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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注视着他的脸:“刚开始真的被你骗过去了,以为壁炉里是你,不过你没料到姿月老夫人突然找你,导致我们提前发现你不见了,那时壁炉里的遗体虽然面目全非,辨认不出是谁,但是某道深可见骨而且很新的伤口没有完全破坏。”
“没错,壁炉的人并不是我们认为的姿月凉晖,而是姿月延策,这也是你不能把姿月延策关起来饿死的原因,不然没有一个火中燃烧的人充当已经死去的你,你和姿月延策先生的身形相近,而且你想以色|欲为名惩罚的人是姿月延策先生,所以他死后你要烧掉他的尸体。等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然后暗中更方便的行动。”
姿月凉晖往常和善的脸上做出冷笑的表情:“你错了,不是我选中他,而是我向他靠拢。曾经我热爱棒球,姿月延策喜欢滑雪,我们都常常运动,不会胖成这个样子。后来姿月延策变了,变得满脑肥肠。”
柯南吃了一惊:“你是为了实现今天的计划而增肥。”
“没错,就是今天,姿月老夫人六十岁生日,姿月真世一定会在!”
“你想杀了姿月惜子桑还有老夫人后自杀,然后把杀人的罪行嫁祸给她,是吧?所以第一场凶杀前你割断了她的琴弦,让她没有不在场证明,第二场凶杀案挑选了狠狠得罪了她的姿月延策先生,而你是姿月齐子的情人,不能杀她唯一在世的孩子,但是你又不忿她知道一切,却根本不为自己的母亲复仇,所以你才陷害她。”
姿月延策没想到自己的所思所想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子点出来,很是不可思议的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侦探……?”他低下头笑了笑,“你有一点说错了,齐子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的亲生妹妹。”
“曾经发生了一场火灾,襁褓中我和妹妹都得救了,但是父母葬身火海,没有人知道我们是兄妹,我们被送到不同的孤儿院长大,我被椎名家收养,椎名家破产后入赘到姿月家,后来姿月延策怀疑真世是我和齐子的孩子,带我和真世做了dna检测,我担心姿月永美趁机作假,准备了一份我和齐子的检测报告,结果我们竟然是亲兄妹。”
“我不想妹妹知道有这么个没用的哥哥,一直暗中守护她,我唯一的亲人,谁知道她竟然被姿月家的几个恶魔给磋磨死了。”
“姿月延策,他就是个色中饿鬼,明明有了齐子这么好的妻子,还在外面乱搞!”
“姿月永美,我手中攥着她贪污公款的证据,冲着姿月家的钱来的,还敢在齐子面前大言不惭说她和姿月延策才是真爱。”
“姿月惜子,她五岁的时候跑到好不容易怀了真世的齐子面前胡言乱语,导致齐子早产,产后身体不好,早早就去了!”
“姿月家的其他人,鸣香也好,老夫人也好,都冷眼旁观,任由齐子一个人无力的挣扎。”
“绝不原谅,无论如何都绝不原谅!”
说到这他紧握双拳,满脸恨意。
“所以你想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柯南说。
“啊,既然被你看穿了,看来姿月真世我也不能留了,她根本不配做齐子的女儿。”
说着他向柯南走去。
柯南背在身后的手轻轻点开麻|醉手表的盖子。
姿月凉晖的脚步一停,笑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啊?既然是侦探就该有个侦探的死法。”
他速度极快从怀中掏出装了□□的□□,整间别墅每栋墙里都有隔音板,他在这射杀柯南,一墙之隔的姿月惜子都听不到。
以柯南夏威夷进修过的眼光来看,他绝对是练过射击的,不好!来不及了!
