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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当然没有被这些美话给敷衍住。
什么尽量啦,最大待遇啦，绝对以xx为先啦，都是在谈空口支票。
反正小李现在手握多个资源,他怕什么。
他也不是一口否决，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他们家zero的行程还是忙得很,他想给zero打造成原创男团,可能还得让他们去学习什么的。
总之就是一句话：待遇好谈，但得等明年要开始前再谈。
黄导打量着小李,是一点都想不到为什么小李年纪轻轻的，就可以在谈判上面这么老练。
都许诺了那么多了，他竟然还能不动如山！
当然黄导自然也明白，这也代表小李非常看好自己手里的这个男团,他认为自己的男团在未来再次谈判的时候,一定能够争取到更大的利益，更好的待遇。
黄导明白这个可能性很大,zero不缺话题度，不缺实力,不缺背景,只要约束好团员,未来十有八九，是绝对会一飞冲天的。
“那若是待遇上我们给了最大的诚意的话……”黄导拉长语调,试探小李的反应。
小李表现得滴水不漏：“我家zero也不是资源多到可以浪费的。”
真是好饼，当然会上了。
反倒是黄导需要考虑考虑，等明年假面开拍的时候，对zero来说，这还是不是一个好饼了。
黄导悻悻离开，小李招来的小助理不停地记录着小李的行为,同时给予赞美：“小李哥你好厉害啊！”
李超级抹了把脸：“都是逆子们教得好……算了，先不说这个，你刚刚跟我说什么热搜来着？”
他从医院出来后，先送两个崽回宿舍，然后去公司继续整合资源。
目前公司只有zero这五个艺人，而因为他们的优秀，小李有了任性的选择，可以随意在资源中，选择自己想要给zero挑选的。
剩下的呢，他公司没别的艺人，但也不是不能做人情，和关系不错的说一说，帮忙推荐一下，人情往来很重要的。
但这也不代表小李就轻松了，zero爆红得太快，总有看不上他们的，但这些都是能让他们升咖，稳固自己地位的饼啊，那不得去厚着脸皮推荐一番吗？
小李大小也是个富三代，还有个超强的总裁哥哥，人家总要给个见面的机会的，他就在打算要不要给自己的崽子们找点不错的代言。
现在递到他手里的，唯一能让他看中的，也就是一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零食牌子的代言了。
扯远了，反正一路上小李就在想着怎么利益最大化呢，他艺人不省心不上心，他总得把这部分给补上了嘛。
结果……
小助理期期艾艾地跟他说：“哥，zero好像又上热搜了欸，我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正向……”
小李当时面色大变，正要去看的时候，黄导来了，小兔崽子们的电话打来了，忙得他焦头烂额。
现在
……
小李严肃脸：“到底什么热搜？给我看看。()”
小助理翻出热度更高了的热搜词条递给小李看。
#zero表情包免费#
小李血压一下要上来了。
“表情包？什么表情包？是网友自制的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小李碎碎念，“虽然都当艺人了也没有资格说什么肖像权，不盈利的也都不好追究，但是这免费大大咧咧地标出来怎么回事？”
小李掷地有声：“难道是我家做的吗？说自取不好吗说免费？！”
小助理又翻啊翻的，又给小李看了一个截图，是具体的来源：“小李哥，好像真的是咱们家做的。”
顿了下，看小李表情莫测，小助理鼓起勇气：“据说，是已经授权过了……”
小李：“……”
小李那颗心啊，瞬间哇凉哇凉的。
到底哪个兔崽子又给他不做事了？
说真的，这种网友调侃弄表情包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在免费给明星们传播流量，一般来说不过分的，哪怕过分一点的，明星们都懒得追究。
但也没有哪个明星，大大咧咧地说，我同意授权给xxx制作使用我的表情包，免费领取随意开放。
小李麻了，心痛到无以复加。
“说吧，是哪个混崽子干的事情？”
一个别墅宿舍一个医院，他这就拎着菜刀过去和他们同归于尽！
小助理不敢说，他只敢将图给小李看，让小李自己去寻找答案。
小李觉得自己是真的命苦，尤其是他低头，看见不是口头授权，是真的有纸质授权，还有五个艺人硕大的名字之后。
他绷不住了。
小李泪中带笑：“哈哈，看来一趟还走不完，算了，我先看看影响怎么样。”
看负责人，助理千度。
好样的，又是万小白带头。
再看看时间，呵，都暗度陈仓这么久了？
可以，是真的没把他这个经纪人放在眼里。
