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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遇寒眉峰一拧，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李小姐，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适可而止，这种缠人的方式，很low。”
“我只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不必，刚才哪怕是阿猫阿狗是摔倒，我也会顺手扶一把。”男人磁性的嗓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温度。
说完，唐遇寒没有再理会她，走到跑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几秒钟后，跑车绝尘而去，留下神情尴尬的李婉晨，在原地吃了一大口的汽车尾气。
跑车一路疾驰，路上，唐遇寒戴上蓝牙耳机，拨通沈墨言的号码。
“今天拍戏怎么样呀？跟华影的校花kiss，有没有很带感？听说人家还是初吻哦！”电话里，传来沈墨言调侃的声音。
这边戏才拍完没多久，他这消息够灵通的。
唐遇寒无视他的玩笑，直切正题，沉肃开口，“帮我查一下五年前的一个投资人李晴文，查查她是不是有个侄女叫李婉晨，另外，五年前她去皇家会所，李婉晨是不是也在场？”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想查那件事了？”当年他原本追查的好好的，是这个家伙自己说不要再查的，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他为什么又要翻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唐遇寒回想起李婉晨说的那些话，心里极度不舒服。
他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摁了下眉心，语气不耐，“让你查你就查，哪来那么多废话？”
“是是是，你发工资，你是大爷，我只是受资本家压迫的体力娱乐圈打工仔。”沈墨言对着听筒无声地啐了一口，又接着说道，“我两天后给你结果。”
“明天，最晚二十四小时之内。”男人说完也不等那头回话，就径自将电话掐断。
他二大爷的！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沈墨言摔下手机，愤愤不平地爆了两粗口。
不过发泄完，他又很没节操地把手机捡回来，打了个电话让人暗中调查李晴文。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唐遇寒左手搭在车窗边，皱眉犹豫片刻，掏出手机拨通姜时念的号码。
晚上他们原本约好单独出去吃晚餐，她这个新晋副导说要好好答谢他的知遇之恩。
可是，因为李婉晨的突然出现，以及这个足以震惊他的消息，让他对姜时念失约了。
此刻，自助烤肉餐厅里。
聚餐已经接近尾声，餐桌上大家都吃饱喝足，纷纷起身离开。
只有姜时念还安静地坐在那里，手上依然握着倒满酒的玻璃杯。
她脸蛋上表情很镇定，嘴角微扬，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好像依然沉浸在当上副导演的喜悦之中。
“副导，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家了？”坐在她旁边的王磊站起身，犹豫了几秒钟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喝得太多不能开车，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姜时念抬脸看向他，眼神中透着醉酒的迷离。她眯着眼睛盯了他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这张脸是谁，“你是……小王？”
“嗯，我是。”510文学 x.
姜时念眼神往桌上一扫，见已经没剩几个人了，疑惑地蹙起答眉，“咦？他们怎么走了？没人继续喝了吗？”
“姜副导，已经很晚了，我们也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姜时念眯了眯漂亮的眸子，脸上神情有些飘忽。
“回家啊。”王磊回答着她的问题，想了想，又道，“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不太安全，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送你回去。”
姜时念摇摇头，“你走吧，我再坐会儿。”说完她端起酒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了进去。
真是奇怪，自从前段时间在皇家会所喝醒过一次后，她的酒量好像也见涨了。
那么多酒下肚，她却觉得自己越喝大脑越清醒。
清醒到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地一遍又一遍浮现出李婉晨做进唐遇寒车里的场景。
“你不能再喝了！”王磊见她又要倒酒，立即上前来抢她的杯子。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就算你今天再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
这位小伙伴显然也误以为姜时念当上副导很高兴，所以才喝了这么多酒。
“咦？小王，”上完洗手间回来的江语希看到站在桌边的王磊，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王磊皮肤偏白的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红晕，“我、我看姜副导演好像喝醉了，所以想着是不是应该先把她送回家？”
江语希把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立即点头道，“是呢！肯定要送！念念她一个女生走夜路肯定不安全！王磊你是男人，有责任当护花使者。”
王磊挠了挠头，“可是，我不知道她的住址。”
江语希看了一眼还在替自己倒酒的姜时念，上前两步，伸手把她倒满酒的杯子拿走，“念念，别喝了，餐厅要打烊了，大家都散了。正好王磊说他顺路，可以送你回去。是吧，王磊？”
王磊又愣了一下，然后赶忙点头，“对对对，姜副导，我送你。”
“大家都是同事，你这么叫念念显得太见外了，直接像我这样叫她的名字多顺口呀！”
“这、这样不太好吧？”王磊一紧张就会伸手推鼻梁上的眼镜，说话间又朝姜时念看了一眼。
他是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一看长相就知道是那种只知道一心扑在读书上的男生。
所以，初来剧组完全不知道姜时念是名花有主的人。
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单纯地喜欢这样的女生。
“这有什么？”江语希瞅了姜时念一眼，笑着问道，“念念，你说是不是？”
“哦，这家餐厅要打烊了吗？那就走吧。”姜时念被酒精醺腾过的大脑反应略迟钝，反射弧也比较长。
她拎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往外走。
见她脚步有些晃悠，江语希扶着她的胳膊，瞥了一眼还呆呆站在原地的王磊，提醒他道，“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王磊顿时回神，扶着姜时念往外走，“副导，你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