姿月凉晖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竟然不能从柯南蓝眼睛里找到一丝一毫的畏惧和恐慌,对上那样的眼神,竟然是姿月凉晖留下了冷汗。
“到此为止了。”他说。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欺身而上,横肘击向姿月凉晖持枪脆弱的肘内侧关节,枪脱手掉到一楼,抬腿踢中他胸膛,姿月凉晖那庞大的身体与走廊尽头的墙一撞,一声巨大的闷响。
杨煦站在柯南面前,依旧穿着靛蓝挂脖连衣裙,从后面看去月色勾勒出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背影纤细迷人。
柯南长舒一口气:“你真的不怕枪啊。”
杨煦转过身对他说:“七步之内,我快,七步之外,枪快。”
柯南眨眨眼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白,看到姿月凉晖竟然从裤腿里掏出一把枪瞄准他们。
没来得及扣下扳机。
柯南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身体快成一串残影,不知怎么动作便打掉了他的枪。
“你……”姿月凉晖无比震惊。
“刚才只是说一下电影里的台词,事实上,”她唇角微勾,“七步之外,还是我快。”
柯南半月眼:“……”
喂喂。
第二天一早,海上保安厅的船便开了过来,当然不是他们未卜先知,知道他们这里发生了命案,是木之本桃矢没有收到杨煦催促他投喂群里猫奴的信息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请他的魔法师妹妹占卜了一下,看到结果是凶,木之本桃矢立刻报了警。
“给我发工资的老板要被人杀了!请你们快点出警。”
这样的话一下就引起了海上保安厅的重视,出海找人。
杨煦:“……”
笑着活下去。
最终他们一起搭乘海上保安厅的船,离开发生三起凶杀案的海上别墅。
甲板上,海风徐徐,岛屿逐渐化成一个小小的点,藤咲抚子收回视线:“真是的,我昨晚睡得那么沉吗?完全不知道你和柯南君出去了。”
说着,怀疑的小目光左右瞟瞟柯南和杨煦,看到他们脸上极为相似的笑容,用成语来形容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
毛利兰伸出食指轻点下巴,做回忆状:“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昨晚睡得好沉。”
柯南连忙给他们找理由:“一定是太累了。”
杨煦:“没错没错。”
毛利兰&藤咲抚子:“是这样吗?”
杨煦&柯南:“……”
看她两只眼睛变成了豆豆,哪怕两只守护甜心都在耳边说“她不对劲”,藤咲抚子轻轻一笑,放过了她:“老夫人还好吗?”
“在船舱里休息,新海先生陪着她,时间久了,一切都会好的。”抚子不深究,她倒是不意外,抚子向来体贴,不会问别人不想说的事。
毛利兰看她,头一歪,温声说:“真世桑真是坚强呢。”
杨煦表情淡然:“我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血缘从来都不代表亲缘。”
或许别人看来她对父亲的死如此冷淡会指责她凉薄吧?但是毛利兰看到这样的真世桑只为她感到心疼,亲生父亲出轨间接害死母亲,还把外遇和外遇的女儿带回家来,听说姿月家在东京,真世桑独自一人住在横滨的理由就是这样吧。
说到外遇……
毛利兰的头顶上瞬间阴云密布。
杨煦和藤咲抚子对视一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黑了脸,询问之下知道一件令人震惊的事。
“外遇!”
惊得杨煦狭长的凤眼都瞪圆了,睡在她风衣口袋的两只小猫猫被这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发出嘤嘤的声音。
看着这一幕的柯南手有点痒,忍不住摸摸猫猫的小脑壳,起先太宰猫猫还以为是杨煦摸他,喉咙里溢出享受的呜咽声,下一刻想着杨煦的手指不会这么小,顿时整只猫都清醒了,鸢眸睁开看向柯南,目光一对,太宰猫猫一脸我脏了的表情,小脑袋立刻缩进她的大口袋。
柯南:“……”
这只猫也太戏精了。
聊奇奇怪怪话题的三人组没有注意他们这边。
“就是就是,我怀疑爸爸妈妈会分居就是因为这个,”毛利兰压低的声音,握着小拳头,一脸笃定的分析道,“我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了收藏信件的纸盒,时间从十年前开始,正好是爸爸妈妈分居前的一段时间。”
杨煦一呆,像只精明的猫猫突然发傻。
藤咲抚子嗓音如和风细雨:“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也可能是朋友通信啊。”
此时人类已经不能阻止小兰脑补了,她见藤咲抚子不相信,迫不及待甩出来证据:“所有信件都是同一个人,有信还有明信片,明信片上的风景很漂亮,啊那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最近的一句话我很在意。”
她请假陪爸爸出来宴会就是为了逮人,证据当然也带在了身上,她把信纸展开,指着最后一句给藤咲抚子看。
——请将您温暖的心灵,也对我敞开好吗?
