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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嘴角勾了勾,露出了看好戏的模样。
这小丫鬟,不知道是站在云清那边的还是站在她这边的,还真是会给自己主子找麻烦,实在是太和她心意了。
“三位老爷,我家姑娘背上的伤还没好,她怎么能待在阴暗潮湿的柴房之中,那样会令她背部留疤的,这对于姑娘家来说可是大事!”
“彩莲莫要多嘴!”
云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疼的不行,只觉得这彩莲太过多嘴,没让她说居然说这么大堆,让她说为何屁都不敢放一个,简直太过没用。
小小的丫鬟,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斥一家之主的话,这让云柏的脸面往什么地方放?
作为云柏的女儿,她早就知道他是个特别爱面子的人。
想必此刻心中不知道有多大的怒火,这彩莲再说下去,恐怕性命保不住,就连她也得被牵连,不仅仅是被关在柴房里这般简单!
“姑娘,奴婢怎么就是多嘴了,奴婢是为了你好,你背上的伤本来就没好,本来就需要好好养着,若你此时被关进柴房,那就根本好不了了!”
“你不是男子,疤痕对女子来说可留不得。”
“更何况你脸上又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奴婢看来实在是于心不忍,心疼的不行。”
方才云柏甩了几巴掌,那是又狠又重,云清的脸早就肿了起来,嘴巴里也都是血腥味。
更何况,即便伤痕不是在脸上,那也不行。
试问,堂堂皇子怎么可能不在意女子身上的疤痕,他们向来讲究的是肌肤如玉、光滑赛雪,这摸上去却是疤痕遍布的话,恐怕男子的心中会直泛恶心。
就算是嘴中不说,心里面肯定是另外的想法。
云清若刚嫁过去就失宠,那她作为她贴身侍女又怎么有机会去显山露水。
“真是主仆情深。”
瞧着彩莲上演戏码,云凰盯着地上的两人缓缓的出声,语调轻浅,让人听起来似乎就是在感慨,没有别的意味,可却让地上的两人心中怪异。
今日,云凰怎么这般反常。
不仅是帮她们求情说话,此刻还来感慨,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特别是云清心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更知道云凰清楚巫蛊娃娃是她放的,心中像是长刺发毛,浑身都开始变的难受,异常躁动不安。
贺氏讽刺的看向云清主仆:“凰姐儿说的倒是真真儿的,还真是主仆情深啊,一个奴婢居然敢这般伶牙俐齿的和主子们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子呢!”
彩莲知道贺氏说的是反话,连忙磕头认错道:“三夫人,奴婢只是心疼我家姑娘,她背上的伤口还未好,若真留下什么隐疾谁都负责不了。”
贺氏横眉竖眼道:“笑话,都过去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没好?”
她可不相信,冷冷的扫了过去,心中笃定彩莲是在找借口让云清不受罪。
这么多天,为了这个未来王妃,云府整个上下都是好药好补品往清心苑送过去,不知道下了多少心血,此时这狗屁丫鬟居然还在这撒谎说伤没好。
谁会相信啊!
除非那个人是傻子才对。
云凰挑了挑眉梢,听着贺氏讽刺的话,心中的倒是舒坦,不用她动嘴的感觉挺不错的,至于云清的伤口自然不会好,若好了,那岂不是不能看到云清继续受罪。
那多没意思。
只是……
今日恐怕不能如了彩莲的愿。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三夫人可以去看看我家姑娘的背!”
每日都是她给云清上药,好没好她清楚的很,所以语气之中带了信誓旦旦的语调。
“看就看!”贺氏应了声,扭着腰肢看向小赵氏道:“二嫂,我们一起去看看,免得有人说我不说实话。”
小赵氏犹豫了会,点头道:“好。”
片刻,云清被两人从地上扶起来,脸色有些僵硬的看了眼彩莲,心中恨这个奴婢多嘴多舌,可怪罪的话却没有说出来,老实的跟在小赵氏身后进了屋子。
查看完伤势,贺氏就大剌剌的从屋子里冲出来。
用生怕别人听不到的嗓门吼道:“明明就结痂了,你这个奴婢还真是满口胡言,不想被关柴房有必要这般骗人吗?”
彩莲目瞪口呆的看过来:“怎么可能?”
昨晚在自己院子上药,云清背后的上把还血糊糊的,将布巾都给染红了,怎么这么快就结痂了,她疑惑的看向云清,才发现后者当中众人的面点了下头。
“你个奴婢竟然这么心疼你家姑娘,那你就和你家姑娘一起待在柴房,等找到了下毒之人再出来也不迟!”
贺氏大着嗓门,冷声冷气的道:“大哥,你们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云柏大手一挥,很是不耐烦的道:“就按照三夫人说的办,将人给我拉下去!”
其实,云清也没想到伤疤居然结痂了,否则都不会让小赵氏她们查看伤势,直接去了柴房,她也是抱了侥幸心理,想着不用去柴房,哪知道这般巧。
“放开我,我自己走!”
云清挥开两个粗使婆子的手臂,扬起脑袋就往门口去,到了边上还朝云柏深深的看了眼:“父亲,我希望早日还我清白,毕竟南疆那边可等着我嫁过去!”
话落,她转身大步离开。
贺氏轻轻地抬了抬眼皮,也不知道对谁说道:“听她这话摆明就是在威胁我们呢,皇子妃的身份还真是能压死人,只是不知道圣女知道这件事后还会不会同意二殿下娶二姑娘!”
云柏眼珠子转了转,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交代下去:“今日之事谁都不能对外说,二姑娘被关进柴房也不许对外传,否则杖毙,听到没有!”
“是!”
众人点头应和。
临走时,云柏有意无意的扫过云凰,站在她身边道:“凰姐儿,我知道你是个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的孩子,所以……”
“父亲何意,我心中明白。”
闻言,云柏这才甩袖进了屋中去看望云老夫人。
“额——啊——”
云老夫人在床榻上轻哼出声,手指不断的抠着床板,居然已经清醒过来,她想要说话,可嗓子里的肉像是长在了一起,根本发不出声音。
只能和婴儿般牙牙吭声。
云柏惊喜不已,冲过去道:“母亲,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