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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捞了个空，满手血水。
颜青拦住他，转头厉声道：“还不快去再叫几个服务生进来？”
几个富二代们如梦初醒，你拉我、我扯他的一起出门喊人了。
雷音无措地站在汤池边上，如梦初醒般：“我、我可没有推他，虽然我抓了他的头发。”
没人回答他。
嫚枝手里的羽扇也不摇了，她稳住话音，“总不可能说山庄老板，买了这么多演员当服务生吧。”
如果是演员，那这服务生的演技未免太好了。
“这……”金会亮呆呆地出声，“一池的血……”
郁眠拿起帕子，慢条斯理擦去手上血渍，皱眉没说话。
“什么？！”雷音大跨步走到金会亮身边，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汤池里泉水，因为服务生的跳入，血色不断翻滚。
“不是，谁流了这么多血？”雷音如坠冰窖。
其他人纷纷上前。
“我知道了，因为血液沉在了汤池底部，加上天一黑，我们以为透明的温泉水映衬出了黑色的天，所以才没发现，血液堆积在了池子里。”
苏和简单的一句话，解释了血腥味的来源，以及为什么他们没有发现血液堆积在汤池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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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这女人是真的人……”
人心惶惶，不知不觉间，气温又下降几度了。
苏和强扯出一个笑，“当务之急，是先确定女人的身份，和她的死因。”
要是说，她自己失足不杀害小心跌入温泉，导致溺水身亡也罢。
问题就怕，她是被人有心的杀害。
“是啊，所以池少爷和太太刚刚发现了什么？”
“有什么发现，和我们大家一起分享。”
很遗憾，郁眠粉碎了他们的幻想，“依据我的发现，我怀疑她是被人有心杀害。”
他们仍旧不死心，“少奶奶，你或许推测错了也说不定。先把发现跟我们大家分享一下吧，我们大家一起说一下各自的猜测。”
“我们刚刚说，她的尸体僵硬了。”颜青说。
“苏打水，你、你二叔不是出国学了点西方法医知识么，你耳濡目染，应该懂点吧。”人群中一个带黑框眼镜、身型瘦弱的男人被推了出来。
万众瞩目的苏打水凑近女人，隔着衣物捏了捏她的肌肉关节，没有否定颜青的话。
“尸体肌肉僵硬，关节僵硬，称之为尸僵，这说明她已经死了1~3个小时。”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雷音不死心地问：“可她全身上下都没有血迹。我之前看小说，人死之后不会出现尸斑吗？”
问题是地面上的女人，裸露在外的肌肤比雪还白，完全看不出尸斑。
苏打水抬了抬眼镜，“尸斑是人死后，由于血液停止循环，以及地心引力的作用，血液向身体的最低部位坠积，导致皮肤呈现暗红斑块或条纹状。”
第98章、《恶贯满盈》烂命
苏打水解释了一番尸斑形成的原理。
颜青问：“所以你想表达的意思是：尸斑堆积在腿部？”
苏打水点头，他没敢上手掀开女人下半部分的裙摆，他环视一圈，物色对象。
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面上一紧张，心底纷纷祈求苏打水，不要指到自己。
几家欢喜几家愁，苏打水随手指了一个人，“你，你把她下半身裙子，掀开看看。”
白清波拿起手指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问道，“我？”
苏打水面不改色，“对，就是你。”
白清波半天没动，后边人看不下去，使劲推了他一把，“白少爷，掀开看一下而已，又不是让你去干什么犯法的事情。”
“你说的倒是轻松，怎么不见你去掀呢？”白清波打掉那人的手，没好气地说。
那人被白清波打了手，脾气也不恼火，嬉皮笑脸说：“苏打水指得是你呀，说明他看中你。”
“呵。”白清波嗤笑。
众人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他骑虎难下，不得不上前。
他半蹲下，仰头对苏打水说：“苏打水，我是男的，你好歹指个女孩子啊。”
男女授受不亲啊。
就算地面上女人不是黄花大闺女，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
苏打水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模样，“没关系的，真相面前，我们不需要那么多讲究。”
“是呀是呀，我们在场人都是明眼人，可不会出去乱造谣你的。”
“没错，白少爷，不用担心，你的清誉我们会替你守护住。”那人自信握拳。
白清波：“……”我真的谢谢你们。
话都这么说了，他再不上前，未免显得他过于胆小。
深呼吸一口气，白清波猛然撩起女人裙摆。
胆小的太太、小姐们打开扇子，遮住了眼。
其它人吊着一口气，大气不敢喘。
“没，没有斑点啊。”掀开后，他立马“弹射”跳到苏打水身边。
苏打水诧异地抬眸，迅速来到女人身边，他口中念念有词：“不对劲啊。”
“怎么会没有尸斑呢？”
雷音又硬气起来了：“我就说不是真人吧。”
“是不是真人暂且待定。”一直关注温泉的金会亮磕巴开口，“没、没人管那个服务员了么？”
服务员莫名其妙地跳下去，郁眠没捞到他，大家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女人身上。
服务员也是活生生一条命啊！
众人沉默，没人开口，生怕火力引到自己身上。
血红到墨黑的温泉水，让人不敢接近，更别说去水里救人了。
一直浏览系统商城的郁眠，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片刻后，他关闭商城页面。
方舟见他浏览了很久，最终却什么都没买，问道：“眠眠，怎么啦。”
“想买的东西都太大件了，凭空出现物品，难免让人生疑。”
比如那个捞鱼的网兜，虽然只需要5积分，但杆子太长了。
谁家温泉边上会放个网兜啊？
紧接着，他又看上了另外的救生绳。
可问题在于，救生绳上面，为什么会有个119电话号码的标记……
如果是玩家，谁不知道遇到火灾、溺水危险拨打119电话。
现在处于民国时期，还没119号码呢。
他要是一拿出来，简直就直接把“我是玩家”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是、是哦…”方舟挠头，它身型不停变化，“那怎么办呀，距离他掉进水里，也过了一段时间…”
郁眠叹了口气，诚实回答：“奇迹和英雄，总得出现一个吧。”
要是都不出现，那就是命数了。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了口：“这，这我们怎么管啊，他自己跳下去的啊！”
一个人开了口，其它人你来我往的附和：
“就是呀，何况池少奶奶刚刚都去捞他了，他自己没抓住池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