再看看范围，游戏，聊天软件，直播平台全都上新了？
好的，小李佛系了。
没关系，没关系，不就是一个表情包吗？他们知名度上去了呀，等以后全民都能记住他们，那就是一个全民男团了！
李超级，你要坚强，表情包没什么的，谁不用表情包呢？用的每一次都在加深他们对zero浓浓的爱意啊。
而且，这些表情包都没有丑化，要多帅气有多帅气不是吗？
小李看着其中一个zero穿裙子的，公主嫁到表情包，表情已经不能看了。
他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的男团啊，这一下就要接地气了吗？
小李道心破碎了。
他声音飘忽：“有人骂咱们家吗？”
“没有！”小助理快速回答，“都在玩梗呢，感觉大家对zero的态度挺友善的。”
小李刚松了口气：“
()行，那……”
“小李哥，但他们好像骂你了，”小助理这才想起来小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你为了赚黑心钱，连这种拉低艺人档次的事情都让他们答应。”
李超级：“……”
一时间，小李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心累。
还有，他李超级难道就不是自家人了吗？为什么小助理可以回答没有回答得那么理直气壮？
小李人都碎了，他摆摆手：“我去缓缓，盯着热搜，带带节奏，别让人黑了。”
他缓缓，等回来了再想想怎么安排他家zero的未来。
——
两天后，zero的三位成员出院了。
小李亲自来接的，他已经拼好了自己破碎的心田，并很乐观地说服了自己。
确实，长远来看，他们的接地气很可能让他们远离一些高奢品牌，但是只要实力在，影响力在，加上他们的神颜，不会有品牌想不开，不和他们合作的。
说到底，只要实力在，就不需要在意这些片面的东西。
而就当前来说，这个表情包还是能给他们家带来不少好处的。
最直观的就是人气，本来虚浮的人气会进一步地扎实下来，同时他们哪怕短暂地消失在人前，也不会丧失太多的热度。
其次，他们的人设也会更加稳固，也能让大家对zero产生浓厚的兴趣，去探究。
好巧不巧，他们家zero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男团，别说网友，就是小李去查，除了孤儿身份，也绝对找不出他们的来历，这也能加深大家对zero的印象。
最后一点嘛……
事已至此，小李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呢？
他心酸地微笑接人，还不能忘记给王黎瑾买一部新手机，叮嘱他下次不要那么任性了。
住院几天已经成功调整好心情的王黎瑾一口答应下来。
小李开车带他们一起到公司，跟他们说说近期需要赶的行程。
“因为你们已经拖了两三天了，所以工作量会比别的选手的多一点，”顿了下，小李解释道，“天选那边准备完善一下他们的录制，尽可能让上架的综艺能给观众新鲜感的同时，增加完成度。”
“怎么说？要重录？”王黎瑾好奇问了一下。
小李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就是一些不够精美的舞台现场，需要重新录制，收音，编舞，重置背景等等。”
“同时还会有一些上台前下台时的采访，练习的片段，还有观众指定的新舞台。”
说着，小李将那边列出来的大概需求都发给了他们一份，“你们看看，有补充的或者是不行的，跟我说，我再去交涉。”
万度粗略地扫了一遍，摇头：“没有，都能达到。”
就是精益求精了一些而已。
王黎瑾倒是注意到这些录制的时间好像会变长：“要多少时间？会不会影响我们之后的行程？”
“这倒不会，
近几个月我们主要行程都是收尾性的，你们之前在节目上唱的几首原创，我们近期将他们录出来发单曲，加上各种歌曲的mv录制，和几个拍摄任务，差不多了。”()
小李看了下行程，又道：“十月左右，传承会开始录制，那边准备在寒假开始的时候录制结束，也能赶上给大学生在家了解传统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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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皓惊讶：“大学生学习？强制的吗？”
“不强制，只推荐，”小李合上行程本，面不改色，“所以找你们了啊，多吸引点年轻人，懂吧？”
zero：“……”
懂了，就是一个稍稍正经的节目，他们不要过于浪荡。
小李见他们都没异议，也是松了口气：“行，今天给你们个机会去网上报一下平安，下午我们就赶去天选补录了。”