这个字迹……藤咲抚子完全明白了这个乌龙的来龙去脉,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他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虚握的手挡在唇前,笑得非常好看,看得人对他发不出来脾气。
“抚子桑?”毛利兰一头问号,不明白自己哪句话惹他发笑。
“抱歉抱歉,还是让她本人跟你说清楚吧。”说罢,他把杨煦推到毛利兰面前,在她身后笑个不停。
“兰桑,你让我怎么说呢?”杨煦嘴角忍不住上扬。
柯南看来看去,给出一个正确的推测:“那些信该不会是真世姐姐你写的吧?其实姿月老夫人根本不是叔叔的推理迷,崇拜叔叔的人是真世姐姐?”
“欸???”
震惊的不仅仅是毛利兰,中原猫猫打个呵欠,泪眼朦胧,这一句话彻底吓跑了他的瞌睡虫,倒是他旁边的太宰猫猫已经眼神死去了。
杨煦双手放在护栏上,看着波光粼粼起起伏伏的海面,说起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姿月家所有人去度假,不幸的遇上雪崩,父亲带着惜子跑了,真世被埋在雪下。”
藤咲抚子第一次听她说这段往事,他虽然知道自家闺蜜推崇毛利小五郎,但不知道原因,没想到中间还发生过这种事。
“你不要自己管自己叫真世啊,听起来像是在叫别人。”他轻声说。
那确实是别人,对于杨煦来说,真世死后,杨煦从这具身体中醒来,但是埋在雪里的时间太久了,她连抬抬手都做不到。
柯南问道:“是叔叔救了你吗?”
杨煦看了柯南一眼,柯南微微愣住,将她没收住的温和尽收眼底,失神间听到她的声音,温柔到可以掐出水来。
“那时我都失去意识了,再醒过来就在毛利先生背上了,他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我还没见过那么唠叨的人。”
实际上,杨煦自己清楚他是怕她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背着她在雪中行走,起初他安慰她待会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等她说出妈妈去世了,爸爸抱着妹妹跑了就不说这些了。
风雪越来越大,他往前走一步,膝盖以下全都陷了进去,冰冷带走他的体力和温度,自己走都麻烦,更遑论背着个孩子。
杨煦让他把自己放下。
原主过世了,她自己的人生也算无憾,没有必要拖累别人。
“毛利先生说像我这样的小孩死在雪中会变成妖怪雪女,不能靠近火边,不能站在太阳底下,否则会被晒化。”
杨煦手一摊,“这种骗孩子的话我才不会信呢,他不叫我睡我就偏要睡。”
出于人的良知不丢下她,她要是停止呼吸了,他就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能放下她去寻找生路了。
结果毛利小五郎改了策略,说起他自己来。
他说他有个女儿叫兰,今天也进山滑雪了,他不大会滑雪收不住滑雪板的势头,滚到山坡下面去了,雪崩一来本想找自己的女儿,倒是捡到了她。
简单几句,关怀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杨煦很羡慕。
她出身世家大族,外人都道一句世家风范,只有她知道里面的藏污纳垢,亲爹宠妾灭妻,为人外宽内忌,她小小年纪离开家门到千岛湖求学。
安禄山叛乱之际,朝廷选材不拘一格,她在郭子仪账下领兵作战,得知她那个爹在叛军兵临城下时第一个开门献城,有时候她会感到奇怪,为什么读了三十年圣贤书,一点风骨都没有?
至德二年春夏之交收复范阳,两军对峙之时,敌人把他绑到阵前,叫她一箭杀了。
这便是她那一世父亲的下场。
真世的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认识杨煦的人说她博闻广识、见多识广,但是父母之爱这种东西她总觉得虚无缥缈的很,父母真的会无私的爱孩子吗?孩子真的会爱父母吗?她持否定态度。
然而在他身上她看到原来真有父爱这种东西,并且由衷羡慕起叫做小兰的姑娘。
如果她还年少会非常不甘心,不能拥有的话为什么要让她体会到这是什么感情呢?可惜的是她早过了那个年龄。
于是到了安全的地方后,能下地走动的她在人群中找到了毛利小五郎,上前拉住他的手。
那时他正和人交谈,因为这个动作而低下头来,对方也是,听到小姑娘软软糯糯的问出两个问题:“你娶妻了吗?你愿意等我长大吗?”
