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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墨玉假装没看见于轻歌那低沉的气压，手指微抚着下颌，摆出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这料子，轻歌可眼熟？”
于轻歌唇尾微呡，瞪了眼许墨玉，语气有些微冲，“臣女怎么知道。”
瞧许墨玉那模样，显然是已经猜到了事情经过，现在还在她面前装无知，哼！
“生气了，本王只不过是过来提醒你，下次动手记得干净些。”许墨玉低低的笑了两声，方才和云鹤打架而升起的那股戾气此时已经消失殆尽。
于轻歌横了许墨玉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怎么就凭着一块小破布，就找到我头上了？”
许墨玉眉尾一抬，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故意吊着于轻歌的胃口，半晌就是不说话。
惹得于轻歌又接连瞪了他好几眼，许墨玉这才低声说着，“你忘了，本王曾经去查过菀楼。”
方乾他们昨日出动的时候，穿得就是菀楼的料子，许墨玉曾经设计捉住过一个菀楼的人，仔细研究过，这才有了些联想。
而在京城，唯一和菀楼联系颇深的就只有于轻歌一人。
许墨玉本来也是不大确定的，只是没想到来了之后便听于轻歌说凌寒渊便是菀楼之主，他心下才更加确定了两分。
许墨玉眼尾微弯，又从怀中递给了于轻歌一个画卷，“你再看看。”
于轻歌疑虑的接过画卷，很是警惕的看了许墨玉一眼，这画卷里莫不会又是什么证据吧？
想着，于轻歌还是拆开了，在灯光下，画卷上的美人栩栩如生。
那可不就是她自己吗？
于轻歌心间微动，她抬眼看着眸中满是深情的许墨玉，呡紧了唇，呼吸都急促了些，“王爷这是何意？”
“送你，收下的话，本王便帮你保密。”许墨玉打趣的说着，将眼底的期待之色隐藏得极好。
“那便多谢王爷了。”
于轻歌说话的时候，许墨玉一直在观察她，却发现她从头至尾神色都很是淡然，仿佛那画卷就是很普通平常的一件东西一样。
许墨玉心底便有些失落，“九皇弟去哪儿了？”
于轻歌犹豫了半晌，手指很是小心的摩挲着画卷一阵，“九王爷去了西北。”
“西北？他为何要去西北？”许墨玉很是惊诧的问了一声，神色中满是不解。
九皇弟在京城里待着，吃喝不愁、穿金戴银，享尽荣华富贵，怎么突然就去了西北，那地方黄沙漫天，物资匮乏，日子过得难受极了。
这可和九皇弟以往的画风差距甚远啊！
难不成九皇弟自始至终也都在和这满京城的人作戏！
“王爷，夜深了，您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于轻歌伸手指了指窗外，眼中微微露出一丝疲态。
许墨玉见状，也不好再多做纠缠，只是看着于轻歌手边的画像，犹豫了半晌还是问了出来，“那画像......你觉得如何？”
“很好，像极了臣女。”于轻歌很是淡然的说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许墨玉的意思。
许墨玉也只能轻叹了两声就离开了。
她走后，于轻歌才垂眸盯紧了画像，纤细白皙的指尖轻柔的拂过画中人的眉眼，每一处都像极了，都能看出作画者隐藏着的深深的情谊。
七王爷喜欢我。
这是于轻歌最直观的认知了，可她，到底还是有些怕，所以方才，才不敢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