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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勇看到自己单独的被隔离开一间房间，对面坐着的还是刚才那个女人。
莫萘苒一直没有说话，这是在认真的观察他的神情。
眼神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手指却没有刚才那会儿拧巴在一起，脸上的神情看得出来也比刚才要放松很多。
“我想，你现在应该在想……我没什么真本事，查也查不出来什么，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吧？”莫萘苒手里拿着支钢笔，手指轻轻的摩挲钢笔的笔盖。
她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之后，连忙把笔放下，怎么现在自己喜欢和傅霖沛一样一思考就摩挲东西？
徐良勇听到自己这话之后神情大变，但只片刻的功夫又恢复了原样，“我劝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都说你们警察对讲究证据吗？你们要为自己的言行拿出证据啊！”
嗯，倒是口齿清晰，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莫萘苒并没有当面拆穿他，丝毫不在意他说这些话，面色淡定自如的接着说“知道为什么把你们两个分开吗？”
徐良勇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头别过去。
“还不是你们警察没本事？只能轮番攻陷了。”徐良勇话里话外都透着不屑一顾。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之所以把你们分开，和案子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你们这样倒是有些引起我生理不适。”莫萘苒边说这话，边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果不其然，和自己设想的一样，徐良勇的脸色大变，他看起来像是在遏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刚才的那两种情况有一个说法是对的吧？不管是哪一个，都有一个既定的事实，那就是你们三个人之间存在着一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莫萘苒特意的停顿了一刻，“你说，是谁和谁？又是谁和谁？那另一个谁他又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徐良勇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的情绪。
“徐良勇，你要不要我夸你一句好手段？
简单点来说，死者范思域生前是自由职业工作者，高新it，经济自由，精神自由，没有生活的压力。
刘?业，市银行行长，要人脉有人脉，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呼风唤雨。
你呢？某事业单位小职员，别人眼里的铁饭碗，而这份艰辛，我想应该只有你自己能够知道吧？
但这些并不是重点，我想知道的是身份普通，条件一般的你是怎么样和两个上流条件的人扯上关系的？”
徐良勇双手握成拳头放在桌面上，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手背上的血管突出，又青又涩。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警察只会从人的从事职业和身份来看人吗？”徐良勇到这个地步了，还是咬紧牙关坚称此事和自己没有半分的关系。
“别装了，其实刚才在那个屋子里的推测并不完全对吧？或者说……我可以这样说：
可以说范思域是你借刘?业你的手替你杀了他。”莫萘苒看见他过激的反应，并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
“你说如果他们两个知道你为了所谓的钱和利益，就这样随便的玩弄你们的感情，他们会是什么想法呢？”
徐良勇一直给自己搭建的心理防线，突然间就坍塌了。
“你胡说，你胡说！你个臭婊子，你在那胡说！”徐良勇情绪一下子失控，突然就抓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子就砸向还忙人，不知所措的莫萘苒。
额头被磕出血了，但她并没有放弃，眼看着就要成功了，不过单是凭着自己语言，激将法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
“你想要证据是吗？口口声声说要证据，那好，我给你听个东西……”莫萘苒打开自己的手机，上面有大刘刚给自己发的音频文件档。
点开，外放。
“……”一阵窸窸窣窣奇怪的声音，就在徐良勇一脸茫然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这段音频是自己和范思域的……里面都是一些他们特殊癖好才产生的音频。
前半段莫萘苒一直强装着淡定，终于挨到了后面，“放心他和你比起来什么都不算！要不是我现在不好摆脱他，我怎么会让咱们三个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徐良勇自己的声音。
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对于这段音频，你有什么好说的？”莫萘苒把音频关掉，一眼看好戏的心情看向徐良勇。
“如果你觉得这一段不够的话，我还有另一段你要不要？是死者和你的录音……不过这一段倒是更为露骨一些！”
而在这一段音频里，除了自己，倒真的多出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徐良勇听了半天，除了一些让人觉得尴尬的声音以外，也没有能证明自己和范思域有牵扯的音频。
刚要开口，听到音频里的声音后，他的血液像凝滞一般，“良勇，你说你是爱我还是爱刘?业？……你说啊……”
接着就是两个人无休止的喘息声，莫萘苒感觉自己听这个声音听得头脑发胀。
但没办法，只有自己审他，竭力的让自己不要多想，全身心的投入案子当中。
“好了，音频你也听过了，抛开其他的不说，我问你这两段音频是否能够证明你和刘?业和死者范思域两个人都存在不正当的交往关系？”
莫萘苒的声音音量虽然不大，但却莫名的透着一股坚定力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徐良勇没再说话，只是垂下了头。
“到目前为止，我们掌握了你伪造不在场，破坏电梯供力，同时和死者生前有过感情纠纷，你有足够的作案嫌疑，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配合我们调查？”莫萘苒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定。
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她心下一动，“徐良勇，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说，因为性别相同而产生的爱情是不对的，我们只是说……触犯法律是不能容忍的。”
徐良勇倒是有些意外，听到这话后，抬起头看向莫萘苒，良久吐出：“我说，我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