“啊我想起来了!”听到这,毛利兰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杨煦有种似有似无的熟悉感了。
杨煦对她一笑,“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有个小姑娘弄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气势汹汹挡在我面前说……”
“才、才没有气势汹汹。”毛利兰脸上浮现两团红晕,连忙反驳。
“她说了什么?”柯南对毛利兰经历的一切都很关心,好奇的追问。
杨煦没有卖关子,说道:“她说毛利先生是属于妈妈的丈夫,不能分给我,但是爸爸是她自己的,她能分给我一半。”
柯南听了愣了下,然后会心一笑,真像是兰的作风啊。
小时候的事长大了来听怪不好意思的,毛利兰微微窘迫,想到昨天发生的事,问她:“我后来就没再见过你了。”
“后来我就出国散心了啊,时常会寄信给英理阿姨和小五郎先生。”
她愿意相信小兰的话,但是莫名其妙让人家小姑娘和别人分爸爸,她实在做不出来,还不如回故国看看曾经的大唐变成什么样子了。
柯南拉了拉毛利兰的袖子,笑眯眯的说:“小兰姐姐,又是一场误会哦。”
这次轮到毛利兰豆豆眼:“嗯。”
善于捕捉关键字眼的杨煦扬声道:“又?”
柯南坏心眼的把以前的乌龙事件抖搂出来,之前她怀疑妃英理有外遇,特意跟了过去,最后发现是误会一场,人家只是约了个宠物医生谈猫猫晚上为什么会全身发抖而已。
说罢,甲板上传来欢快的笑声,整艘船上充满快活的气息。
后来下了船一行人到警局录口供,杨煦独自在椅子上,一边兑现她把太宰猫猫rua哭的诺言,一边等待抚子。
“记着救命之恩很正常,但是很难相信,”柯南坐在她身边,摆出半月眼看那个被警察吹捧几句就吐舌头大笑的大叔,“你会崇拜那种大叔啊。”
咏春高手的b格都没了。
两只猫猫心中认同。
“这就是你昨天推理失误的原因了。”杨煦说的是他把姿月凉晖说成姿月齐子的情人而不是兄长。
她停下给猫猫按摩的手,看向小小的柯南,“不被表象欺骗的诀窍是什么你知道吗?”
柯南用低沉的声线回答:“证据不足之前不下结论。”
“说的好,”杨煦说,“我调查过小五郎先生,他在米花大学毕业,后来进入警校学习,射击成绩出色,二十发子|弹可以全中标靶红心,那可是警校中传说级别的人哦。”
柯南惊呆了,“我都不知道欸。”
他惊讶的表情愉悦到了杨煦,她继续说:“而且小五郎先生是个柔道高手,曾经是柔道社的主将,不过实战中总是会怯场所以没实在的战绩,但是能用一招过肩摔放倒全国柔道大赛个人优胜的中道和志。”
“这个我倒是知道,”说到这,柯南有心考她,“叔叔最喜欢的颜色?”
“老鼠灰,因为有温暖的感觉,英理阿姨也喜欢这种颜色。”
“最喜欢的食物?”
“拉面。”
“……”原来叔叔总是请他们吃拉面不是因为抠门啊,“最喜欢的推理小说?”
