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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这不公平。”南宫植大声道：“我们，我们明明很好，为什么，凭什么……”
“既然你选择这份工作，最好忘了这两个词。这世界就是有很多不公平，如果你没办法改变，最好接受。无能狂怒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你更幼稚，也更可怜。”
“我说了，什么都不重要。包括你的自尊心。”
忽悠完小周，田语桑在小厨房遇见庄耀今。
厨房很小，只一台冰箱和堆着零食饮料的置物架。庄耀今围着置物架转悠，像找什么，田语桑问：“直男哄好了？”
“滚了。”庄耀今没好气问.
田语桑挠挠头，“那个，咱们刚才拍的视频，最迟下午给你传网上。”
庄耀今嗯一声，“老周平时把酒藏哪了。”
“原来藏办公室抽屉，现在在前台。”田语桑说，“要我帮你偷吗。”
“……算了。”庄耀今从柜子上找了瓶酸奶，“妈的，为了上镜好看，老子连水都不敢多喝。”
他咕咚咕咚灌了半瓶，“你以后，就算radian做不下去了，你也要答应我，给我写一首歌，专门骂网上这些臭撒比。”
“知道了。”田语桑也拆了个酸奶，跟他碰杯，“你可是仙子，别为那般畜生骂脏话。”
庄耀今点点头，咕咚咕咚把奶喝完，“这帮臭撒币，早晚有一天老子非当他们面骂回去。”
之后两天，无波无澜，不出意外，工作室上传的视频压根没人看。
中间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油管上某coser大神画了庄耀今的精灵仿妆，被国内一coser盗用，声称是自己，结果给人扒出来，锤到退圈。
但这个radian没关系，一伙人还是训练吃饭睡觉的普通日常。
第三天，‘音乐大卖场’的工作人员终于来电话了。
有金主爸爸撑腰，对方特别重视，是节目负责人亲自联系，老周一本正经跟人谈了十五分钟，越听越觉得对方声音熟悉。
对方大约也这样想，迟疑许久，迟疑着问：“周娜娜？”
老周终于想起对方是谁了，惊呼：“真是你这孙子！”
负责人也惊讶，“怎么这么跟你爹说话。”
负责人也是歌手出身，跟‘败犬’是同期，关系很好，遭遇也差不多，不过他很会做人，眼光也好，凭这两点，他现在已经是多部热门综艺的总策划和负责人。
两加起来快一百岁的老头相互占了对方五分钟口头便宜，负责人想起还有正事：“刚才不知是你，我没好意思问。你给我交个底，你们上传那练习室视频，编辑过没有。”
老周还挺谦虚，“瞧你这话说的，要编辑过还表演的那么烂，他们还出什么道啊。”
负责人哪能听不出来他显摆呢，好气又好笑，“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老周在2n向来是最暴躁那个，这会儿反倒劝人淡定，“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跟你装这逼干嘛。”小蜗牛中文网 .
那边骂了句脏话，然后负责人焦急的说：“你把你地址给我，等下班我去找你。你一定得等我！”
老周拿乔的表示得看看日程再说，一挂电话，立即冲进田语桑工作室，快乐的身上的肥肉都一颤一抖，“都不许走哈，今晚留下来接客——南宫呢，我们公司的门面去怎么不在？”
庄耀今高举着手，“你多大岁数了眼神就不好使，我这么大个人你都看不见。”
老周一噎，他以前就是死要面子，现在才老遇上这么多厚脸皮，只能又问：“南宫呢。”
“过几天有个辩论比赛，这几天跟同学准备呢。”庄耀今突然好奇，“你们说，他们辩手比赛是不是跟rapper也差不多。”
老周给他带跑了，也跟着琢磨起来。田语桑十分无语，“晚上要接待谁？”
“让你打岔，我把正事给忘了。”老周瞪庄耀今，“那个‘音乐大卖场’负责人今晚要来，孩儿们，好好给老子长长脸。”
庄耀今十分不服气，“老子都长这么好看了，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脸。”
负责人来的很快，看见老周，二话不说先给了拥抱，老周嫌弃极了，骂他太油腻，恨不得挤出二两油，但还是紧紧抱了回去。
小周在一旁纳闷，“这个叔叔以前不是经常来我们店里吗，怎么像一百年没见过似的。”
田语桑点头，“我想起来了，他以前还怂恿我跟他签约，说把我包装成大明星来着。我老觉得他不像正经人，都没搭理他——原来真是做正经生意的。”
抱在一起的俩大老爷演不下去兄弟情深了，尴尬的松开对方。负责人催促：“赶快，唱给我听听，我就不信了还——这怎么还差一个？这么不尊重伯乐吗。”
“人家准备辩论会呢。”老周喜滋滋的，“知道我们南宫什么学历吗，top.1大学，学生会干部辩论队主力。知道对手是谁吗，top.2大学，你知道他们校名怎么写吗。”
负责人显然也是半文盲，心虚的答：“我、我可去过top.2大学做过活动的。”
他越想越不服气，“娜娜你怎么回事，人家这么有前途的孩子，做点什么不是给国家给人民做贡献，你怎么把人拐娱乐圈了，这不祸害人么。”
老周更得意了，“你就嫉妒吧，他可自己找上门的。”
负责人妒火中烧，看表演时恨不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想挑田语桑和庄耀今的错处。
但他失望了。
‘逼王降临’后，他又单独看了两人的表演，最后锤老周一拳，“你小子，运气总这么好。”
这拳带了点羡慕，更多是欣慰，“你这人，就是运气好。”
话一出口，负责人便想起他的际遇，觉得这话很不合适，但道歉又太生分刻意，一时不知该怎么做，只好讪讪的看着他
老周很嘚瑟的一撇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属于n.a的表情，好像几千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并不算什么。
他回了负责人一拳。
然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庄耀今小声嘟囔，“咱们老油饼还有这么像人的时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