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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
蒋行知大惊失色，刚才运出去的是他们淘出来的黄金？
然后直接丢进香炉里冶炼出来？
寺庙有供奉长明灯，为祭奠先人时会烧纸钱和纸元宝之类的。
也有些刚刚去世的长者，其后背也会在寺庙里大肆做法事，这便是炼金的障眼法。
真是够花心思的呀。
蒋行知趁着没被人发觉，便想从罗刹像上下来，谁想，老秃驴的晕厥被发现了。
早知道这样，他就该一刀弄死算了。
“出事了，”黑衣人在夜色里显出几分慌张，“告诉大哥，严加戒备。”
这才不过片刻功夫，整个寺庙灯火通明，所有僧侣都出来了，一尺一寸地进行搜寻。
“没有任何可疑？”为首的黑衣人阴鸷的目光打在僧人的脸上，“都查仔细了？”
“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知道后果，”僧人说完，又加了句‘阿弥陀佛’。
蒋行知双腿双手支撑在罗刹像和如意佛像之间，整个人弯身陷进去，全靠着双脚顶住身体重量。
一时半会儿还可以支撑，若是一个晚上……
蒋行知苦笑，这边是不准备充分的后果。
要是让书言知道，回头她肯定会笑话他不让他参与的。
但是，想到这些僧人和黑衣人乃至和洛水勾结，他又庆幸没把她给搅进来。
找了一个晚上，黑衣人才重新回到地下去。
而一夜没睡的僧人也打起精神念经。
“师父。”
一个俏丽的声音让蒋行知精神为之一振。
书言？她怎么找来了？
“阿弥陀佛，”小沙弥朝书言施礼，“女施主有何需要贫僧帮助的？”
“我要给我……”书言张口想为长辈点长生灯，可想到自己祖父祖母是谁都不知道，点这个灯不免有些浪费，“我要给我外祖父点盏长生灯。”
“女施主这边请，”小沙弥要引书言去一边选灯。
书言示意成峰去选，“这是我家表哥，是他让我带他来的。”
说着，推了成峰跟着小沙弥过去。
这边找机会暗地里观察整个大殿的环境。
昨晚上陶大勇的媳妇儿慈姑说九月初一要去上香，她忽然想起来那晚闻到的香味中有檀香的气味。
对于她这个无神论者来说，寺庙和尼姑庵之类的地方绝对是个奇葩的存在，但如今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因着时间还早，没有多少香客，这一眼便将大堂看了个彻底，最后是佛像脚趾头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些香客是不是都太迷信了，所以来上香的时候都要摸一摸佛像的脚趾头？
这给摸得真是金光灿灿。
既然那么多人摸，那她也摸一下？
书言看到小沙弥朝她看过来，便连忙朝佛像拜了拜三下，这才上去摸了个佛像的脚趾头。
好光滑！也好……
我去，她手上什么东西？
为何会有水滴下来？
书言缓缓抬头，看到蒋行知还要往下吐口水时，瞳仁猛地睁大。
莫砚行居然躲在这里？
难道她刚才手背上的东西是他的口水？
这人……
她知道了，原来他一个人偷偷过来查案子，然后被困在这里了。
呵呵，让他逞能。
该！书言用口型和蒋行知说道。
蒋行知郁闷至极，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僧人一个晚上都在戒备，现在有外人进来了，才是僧人最为松懈的时候，可他也不好下来啊。
蒋行知没办法，只得再次吐口水下来。
书言仰着头，面上看上去是在瞻仰佛像风采，实际和蒋行知偷偷对口型。
救我——蒋行知。
不救——书言。
你见死不救。
你咎由自取。
女人，你没同情心。
男人，你太自大了。
论体力，蒋行知是完全没问题的，他现在唯一的需求就是……
人有三急，他怕她不懂，还低头瞄了下自己下盘。
书言无声地大笑三声，哈！哈！哈！
蒋行知急得眉头紧皱，关键时候，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要加入你！书言对完口型，朝他挑眉，要是不答应，他就在上头待着吧。
蒋行知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成交吧。
书言啪啪拍了两下佛像的脚趾头，正想满意叹口气，谁想那脚趾头发出‘空空’的声音。
居然是空心的！
书言很意外，同时发现大堂里所有的僧人都用朝她射来惊讶的目光。
她莫非是触碰了他们的禁忌？
想到这，她便又抬起手来，作势便要继续敲下去。
僧人赶紧走上前，“佛门重地，还请女施主……”
“我懂，我懂，”书言连忙应声，跟着僧人离开了这个位置。
许是方才的敲击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她走到哪儿，都有许多的目光跟着她，生怕他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蒋行知松了口气，找准时机，翻身攀爬到罗刹像那边，顺利落地。
稍微活动了下双腿，装模作样地走了出来。
成峰见到蒋行知时，惊愕得眼睛都瞪大了。
老大怎么也在？
“施主要烧香吗？”小沙弥提醒成峰道。
“烧，”成峰回神，以为书言不知道，可她却若无其事地持香跪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烧好香，拜好佛，书言便离开寺庙。
“小娘子，那是我们老大，”成峰急切地说道，“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呀，”书言应道，颇为得意道，“我们进来两个人，出去三个人，难道你不担心别人怀疑咱们？”
成峰笑道，“这倒是，可是老大为何会在这边？”
“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书言怕上火车，催他快回去。
到了镖局，蒋行知果然已经在了。
“大哥……”
“出去，”蒋行知催着成峰出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书言的身上。
书言不以为然地落了坐，慢条斯理地开口，“别这么看着我，你其实当时可以拒绝我的。”
“我不是指这个，”蒋行知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去寺庙，“你为何会去那边？”
“我想起那香味是檀香味，而这种味道只有寺庙才有，就问成峰这边有没寺庙，成峰不也是新来的么，就去问别人了，熟悉这边的人说和凤枝府的交界处有寺庙，就过来看看，谁想到还真有啊，而且还这么隐蔽，没有人带路，都不知道这里有寺庙，”书言说了一堆，发现蒋行知面色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