“《无人生还。》”
对答如流。
纠结自己的枪法不能二十发全命中靶心的太宰猫猫不开心了,在杨煦腿上翻来覆去妄图吸引她的注意力,却只等来她敷衍的顺毛。
然后她更加过分了。
她凑到小正太面前:“我能抱抱你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手已经伸出去了。
柯南身体比脑子动得快,跳下椅子跑到毛利兰身后,抱着她的腿探出个头来。
“这是怎么了?”毛利兰问。
“我想抱抱他,可能是吓到他了。”杨煦回答。
得知缘由的毛利兰温声对柯南说:“柯南君,没关系的,真世桑没有恶意。”
哪怕毛利兰这么说了,柯南的头还是摇的像个拨浪鼓,满满的抗拒。
“算了,不抱就不抱了,兰桑,猫猫跑到你身后是信任你的表现,这种时候强行把他抱出来给别人摸,他会觉得信任被辜负了。”
柯南:“……”
我又不是猫。
藤咲抚子做笔录结束就听到她这么说,分外熟练的对毛利兰解释:“她见到什么可爱就把对方看成猫,请别见怪。”
“不会。”
毛利兰低头看了一眼柯南,不知是不是被猫奴晚期传染了,她看柯南头上仿佛长了两只一抖一抖的猫耳朵,可可爱爱。
……
杨煦陪着姿月老夫人参加葬礼、守灵,做完这些老夫人提出让她回东京来仍然被她拒绝,杨煦无意继承姿月集团,她留在日本纯粹是遵从原主的愿望,等老夫人百年之后给她送终而已。
她回到家中好好洗漱,然后抱着两只猫猫上床缠缠绵绵。
“biu~”
伸出的手做□□样,嘴里发出装过□□的□□声音,被“击毙”太宰猫猫的原地晃了晃,身子往床上一倒,闭上眼睛不动了。
中原猫猫日常鄙视太宰猫猫陪姐姐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然而等姐姐的“枪”指向自己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也躺在床上装死。
“喵!”太宰猫猫诈尸起来。
——幼稚你还玩?配合姐姐的我一个就够了!
“喵呜!”中原猫猫也跟着诈尸。
——要你管!
两只猫猫话不投机打成一团。
杨煦给桃矢打了个感激电话,一来是为了他及时报警,省得她在孤岛别墅上耗时间,二来这些日子猫咖店的工作都是桃矢一个人在忙,想必积蓄了不少怨气。
电话响起来那会,桃矢气得要死,那个会夺走他珍贵之物的家伙刚拜访了他的父亲,偏偏妹妹喜欢,他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一个人生闷气就看到了她的来电显示。
深呼吸,压下火气,尽量显得与平常一样,然而他半死不活的语气还是让杨煦听出了端倪,仔细想想也就小樱能如此牵动桃矢的情绪了。
问了两句,如她所想小樱那个中国男朋友到他们家中做客,搞得桃矢很不爽。
身为好友杨煦劝了两句:“桃矢,你就忍一忍吧,魔法少女和小道士蛮般配的。”
“……你走。”
虽然这么说,但是杨煦很理解桃矢,他们将来真的在一起了,不知道是在中国定居还是在日本居住,后者还好,前者的话,小樱对于桃矢来说就在万里之外了。
死妹控怎么忍得了?
就像她也不想和猫猫分开一样,所谓大隐隐于市,没有猫的话上学不过是打发时间,但是有了猫猫,她真想一天都陪着他们。
搁下手机,杨煦抱着太宰猫猫深深吸了一口,“娇娇我舍不得你啊。”
太宰猫猫心里甜滋滋的,正想喵一声告诉姐姐他也舍不得她,就被姐姐放下他,抱起了反应不过来的中原猫猫,紧接着听到了相同句式的话。
“小七我也舍不得你啊!”
