景灏的天眼系统。
那天眼系统覆盖了上下景城，如果舒喻还在这座城里，应该会被天眼系统监视到。
他输入了舒喻的照片。
天眼系统查询了很久，最后显示的结果却是查无此人。
“对方应该是在防御这里的天眼系统。”贺青翰蹙着眉头，“我想，舒喻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在地下，就是已经远离了景城，逃到了海上。”
萧冰合显然也想到了。
他们现在的位置是下景城，下景城沿海，大海汪洋无边无际，是藏人的最好位置。
舒喻身上的追踪器，还有味道都被人掩盖住。
也就是说，将舒喻带走的那个人，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
贺青翰眯着眼睛看着神色凝重的萧冰合。
“从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
“对方，从一开始就是想掳走舒喻和柑桔两个人。”
“我在舒喻和柑桔身边布置下了大量的埋伏，那些人没有空子可钻。柑桔当时正在休息室休息，我就在休息室门外。休息室距离地面有几百米高，又是白天，不管是从楼顶还是从楼下，都不可能将柑桔带走。”
“在我印象里，能做到这种事的，只有两个人。”
萧冰合蹙了蹙眉，声音冰冷低沉，“凤璿和洛翎香。”
洛翎香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
也就是，将柑桔劫走的人，有极大的可能是凤璿。
贺青翰点点头。
“这三年来，凤璿没有一点动静，就跟凭空失踪了一样。”
“我听说，三年前他曾经被你打成重伤？”
萧冰合攥紧拳头。
不仅仅是打成重伤。
那一次，他身上的寒气侵入到了凤璿身体中，凤璿无法动弹，他将他踢下了楼。
在那种情况，凤璿会被摔得粉碎，生还的可能性非常小。
“他，竟还活着？”萧冰合冷冷地说。
当初他懒得对付一个杂碎，竟是放虎归山么？
他低下头，在电脑上输入了一系列的字符。
贺青翰没有再说话。
现在无法确定舒喻和柑桔的位置，甚至还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除了等和搜集信息，他们没有其他办法。
萧冰合有些焦急，贺青翰也有些焦急。
越等下去，他们就越心慌。
……
她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啊，你醒了。”白凛月看着她，“上头的人还没到，我太无聊了，便给自己找了点乐子。”
“我不会逃，你放开我。”舒喻有些厌恶他。
“你们花样太多，就算说着不跑，还不是有追踪器啊什么的。要是你逃走了，上头会把我打死的。”白凛月笑着。
那笑容很灿烂，但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阴测测的感觉。
“那你可不可以把我放到别处？”舒喻强忍着恶心，“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们……”
“不会啊。”白凛月凑到她面前来。
“你可知道那两个男人为了你，明知道那地下是陷阱，却还是进去了。啧啧，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被压成肉饼。”
舒喻大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啊。”白凛月摊着手，“我带你从通道里出来，他们要是寻找到那通道不就麻烦了，我只是毁掉通道，毁掉了我的印记而已。”
“不过，这点爆炸不至于将那两个人砸死。啧啧，我想问问你，萧冰合跟贺青翰，到底谁那方面更强一些。”
“哦，对了，对了，我听说你跟冷家那小子，叫什么冷无咎来着。还有叶家的叶容源也有些不清不白的关系。”
“这几个男人里面，那方面谁更强一些？我们来排个顺序怎么样？”
舒喻不想搭理他。
这男人，张口闭口都很令人恶心。
她现在很担心萧冰合，轮椅在那种地方很难逃生吧。
“啊，你不肯排，那我来给你排个序怎么样？如果在以前，肯定是萧冰合最强，但现在我听说他已经废了。”白凛月托着下巴，乐呵呵地说，“现在应该是贺青翰最强吧。”
“经过三年前那事，萧冰合和叶容源都成废人了。冷无咎应该也不错，呐，你觉得贺青翰跟冷无咎谁更强一些？”
舒喻第一次听人说起三年前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每个人都讳莫如深的。
林星河也好，萧寂也好，甚至萧冰合也好，谁也不曾告诉她。
乍听到白凛月一说，不由得愣了愣。
“你说，三年前？”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凛月。”舒喻咬了咬嘴唇，“告诉我，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白凛月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激动。
“干嘛啊？吓唬我干嘛？”他皱着眉。
“告诉我，冰合和叶容源他们，在三年前发生了什么？”舒喻的语气有些着急。
“我干嘛要告诉你。”白凛月撇着嘴，“我讨厌你……”
“白凛月！”她突然吼了一嗓子。
白凛月愣了愣，被舒喻吼得吓了一跳，抿了抿嘴，声音里带着哭腔，“人家还是个宝宝，你吼什么吼？”
“……”舒喻额角抽了抽。
这制杖，明明那么凶狠，不过吼了一嗓子而已，就要哭？
神经病啊。
“三年前，萧冰合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求求你，告诉我。”她声音放低。
白凛月看了她半晌，嘴角浮起一个轻蔑的笑容。
“白莲花，你对萧冰合了解多少？对贺青翰了解多少？对你自己又理解多少？”
舒喻蹙了蹙眉，“冰合是萧三爷的儿子，跟萧三爷关系不合，算是帝国的接班人。”
“然后呢？”白凛月摸着下巴，“除了萧冰合的身份，你还知道些什么？”
“……”舒喻突然无言以对。
除了知道萧冰合的身世之外，其他的，好像真的是一无所知。
“真是可笑，你都给他生儿子了，他连真相都不肯告诉你。”白凛月摊了摊手，“突然觉得你有些可怜。”
“还有那个贺青翰，你又知道他些什么？”
舒喻依然蹙着眉头，“贺靖的儿子。”
“啧啧。”白凛月歪着头，托着下巴，“我收回刚才的话，看来，不是那些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而是你被那些男人给利用了。”
舒喻心中一颤，“什么意思？”
