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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这张嘴，我就喜欢你如此。”云凰笑了声就，伸手勾了下柳清婉的发丝，慵懒的很。
柳清婉嗤笑道：“姐姐就喜欢打趣我。”
“这可算不上打趣。”云凰将桌上的杯盏重新添满，笑着道：“这可是打心眼里喜欢你说的话，既不虚伪又不夸张，算的上是合情合理。”
江泠咬了口糕点，小声的道：“我也是因为清婉心直口快才与她交好，打小以来，我和清婉就一块长大，被同位女先生教习规矩礼仪，读书习字。”
两人虽不是亲姐妹，但胜似亲姐妹。
做什么都是一起，总的来说，做手帕交定得是相处的来的，兴趣相投。
“诶！”柳清婉翻了个白眼，轻哼道：“明明是我答应和你交好的好不好，小时候你多可怜，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也没人敢和你说话，就我敢。”
想到小时候的事，江泠脸色也红了些，窘迫的道：“这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因为江泠性子冷淡，小时候又没有讨好之说，许多小姑娘都不愿意靠近江泠，甚至还有次，就因为江泠冷冷的说话，就把一个小姑娘吓得给哭出声。
这不要紧，最要紧的是许多人都以为是江泠欺负了那位姑娘，就连那位女先生也以为是如此，而那位哭着的姑娘也不解释，任由女先生责难江泠。
到最后是柳清婉站出来，才将这件事解释清楚。
自那日起，江泠就主动和柳清婉说话，久而久之，两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到最后两人活的越发的相似，就连讨厌和喜欢的人也一模一样。
柳清婉嗤笑出声：“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便是。”
看两人如此模样，云凰也弯了弯嘴角，眼底倒是不悲不喜，平淡无奇。
很快，那边的诗会出了结果。
而说自己才情不够的郑解语却直接得了女子的榜首，原本谁都不认识郑解语，此时却直接入了众位男子的青眼，可谓是一鸣惊人。
这可将那些姑娘气红了眼，只觉得这郑解语装得好一手白莲花。
可郑解语却唯唯诺诺的道：“怎么会是我，我还以为我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上大雅之堂，方才多谢清姐姐对我的指点，若不是你，我肯定不会排行第一。”
众人听郑解语这般说倒不再多嘴，都纷纷看向云清，心中也只剩下感慨，看来云清是真的才华横溢，不然单靠指点一二郑解语，这种山里来的小村姑怎么会获得第一。
“还是清姐儿厉害，不愧是才女。”
也只有云清轻不可查的拧了拧眉，快速回道：“同为姐妹，理所应当。”
话落，她深深的看了眼郑解语。
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方才她根本没有指点过郑解语，只不过瞬间，她就觉得郑解语这人隐藏太深，顿时觉得复杂难言。
郑解语乖顺的站在云清身后，轻笑道：“清姐姐，多谢你不吝赐教。”
“呵呵——”
云清干笑几声，那嘴角上的笑容几乎要凝固，她倒是察觉到郑解语的用意，要指点为何只指点郑解语一个，其他人为何不管，难不成是瞧不上别的姑娘？
隐约之中她都已经觉察到身边周遭的姑娘有了种愤愤不平的情绪。
笑意快速敛了敛，嗤笑道：“妹妹不用这般客气，不管是谁老问我，我都会指点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说这是郑解语主动找她，并不是她厚此薄彼，众人听到她这解释，脸色也稍微好看起来，既然如此，自然不会再心生妒意。
只恨自己方才为了面子不去问云清，早知如此，就该主动些！
边上，柳清婉吃了颗果子，弯着眼睛道：“还真是我看走了眼，真以为郑解语是个柔弱单纯的小白兔呢，没想到居然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你这比喻倒是格外贴切。”云凰勾了下嘴角，她现在到想知道云清此时的感受，定是格外难受的。
就好比在身边养了一头白眼狼。
上辈子郑解语也是这个时候进的京城，宇文恒为了拉拢她父亲，私底下给了郑解语侧妃之位，同云清斗的也是死去活来，那个时候她倒是不明白为何郑解语不针对她这个正妃。
而去针对无关紧要的云清，重来一世，她看的通透，怕是郑解语早就知道她只不过是个挡箭牌，清楚宇文恒真正喜欢的人是躲在她身后的云清。
是以，直接忽视她去同云清斗。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郑解语是个无理取闹不知礼仪，从地方上来的姑娘，还被云清怂恿去教训郑解语。
呵——
真是莫大的讽刺。
现如今只要好好看着郑解语和云清斗的死去活来便可，反正早在来京城之前，郑解语怕是已经将京城里的大小事务了解的透彻，根本不是她装出来的纯情。
而那边都有人好奇这个郑解语是谁，纷纷扬起脖颈朝女子席间打探。
更有男子交头接耳，就为了一睹芳容。
片刻后，就有人来请郑解语上前去念诗，解释其中的含义，郑解语照做，落落大方的走上中央，根本没了之前那般唯唯诺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
众人也觉得眼前一亮，可又察觉不到郑解语究竟是什么地方变了。
可能是方才郑解语那种唯唯诺诺的模样太过深入人心。
因为男女不同席的缘故，早在两席中央设置了个亭子，周遭挂满了纱幔，根本看不到里头的情况。
人走上前，只听见带了丝娇柔软意的嗓音袭来，若男子听了定会觉得身子酥麻，等郑解语解释完毕后，才隔着亭子的纱帘朝男子席间盈盈一拜。
什么话都不留，又落落大方挺着腰杆子从亭中央回到了席间。
云凰单手撑着下巴，倒是高看了郑解语一眼，单看这表现，云清还真是比不上这个心机深沉的小姑娘。
“真是不错。”柳清婉也感慨道：“只是可惜，骨子里是个黑的，这样的聪慧怎么不用到正道上，非得去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让人惋惜。”
江泠冷冷出声：“你以为每人都像你将地位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