“喵!”放我下来!来自羞恼的中原猫猫。
“喵嗷!”渣铲屎官!来自生气的太宰猫猫。
“啊呀我就蹭蹭,小七不要乱动。”
然而说再多不舍得,第二天仍然要去上学,临走前确定某个狡猾的小猫猫没有钻进她的书包。
“不在书桌里,你就要待在美术活动室,哪有家里舒服?是不是娇娇?原谅我吧娇娇。”
坐在玄关台阶上,杨煦狠狠亲了一口小猫猫,恋恋不舍的拿着书包出门。
坐在教室里,讲台上老师讲课的声音无限虚化,她支着下巴,边转笔边想今晚就是森鸥外搞事的时间了。
“姿月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是。”她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说出答案后坐下。
照例她到书房暗室中易容更衣,这次不仅太宰猫猫跑进来了,连中原猫猫也不例外,好奇宝宝似的东逛西逛。
“这个抽屉不能打开哦。”
杨煦把挂在抽屉柜上当壁虎猫的太宰猫猫抱下来,一副大人面对调皮小孩的口气。
“喵?”里面是什么?变成猫以后嗅觉灵敏,他正是闻到了特殊的味道才爬到上面来的。
“咪——”中原猫猫应和一声,他也闻到了,姐姐不是普通学生吗?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连响屐廊都能解释给猫猫听,那么抽屉里的东西说了也无所谓,更何况她觉得她的猫猫通人性,只要说出道理来,他们就会乖乖的了。
不过她没想到两只猫都听得懂日语,听不懂中文,很多时候他们都跨频聊天,今天是正赶上她要去港黑,提前适应说了日语。
抽屉里面装着一只木匣,一只白玉瓶,左右不着急,她单指推开封盖,太宰猫猫和中原猫猫一左一右探过头,看到里面是什么都是一惊,然后被杨煦轻轻拂开。
里面是一只巨大的毒蝎子。
城市里小孩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吓得不轻。
杨煦倒是还好,她的朋友从小就以五毒之物为伴,搞得她见怪不怪了,而且这种毒蝎子提取出来的蝎毒特殊,能制毒也能救人,养在暗室有备无患。
太宰猫猫伸爪爪拨弄白玉瓶,杨煦从他的爪下把瓶子拿走,“不能动哦,里面可是剧毒无比的毒|药,一分钟就能要命呢。”
一分钟!要命!
太宰猫猫眼睛放光。
“……不过会受尽痛苦,七窍流血而死。”杨煦补充一句。
太宰猫猫:切,姐姐真坏。
不过港黑内部传说中姐姐走近拷问室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让俘虏吐出情报来的谜底就是这些毒|药吗?
给了毒|药让他们痛苦万分然后再给解药?
这个太宰猫猫就想错了,杨煦没有给俘虏喂过毒|药,点穴截脉同样可以给人带来五内俱焚、生不如死之痛,熬得住的人屈指可数。
算算时间,她把两只小猫猫赶出暗室,像往常一样走暗道出门,挖这条暗道她用箫声催眠了工人,虽然把工钱打到了他们账户上,但是没有留他们这段记忆,诈死后还要找人填上。
她不知道两只猫猫现在心中很乱,尤其是中原猫猫,乐器、古文、易容、仿声、制药……姐姐今年真的十七岁?怎么可能精通这么多东西?姐姐不会瞒报年龄了吧?
太宰猫猫考虑的东西更多,这条暗道是谁帮姐姐建的?姐姐哪里来的底气暗道不会被人发现?哪天缠着姐姐带他去港黑一趟就好了。
这次开车来接她的黑衣大汉换人了,杨煦扫了一眼,认出墨镜下的脸从上林干部手下见到过,并不多么赏心悦目,声音还不大好听。
……或许她该有个私人司机,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那种。
往常这个时间的港黑大厦平静冷寂,而今天她一下车就看到不少黑西装,好像一声令下就能端着枪突突突,空气中都散发着火|药味。
不过当这抹天青色从他们中间走过去,紧张的氛围为之一松,他们的上司都不敢在她面前放肆,更何况是他们了。
她搭乘电梯直达五十层,通往会议室的长廊两侧站满了黑西装,相距不过两米,个个端着枪,这是首领直属游击队的成员。
两个黑西装亲手为她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此处会议室是五大干部会议召开之处,用以商讨组织中重要的大事,下任首领的人选攸关存亡,是以这里聚集了港口黑手党目前所有的高层。
杨煦是第四次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是第一次。
室内昏暗,亮着红光,杨煦到最靠近门的位置坐下。
“森医生怎么在这里?”
“煦小姐来得正好,这个医生竟然说首领急病去世前任命他为下一任首领。”这位是干部能濑久雄。
“哦?这么一想首领去世前确实非常信重森医生,很多命令都是通过森医生传达。”杨煦说。
“可是首领一职不是小事,再说首领去世前我们这些人一个不在,不能听他一面之词。”这位是干部上林取一。
组织内仅有的两位干部作为下任首领的热门人选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