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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俏刚回到屋里,听到隔壁屋里想起的动静,忍不住的脑仁疼。
她坐下来,提壶倒茶,连续喝了几杯,想要缓一缓这种让人头痛的感觉。
这边的情况差不多稳定了,或许,她应该把事情都交给两位师兄,她先离开,也好趁这个机会跟徐文元保持距离。
这是张俏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第二天,她就跟徐大夫和时锦提起这事,他们二人也觉得外面情势紧张,张俏到外面去诊治病人,也是可行的。
毕竟村里也差不多了。
徐大夫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头,“行!小师妹先回城里,也是可以的。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了,有我和时锦在,也足够了。”
时锦点头。
这时,徐文元大步从外面进来,紧紧的盯着张俏,“阿俏,你要先回城里?为什么?你不会是想要躲着我吧?”
话落,在场的三人都变了脸色。
时锦皱眉。
徐大夫又急又恼,担忧的看着徐文元,“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小师叔为什么要躲着你?你小师叔这是以大局为重,外面城里的情况反反复复的,那里需要更多的大夫。这里已经稳定了,她先回城里,这有何不可的?”
徐大夫想了下,又看向时锦,“师弟,要不你也先跟师妹一起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大不了我辛苦一点,外面那么多病人,咱们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时锦想了一下村里的情况,摇摇头:“目前病人太多了,大师兄一个人在这里,那样太辛苦了。我再多留几天吧,等后面情况再好一些,我再回去。”
徐文元感觉自己被忽略了,走到张俏面前,“阿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么着急的离开,你是不是躲着我?你现在回城里做什么,那里又不差你一个大夫。你要是觉得我住在你隔壁,你不习惯,你不高兴,那我马上搬回来就是了。
我不过就是担心你,怕你有什么危险。
如果你觉得我太多余了,我搬走!”
张俏轻吁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徐文元,“我没有避开你的意思,再说了,我也没必要躲着你。我离开,的确是因为外面需要大夫,而这里的情况,也稳定了不少。你不要想太多。”
听着张俏的话,徐文元自嘲的笑了下。
“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
“是的!”张俏很肯定。
徐大夫已经看不下去了,上前扯了下徐文元,“够了!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以前很早就跟你说过了,不可能的事情,不要一直放不下,不要多想!想也没用!”
徐大夫气到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当着张俏和时锦的面,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反正大家都是看破没说破,并不是不知道。
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让他大彻大悟,徐大夫也不在意自己在师弟妹面前的那点面子了。
徐文元倒退几步,目光哀戚的看着徐大夫,“如果不是你非要认阿俏做师妹,我跟她的关系怎么会这样不尴不尬的?如果不是有这层关系从中作梗,未必没有可能。
这一切都怪你!
全部都怪你!
你为了巴结顾谦,根本就不顾及我的感受,甚至愿意送上我的幸福。
爹,你怎么能这样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从小我就没有娘,我好不容易有一个自己想要呵护的人,可你却让我处在这么一个位置上。
你知道吗?每次想到跟在我和阿俏之间的这层关系,我就感觉有一把刀子在戳我的心。
我痛!
很痛很痛!
可你却觉得我活该,觉得是我自己造成的。你从不去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你从不知道我的痛!
我也曾放弃过!
我也曾劝自己,劝自己不要痴心妄想,不要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可是,我越是这样压抑自己,越是压制自己的情感,我心里就会有一个更强烈的声音响起。
那个声音一直在笑话我!也一直在提醒我,我没办法真正的放下!我放弃不了!”
徐大夫听着他的话,脸色变了几变。
张俏和时锦也差不多,神情复杂。
张俏叹了一口气,抬头直直的看着徐文元,“或许,我说话有些残忍,但是,我必须得诚实的告诉你。不管有没有九爷,不管有没有那一层关系梗在你我之间,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谊。
男女之情,不仅要你情我愿,还要情投意合,这两样的前提是彼此气场吻合,相互吸引。
我对你真的不曾有过,也不可能会有男女之情。
文元,谢谢你!
同时,对不起!”
张俏说完,转身往外走。
“阿俏……”徐文元要追上去,时修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直接拦住他,“徐公子,请自重!九夫人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够认清自己的位置。”
“九夫人?”徐文元目光中带着杀气的看着时修,“他们还没成亲呢?”
“九爷和张姑娘已经有婚约,也已经订了亲,如果不是这次江南发生了瘟疫,张姑娘已经是九夫人了。在我们看来,她就是九夫人,迟早都是,现在喊,也没什么不妥。毕竟我们老夫人都已经认可了这门亲事。”
时修把话说的很清楚,也很直白,根本不顾及徐文元的感受。
时修转身,跟着张俏离开。
徐大夫紧紧的拽着徐文元的胳膊,“别追!你究竟还要怎样胡闹?这都多少年了,你为什么还看不清,认不清?”
“……”徐文元用力的甩开徐大夫的手,大步离开。
“徐文元,你给我站住!你别走!你……”徐大夫眼看着徐文元越走越远,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手紧紧的按着胸口。
“师兄。”时锦连忙扶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师兄,让他静一静吧。你现在越是逼他,越是说他,他反而越有逆反心理。”
“可是他……”徐大夫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你看看他是什么样子?我说错他了吗?这都多少年了,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捅破而已。
我劝过他多少回,阻拦过他多少次,甚至他们之间关系,已经这样摆得清清楚楚了,他居然还执迷不悟。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怎么就有个这么操心的孩子?这么大一个人了,你说他,什么时候让我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