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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黑着一张高冷漂亮脸，怒声质问道：“凤九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都看不出来么，很明显，我下毒了啊。”
九理所当然道，语气无辜，脸上却是挂着冷笑。
“你就只会用这种阴损手段吗？！”白雅怒斥道，一双杏眼几乎要喷火。
“这话从何说起，先用这种阴损手段的难道不是你？别告诉我，那凭空飞来的暗器不是你的。”
白雅一时气结，瞪着九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大厅门口传来一道温润亲和的男中音：“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安静？”
众人下意识回过头，便看一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那张脸算不上十分俊美，搭配在一起却极具亲和力，红润的唇瓣微微弯着，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经意便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看到来人，白雅顿时眼圈一红，虚弱地朝那人喊道：“三王爷！”
高冷女王秒变柔弱少女，当真让九大开眼界，不禁多往那三王爷身上探究了两眼，却并未看出此人有什么魅力。
白衣男子循声望来，看到白雅倒在地上，脸上的笑容当即一敛，快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雅儿，你怎么了？”
慕容谦上前温柔地扶起瘫软的白雅，眼中浮现出恰到好处怜惜之色。
白雅咬了咬唇，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九。
慕容谦这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人，顺着白雅的目光看去，一眼望见少女青春洋溢的美丽容颜，他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怔，随即想到自己怀里的女子可能是被这少女所伤，便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位姑娘……”
九不以为然地打断道：“想问我她怎么了？很明显，她中毒了。”
慕容谦愣了愣，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是你下的毒？”
“斗兽场大厅的人都看见了，这的确是我干的。”九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
众人：“……”
小姑娘，你要不要承认得这么轻松利索，毫无压力啊！
通常干完坏事后，不都该急着撇清关系吗？！
慕容谦嘴角微抽了下，温润亲和的眸色深了深，露出一丝冷意，“姑娘在斗兽场内恶意伤人，当真是胆子不小。”
九嘴角一扯：“呵呵。”
慕容谦的脸色微变，温润的眉宇间有些难堪。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他却从对方悠闲淡定的表情中，读出了深深的不屑。
而且这呵呵二字……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骂他！
“姑娘，你可知道你伤的是什么人？”慕容谦春风和煦的脸上多了一丝怒气，“她是厉少麾下四大护法之一！”
听到这话，白雅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犹豫了下，却并没有阻止。
“哦，原来是四大护法之一。”
九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看着白雅的目光多了点玩味。
白雅忍不住咬了咬牙，该死，这臭丫头是什么表情？
“这位姑娘，本王可是在好心提醒你。”慕容谦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想到她面孔陌生，以为她是初来云京，根本不知道她自己现在做这些意味着什么，便又加上一句道，“你伤了白雅，在云京只怕不会再有立足之地。”
“哦。”九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符，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慕容谦有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原本还算温润的语气彻底变得生硬起来：“这位姑娘，本王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斗兽场伤了厉少的人，想必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厉少耳中，很快你会就知道，本王话不是危言耸听，你……”
白雅闻言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这臭丫头在厉少眼中究竟有多重要，她并不怎么清楚，眼下这事情传到厉少耳中，遭殃的可不一定会是这臭丫头。
她这才想起阻止慕容谦，下一秒却惊觉自己浑身已经彻底瘫软，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奈之下，她只得努力挣扎着动了动身体，本以为以慕容谦对她的关心，虽然她只是很微妙的动了一下，他也肯定可以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谁知慕容谦此时被九激起了怒气，压根没感受到她的无助和焦急。
情急之下，她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瞧见白雅晕厥，九挑了下眉，不得不出言打断慕容谦婆妈的废话：“你再啰嗦，她就要死了。”
虽说这女人自己找死，她没想过要留她活路。
但谁让她跟厉少有合作呢，若是这么一声不吭就弄死他的人，未免有点不看佛面，所以暂时留她一口气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就算杀条看门口，那也得先打一声招呼不是？何况这一只是比看门狗高级点的四大护法。
“什么？”慕容谦豁然一惊，瞬间止住了喋喋不休的威胁之词，低头看向怀里已经昏迷过去的女子，然后抬头盯着九，原本还算得上清润的眸子里染着一抹不加掩饰的怒气，冷声命令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她解毒！”
九迈步的动作一顿，目光从白雅身上移开，看向他，“你这是在指使我？”
对上那双雪亮凌厉的森冷眼眸，慕容谦呼吸顿时一滞，心中竟是莫名生出一股寒意，他面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下，道：“本王的意思是，姑娘其实也不想要她性命的，不是么？”
虽然放宽了语气，话语间，却是不失皇家的尊贵气质。
九颇为悠闲地摇了摇头，“很遗憾你说错了。任何对我不怀好意并付诸行动的人，我都不想让他活着。并且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不想再留她一口气。”
她是谁？帝国第一杀人利器！
双手在染满无数人的鲜血，杀人如麻，恣意妄为，还真当她会有多么在乎那一点通过利益合作建立的人情？
人情这个东西，向来都只有她愿意在意的，没有她必须在意的。
“好，很好！来人！”
慕容谦彻底被激怒了，抱起白雅便起身快步往斗兽场外走去，对门外的侍卫冷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