“下午？”谢默宇微微睁开眼皮，有些不冷静，“下午开始？”
他才休息了不，才出院！
小李冷酷无情：“是的，都没啥事了就去工作，你们自己授权表情包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zero：“……”
行，勉强安抚一下又开始破防了的小李，免得又迎来新的碎碎念。
几个非人类默契地选择看粉丝们指定的歌曲，决定找时间练一练。
反正下午就要走了，小李也不走了，定了一顿好的，让他们拍照发微博。
万度终于可以再度论剑了，在论剑之前，他非常规矩地发了一张“复工图”，配上自己的复工两个字，显得尤其的心酸。
其他几个有学有样地，小李还在，他们也不好太放肆。
等小李去睡午觉了……
王黎瑾做贼心虚地摸过来找万度了。
“哥~”
万度冷漠淡然且不解：“怎么？”
王黎瑾这是被雷劈傻了？
万度疑惑，可惜这个星球的医学不太发达，也不方便帮王黎瑾看脑子。
王黎瑾暗搓搓地翻开自己手机：“我这次发算命的微博，你……帮帮忙，别让它被封了呗！”
万度：“。”
万度想拒绝的：“我们zero不能弄虚作假，也不能宣传封建迷信。”
这种主观行为不能出现在微博上，容易掉粉。
王黎瑾直勾勾地盯着万度：“哥，我掐指一算，下一次被劈最多三天。”
万度：“……”
王黎瑾双手合十：“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哥，我真的不想被劈了，好不容易养好的肉又要焦了，总不能我带着糊味跟你们一起一起演出吧？那咱们没法红了怎么办？”
万度：“…………”
是的，在这方面，万度很迷信，很严肃。
不能让糊咖影响自己团的晋升路。
万度开始给王黎瑾解决问题。
他这次思考了很久，哪怕是主脑，也有被难倒的时候。
他是不乐意让封建迷信毁了自己苦
()心经营的男团和舞台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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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定向吗？”万度想起路德希那个定向网站，给了一个比较可靠的建议，“我帮你定向发送私信，给你的信众，他们不会随便举报你，但是需要的话，也会乐意相信你。”
而且私信这种东西，等那边看见了，万度这边可以友情撤回装无事发生，不会出问题的。
王黎瑾陷入了沉思。
定向啊……
“定向？你还好意思提定向？”路德希听见万度给王黎瑾的回答，大怒，“万度，你上次给我弄的链接，直接被撤了！”
他那还不定向吗？只有心中有所求的才能点进去这个网站。
可是呢？
一个许愿的都没有，还被封了！！！
路德希无能狂怒。
万度面不改色：“他们不够信你。”
换句话说：路德希看着就不靠谱，怨得了谁？
路德希：“？？？”
路小黄当场要掀起队内矛盾了！
可万度的这句话，反倒是给王黎瑾一个思路。
“可以可以，我可以定向！”王小红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坑坑洼洼的红珠子，“我的龙珠，可以联系我的信众。”
他跃跃欲试起来：“哥，我这可以给最信我的那批人照出来，到时候黑云罩顶的是谁，一目了然了。”
不过……
“我只能看见他们的一些信息，不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账号。”
毕竟不是干这一行的，人家粉他也不是为了实现愿望，他也就是仗着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因果关系强行看人家在哪。
但这对万度来说，足够了。
他可以查真正的ip，也可以精准搜寻隔着网线的网民。
万度随口答应下来，王黎瑾大喜，摸着自己的珠子就要开干。
路德希不满了。
定向明明是他最先开始的，凭什么王黎瑾现在马上要得利了，他还连一个实现愿望的都找不到？
路德希用一副超级凶的眼睛，死死盯着万度，嘴巴抿紧，在要不要跟王黎瑾一样没下限地求万度这个选题上再三斟酌。
万度头也不抬，都能知道路德希什么表情：“需要我帮您定向吗？”
“要！”怕万度反悔，路德希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下。
不就是万度的您式阴阳怪气吗？他，路德希，听不出来！
哼！
——
苗良俊是一个游戏主播，也是王黎瑾的忠实粉丝之一。
就像是万小白有自己的粉丝受众一样，王黎瑾也有，只是不算单一，相比起那种就是一眼看出是学霸的人设，他们的很难总结。
有真正求仙问道的道士，有玩游戏的游戏主播，有写修真玄幻小说的作家……
