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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迟到了呢。
“你之前让我调查的事情，有最新进展了。”
“这个你在邮件里就已经说过了，讲重点。”
于修明无奈，他就不能反应再大点，稍微捧一下场也行啊。
“15年前的那场车祸，现场除了你父亲，还有别人在。”
齐寒皱了下眉，“这就是你所说的新进展？”
当时在车祸现场的，除了他父亲，韩绮罗和欧阳然应该都在。
于修明知道他估计是想叉了，于是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当时有别人跟你父亲一起出现在车祸现场。”
听到这话，齐寒的眼睛闪了闪。
几十年来，他一直在怀疑的事情，终于有了实际的线索支持，虽然这或许还不能直接说明什么，但最起码让齐寒确定了，父亲当年的事情确实是存在有隐情。
即使当年因为好奇，尾随着父亲去了医院，看到里面的情景，齐寒仍然不相信父亲真会做出那种事。
少年的他，对父亲的有着信仰，听到病重的父亲在神志不清时，语无伦次说的那些话，齐寒确实受到了震撼，但他坚信父亲的为人，坚定的认为那天晚上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发生过。
“查到是谁了吗？”
摩挲着桌上的咖啡杯，齐寒尽量沉着的问道。
“呃……这个倒还没有。”
于修明迟疑了下，有点尴尬的说道。
“你这办事效率也太差了吧。”
对于他的回答，齐寒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弃。
“……”
于修明被他这话堵得够呛，他原本也是觉得自己效率确实低了点，所以之前说的时候才会那么尴尬，但那禁不住被齐寒这么大咧咧的拆台啊。
“拜托，你让我查的可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还什么信息都不愿给，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我能查到这种程度已经算很厉害了好吧。”
想当初，齐寒联系他的时候，只说是想让他帮忙查一场15年前的车祸，查查那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查？”
于修明当时也问了，但齐寒没说。
好，那就换一个话题，于修明让他把已知的情况都先说一下。
这个问题，齐寒倒是相当配合的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把于修明气的够呛，“你什么都不说，我要怎么查？要从哪个地方下手？”
“你才是专业调查这些事情的人，现在却反过来问我要怎么做，这让我相当怀疑你的专业性到底是否值得信任。”
面对于修明的疑问，齐寒说出了上面的那段话，气的于修明又是狂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你要是什么线索都不提供的话，查起来会非常的费时间，非常的慢。”
于修明故意这么说道，特意把周期往长了讲，就不信他不急。
“反正也已经拖了十几年，你就尽量查吧。”
齐寒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于修明时又道：“就算是再耗时间，你也不至于真会查上个十几吧。”
他未免也小看自己了！
于修明怒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他不是在小看自己，齐寒这话的意思根本就是把他彻底看扁了！
居然侮辱他的专业水平，简直不能忍！
……不能忍也得忍，于修明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谁让说这话的那个人叫齐寒。
要是换了别人敢这么跟于修明说话，直接拿扫帚把人给轰出去都还算是轻的，接下来，那人所用的一切智能产品就都等着瘫痪吧！
可齐寒，两人是朋友，同时也是孽缘。
于修明跟齐寒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两人是大学同学，学的都是计算机专业。
在学校期间，齐寒因缘巧合的进了娱乐圈，毕业后，也就顺理成章的当了演员。
而于修明则一直对私人调查之类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所以毕业后，他也就没有选择进入公司工作，而是自己搞了个调查网站，自娱自乐，据说非常的厉害和受欢迎，当然是仅限知道的人，低调而又隐秘。
没有他查不到的事情，只有他不想查的事情。
这句有些中二的话，就是挂在网站的标语。
只要是知道于修明那个网站的人，就没有不推崇的。
当然，世界上也还是会有例外。
“真正厉害的人，还会这么虚势的进行自夸？”
这句话，是来自齐寒货真价实的质疑。
“这不是自夸，是自信！”
“自信不是应该用事实说话吗？难道你是真的打算要查上个十几年？或许我还是太高估你了吧。”
“15年前，那时候可不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你要是让我给你查个现在的什么车祸，我保证不出5分钟，前因后果所有事情我都能给你列的清清楚楚，还是精确到秒的那种哦。”
齐寒懒懒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于修明是在说如今的高科技技术，摄像头监控之类的东西几乎是无孔不入，想查什么只要有台电脑都可谓是手到擒来。
但他感兴趣的，始终就只有15年前的那天晚上，在车祸现场所发生的所有。
“扯了这么多，还是查不到？”
“怎么可能！”
“那你就尽量查吧，有进展了第一时间发我邮箱。”
说完，齐寒站起身打算离开了。
“如果……”
就在这时，仍坐在位置上的于修明开了口，站在桌旁的齐寒看着他，于修明也紧紧的盯着他，“如果你能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的话，我想，应该能节省下不少的时间。”
“就算我不说，以你的能力，早晚还是会查到的吧。”
“所以，我才说会省下不少时间啊。”
齐寒冲他弯了下嘴角，戴上了墨镜，“怎样才能提高效率是你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无法胜任的话，看来我真的要考虑是不是该换人了。”
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
“……”
于修明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然后一口气喝光了杯子中的咖啡。
对于齐寒的话，于修明当然知道他也就只是说说。
两人从大学认识到现在，交情虽然说不上有多深厚，但齐寒曾经在于修明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一把。
甚至那时候，两人连泛泛之交都称不上，齐寒却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