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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电梯时,田语桑才看见徐奶奶给自己转了红包。等回房间,他又看见门口摆了个木质托盘,上头放着静心口服液,乌鸡白凤丸,六味地黄丸,还有一个小白瓷瓶子。
他晃晃小瓷瓶,“这是什么,鹤顶红?”
陈佳言房间里探出两颗脑袋。
陈佳言说:“安眠药。”
陈佳信说:“吃一粒就好哈。”
田语桑说:“谢了。”
双胞胎默契的比了个‘心’,双双退回房间。
犹豫片刻,田语桑敲开陈佳音的房门。他觉得该让她知道他心情不错,不用为自己担心。
陈佳音几乎立刻开门。
田语桑笑问:“你不是一直等我吧。”
陈佳音担忧的看着他,“当然在等你呀。”
田语桑更开心了,“耳朵,我没那么脆弱的。你不是知道吗,我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遇到困难是应该的,对不对。”
他好像真的没有难过。陈佳音安心了,给他个大红信封,“姥爷让我给你的。”
不用问,又是钱。
老人家的爱真的毫不做作
田语桑说:“大家都安慰我了,你呢。”
看来真没问题了。陈佳音问:“你想我怎么安慰你嘛?”
田语桑伸手,“我需要一个抱抱。”
然后他得到一个拥抱。
当晚,某论坛出现一座讨论楼,标题很扎眼,名为‘仙男下凡’。点进一看,首先是楼主的道歉。
楼主说不好意思把大家骗进来,事情是这样的,她在电视上惊鸿一瞥,看见个绝世大美人,无奈不知道是哪家艺人,实在好色心切,只好发帖求助。
下头跟了几张挺糊的截图:满屏演职人员表里,庄耀今那张脸脸好看的像精灵。
第二天上班,田语桑在大厅遇到自己队友。
他到得很不凑巧,电梯刚走。他无聊的掏出手机,打算听听音乐,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形成个‘凸’。
田语桑右看,庄耀今戴个墨镜,一张脸臭的要命。田语桑又向左看,“你俩还没和好?”
庄耀今问,“昨晚看了吗。”
他声线本就清冷,如今生气,语气更是冻人。
他没明说,但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是‘theshow’。
气氛太不好,田语桑本来想贫两句的,现在也只能老实回答,“看了。”
“我原本以为,今天一出门,邻居和小区保安就跟我说‘庄先生,您昨晚唱得太棒了’。上班路上会被狗仔追车,然后大楼门口,有私生堵门。”
庄耀今转过脸,“为了保持形象,我昨晚甚至特意做了头发,还准备了口罩和墨镜。结果——”
虽然墨镜遮住他的眼,看田语桑还是看见他眼镜下的和青色,估计气的一晚没睡。妙书吧 .aoshuba.
庄耀今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狠狠骂道:“,傻x节目。以后求老子去老子也不会去的!”
田语桑忙劝,“还是要去的,万一以后咱们把这节目买了呢。”
庄耀今十分解气,“没错,妈的老子以后非买下这破节目不可!”
安抚好这个,田语桑又往左看,南宫植一直蔫蔫的,没什么精神。田语桑问:“咋啦大兄弟,不要生闷气嘛,向我们萌萌学习,骂出来,来,别放过一个傻x,咱骂死他们。”
庄耀今没好气道:“这小子才绝了,自己给自己郁闷病了。”
田语桑挺惊讶,南宫植这小孩平时很能忍的,这会儿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他拍怕他肩膀,“你不想做rapper吗,就你这性格,怎么做rapper。”
南宫植以为他嫌自己想不开,很像反驳。田语桑又说:“你看哪个rapper是忍气吞声的。”
“rapper的传统手艺是什么,diss啊弟弟,你等着,哥这就给你写哥,你自己填上词,咱骂死他们。”
南宫植脸上终于有了小模样,庄耀今则是狐疑看他,“不对啊老田,你哪是这么阳光开朗的性格,该不是气出神经病了吧。”
这时电梯到了,田语桑招呼两人进来:
“你们知道我的脾气,没确定的事我是不会说的。现在有个事,虽然还没定下,但是百分之八十靠谱。我本来想等定下再说,可咱们现在太丧了,需要好消息,所以,我就说了——”
田语桑看着自己队友,“过几天,我们要录‘音乐大卖场’!”
和想象的不同,队友并不是很感兴趣。南宫植依旧颓靡,庄耀今则长长叹气。
田语桑不气馁,又说:“我再说有一遍,是‘音、乐、大、卖、场’!”
“知道了知道了。”庄耀今不耐烦道,“咱们这种没背景的小新人,录什么都是群嘲的命。”
田语桑想解释说咱们有背景啊,咱们的后台可是金主爸爸,但这时门开了,庄耀今重新戴上墨镜,“行了都别丧了,给老周看见,再给气出好歹。”
老周果然在生气。
他像只河豚,肚子胀满了怒气,却发泄不出来,只能折磨自己。
见三人进来,他神色稍微缓和,“你们,辛苦了。”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拿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他同样彻夜未眠,眼睛下方青黑一团。而那双眼睛又太过真挚,看得人心酸极了。
庄耀今最先扭过头,“少来这套,我们是头一天出来混的吗,这点小灾小难算什么。”
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听了这话,老周满脸欣慰,终于有了笑模样。
这时工作室的门开了,几个穿导演背心的人能扛着器材进来。领头那人问:“在哪录?”
老周说指着舞蹈教室,“那吧,麻烦哥几个了。”
那人手一挥,“见外了啊。”
作为公司另一个股东,老周万事不瞒田语桑,但田语桑确实没收到消息,不知道现在要做什么。
“把你们的表演重新录一遍。”老周那张油汪汪的脸上满是坚定,“给他们看看,他们错过了什么。”
“有必要吗。”一直沉默的南宫植突然说:“没人看的。”
他业务好,年龄又小,还肯吃苦,老周很喜欢他,对他总是和颜悦色的。但是这次,他严肃起来:
“虽然现在不兴这些,但我们这行是有规矩的。”
“哪怕台下就一个观众,你也得认真对待这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