“姐姐我发现你真的好傻好天真，儿子都给人生出来了，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竟然还天真地以为那就是天长地久的爱情。”白凛月摇头，“真是个小可怜儿。”
“贺青翰的身份先不说，单单说这个萧冰合，你可知道，他有一支多么强悍的团？”
“那些人，每一个都有以一敌万的能力。萧冰合是凌驾在这些人之上的首领，三年前，他就是带着这些人去跟萧三爷对峙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可比你看上去的要凶狠得多，啧啧，这些年，他踏过了不知道多少鲜血和白骨才有了现在的地位。”
“你知道外界的人都称呼他什么吗？”
“八寒地狱之王。意思就是，凡是萧冰合踏过的地方，都会成为八寒地狱。他率领的那个人数不多，但都非常强悍的团，本是没有名字的，但外界的人都会称之为地狱团。萧冰合曾经犯下的罪行，啧啧……”
“比起我，他更令人恶心吧。”
“姐姐，你你就跟个木偶一样，任凭他摆弄着你。”
舒喻的身体在发抖。
她听不明白，根本听不明白白凛月在说什么。
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听萧冰合提起过，也没有听任何一个人提起过。
“呀，这些你果然都不知道。不过，萧冰合也没有理由要告诉你。”白凛月摸着下巴，“在三年前，萧冰合和他下属的存在，是个神话，是个传说。”
“可这个传说在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了。”
“呀，如果一直存在下去的话，天下格局早就该发生变化了。”
白凛月一直在笑着，那笑容很天真，却给人一种非常恶心的阴邪感。
“可惜了可惜，没有了地狱团的存在，现在的萧冰合，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没有了门牙的老虎，再怎么威风也不过强弩之末。”
“可笑的是，这一切，你都不知道。”
“不过，除了给他生孩子之外，你倒是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
舒喻的身体在发抖。
白凛月说得这些，有很高的可信度。
他没什么理由骗她。
萧冰合那种级别，那种身份的男人，拥有那种力量并不奇怪。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她。
舒喻觉得有些心慌。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对萧冰合真的是一无所知。
“你知道么？三年前那件事虽然被压了下去，但我听说，原本应该是萧冰合胜利了，可最后，叶容源背叛了他。”白凛月眯着眼睛，“那个人人敬畏的地狱团，现在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萧冰合也变成了残疾。”
“啧啧，当年应该是一场惨烈的斗争。萧冰合的失败，让天下格局变成在现在这种样子。”
“诶，好了，好了，萧冰合的话题结束，接下来我们该说贺青翰了。你觉得贺青翰娶你，真的是因为喜欢你？”
舒喻沉浸在上一个话题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两个，是相互利用的。”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
“呀，你竟然知道。”白凛月拍了拍手，“不过你可知道你有什么用处？”
舒喻不想理会他。
她闭上眼睛，不想再听白凛月在说什么。
“你怎么突然就没有兴趣了？听我说啊，贺青翰比萧冰合的水还要深，他是利用了你……”
“小白……”一个冰冷冷的女声传来。
听到那个声音，白凛月打了个冷颤，“姐？”
“您，您怎么来了？”
“你这大嘴巴的毛病还是没改掉啊？”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透过阴暗的光线，能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走过来。
那女人的头发高高束起，穿着紧身的旗袍。
她站在一旁，打开灯。
“啊，姐，姐，不要开灯。”白凛月捂住眼，“好刺眼……”
“好难过啊。”
“舒喻姑娘。”白微雨冲她笑了笑，“我弟弟小孩心性，可能粗鲁了些，还请多多包涵。”
“我叫白微雨，是白凛月的姐姐。”
她帮舒喻解开绳子，“实在抱歉，我来晚了。”
舒喻动了动手腕，被绑的时间太长，有些僵硬和充血。
脚腕也是，身体有些麻。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凛月。”白微雨的拳头落在白凛月的头上，“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找普通女孩吗？”
“普通女孩怎么能受到了你？”
“姐，不是我找的她们。”白凛月很委屈，“我只是将车子停在那想着买什么口味的冰淇淋，这女人就来搭讪。”
“你又开了那辆玛莎拉蒂出去？”白微雨捏着他的脸，“你控制不了自己的嗜好，就少招惹普通女孩，出了人命怎么办？”
“姐。”白凛月眼里含着泪，“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从来没有主动招惹女孩，都是那些女人倒贴上来，我也没办法啊。”
“再说了，我有好好控制力道。”
“不准狡辩。”白微雨砸了他的头，“将这女孩放回去，上头让我们把人带过去。”
“哦。”白凛月用毯子随意将那奄奄一息的女人裹住，扛着扔到外面。
“……”白微雨很无语。
“算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她说着，冲着舒喻抱歉一笑，“请将眼睛蒙住，这是规矩。”
舒喻知道她根本不是这姐弟俩的对手，所以乖乖地蒙上眼睛，双手被绑住，跟着他们两个走。
“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问。
这个白微雨似乎比白凛月好说话一点。
“带你去见柑桔少爷。”白微雨说，“柑桔少爷一直吵着要找你。”
“上头有些头疼，便让我带你过去。”
“柑桔……”舒喻咬了咬牙，“还好吗？”
白微雨轻轻笑了笑，“放心，柑桔少爷可是关键，我们好生伺候着呢。”
“你也别再问了，一切，等到了之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