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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德妃无聊之余便在小书房里作画。
“母妃。”许墨玉很是淡然的喊了一声，顺便给德妃使了个眼色。
常年养在身边就是这点好，德妃很快就明白许墨玉的意思，直接屏退了所有内侍和宫女，“此番出去，你这还是头一次到我宫殿中来。”
说着，德妃上下打量了许墨玉一阵，“消瘦些了，身上可有受伤？”
“遇了险，不过现在伤已经养好了。”许墨玉应答着，面对德妃一片慈爱之心，他心里自然也暖得很。
“说吧，这次来找我，定然不是来闲聊的。”德妃轻笑了声，端着手侧的糕点走到了旁边的榻上，示意许墨玉坐到他对面去。
德妃将糕点往许墨玉那边推了推，“吃吧，奔波在外到底还是受苦了。”
许墨玉看着眼芙蓉糕，唇尾微勾，看来自己这次出去，的确是让母妃多加挂念了，日常准备的糕点都是自己最爱的，但随即，许墨玉的眸色又低沉下去，“母妃，儿臣这次来是有要事想要询问您，您可知十一皇弟的亲生母亲？”
许墨玉提到这里，德妃心下便是一沉，随即她四下看了两眼，“小十一的亲生母亲，乃是当年皇上南下时在秦楼楚馆里碰见的一位女子，你问这个作何？”
“母妃，儿臣查到一些事，关于十一皇弟母妃的事，儿臣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这才想要问问母妃。”许墨玉一边问，一边很是警惕的观测四周，毕竟是在皇宫之中，他忧心母妃身边有父皇的人。
不过显然许墨玉多虑了，皇帝并没有在德妃身边安插暗卫，毕竟暗卫拢共就那么多，还得放一下到世家大臣里去，这么一算，后宫的这些嫔妃自然还动用不到暗卫。
德妃轻叹了一声，眼中带上些回忆的色彩，“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小十一的那张脸，和她太像了。”
“她？”许墨玉眉尾微挑，看来他母妃确实是知道一些情况啊！
德妃微微点头，随即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嗯，小十一长得很像前朝的那位长公主。在你父皇登基之前，我偶然曾见过那位长公主，天姿国色，美貌动人，小十一的脸，每一处都和她像极了，只是略消瘦了些。”
“果真如此。”许墨玉微微扶额，他倒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背后还有这一遭。
德妃眸光微闪，“你父皇许是记不得了，可我记得。当年你父皇下旨将前朝长公主贬入青楼时，她就在江南，而你父皇宠幸的那位青楼第一绝色，刚巧也在江南，小十一又和她如此肖像，我自然是想得明白。”
若是小十一是个生性顽劣、秉性不堪或者说会造成威胁的人，德妃早就把这事宣之于众了，但这些年只见小十一缠绵病榻，时而连起身都有些困难，德妃便不忍心把这事再说出去，否者的话，按照皇帝那冷酷的性子，小十一要不了七天就会病逝。
许墨玉轻揉了下额角，“母妃怎的不早些告知儿臣？”
“小十一造不成什么威胁，我也就没说，怎么，你莫非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之处？”德妃略带惊诧的问了声，眼中带着两分惊诧之色。
莫不是她之前瞒着此事，反而对自家儿子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