当初说粉丝人设比正主还稳的时候，他们家还在笑着调侃说自己家是大杂烩，没有什么人设。
()但现在，苗良俊觉得，这个人设，或许是有的。
他一直很是关注王黎瑾，所以当王黎瑾通过私信发了消息给他时，更是直播都不做了，就开始玩手机看王黎瑾给他的消息。
一共短短的三个气泡框。
第一个是批命，说他年幼坎坷，亲缘淡薄。
还举了个例子，说他和父母没有血缘关系云云。
第二个是现在，说他正在走霉运，小人作祟。
第三个就是问他要不要化解，如果化解，需要他成功之后，找机构捐款攒功德。
非常一目了然。
苗良俊最开始还以为是微博被盗了，可看微博ip和后缀都没有变化后，他愣怔地看着这三个气泡框，心扑通直跳。
第一个气泡框，说得很对。
他亲生父母生下他就出了意外，于是被养父母领养，但养父母也在他六岁的时候出了意外。
至此，他被说是克亲，没谁再敢收养他，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也因此，读完义务教育后，他就没再读了，走上了当游戏主播的道路。
第二个气泡框，其实说得也挺对的，最近他确实比较倒霉，连吃方便面都可能没调料包那种。
第三个的话……
天选之子都没坑他的钱，反而是让他去做功德，这怎么能是骗？！
苗良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谨慎了，这太玷污了王小红对他的好。
他编撰了一下故事，发到群内寻求大家的意见。
【内门弟子012：如果你们遇上一个算得很准的道士，他说可以给你化解灾难，但是要你去捐款做善事，你们会……？】
【大长老：那还用问？肯定是答应了啊，他都不坑我的钱，这是什么心怀慈悲的大善人？！】
【内门弟子034：兄弟，你们也太容易上当受骗了，都说了封建迷信不可取，刚好我最近要开新文了，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盟主：……你们，算了，012，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就说咱们小红的那个人设吧，我都怀疑他是泄露天机过多了才被劈的，之前不是还有他给张风算命的热搜吗？】
【盟主：虽说给他把算命的微博举报了，但不代表我不信啊，我就是担心他被国家盯上而已。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的，宁可信其有啊！
苗良俊一下就说服了自己。
就是还有些担心地问对面，泄露天机会不会被雷劈。
见对方说不会后，才安心且小心翼翼地问偶像他应该怎么做。
那边回复得很快，给了一个解决方法和揪小人的办法，另外附赠留言：这边算到是一个弱鸡小人噢，建议抓到后可以揍一顿解解气呢~
苗良俊愣怔了下，迟疑：“可是打架，不是会被拘留吗？”
思索半晌，想不出解决的结果，干脆就不想了。
管他呢，大师肯定是为了自己好！
苗良俊摩拳擦掌地开始网购各种需要的工具，这就把搞事的给揪出来。
捐款嘛……向偶像看齐，多多益善！
——
同一时间，宋安澜窝在寝室里，一边哭一边看路德希经典语录，时不时破涕而笑，但很快又哭了起来。
她现在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原本还是富二代的宋安澜家破产了，现在负债累累，全家都在很努力地还债，但是父母担心她影响学业，没有让她知道。
但宋安澜还是知道了，从自己刚刚出轨的男朋友那里。
相处那么多年了，她家刚破产，男友就找了下家，不，或者说一直都在花她的钱养着自己的“初恋”。
就在她家破产的时候，男友还以要买婚房为由，从她这里要走了她所有的钱，当时她不清楚家里情况，很轻易就给了，还傻乎乎地在转账那备注了自愿赠与。
可等钱刚到手，对方就直接说了分手，还各种细数她的傲慢，娇气，受够了自己云云，还说这钱就当是他的精神损失费了。
宋安澜当时云里雾里，直到现在，才知道渣男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笑她蠢她笨，她现在连家里的忙都帮不上！
就在宋安澜满脸麻木地刷了路德希搞笑语录第十遍时，手机上突然弹出了一个链接，她记得，这是路德希曾经发送在微博上的链接。
当时宋安澜还觉得这个链接是路德希被骗了，因为她点进去就是一个黑红的网站，上面写着专业实现愿望，完美符合了她当时的期望。
“为什么会弹出来……”
她低声喃喃，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关闭的按键，盯着那一串神秘的网站链接，宋安澜犹豫片刻后，手指轻轻附在了手机屏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