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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王少爷吃惊了，“送？你送我？”
“对。”
“还说不做朋友了，这么好的东西说送就送，这才是真朋友。”王少爷刚才那点阴云散得干干净净，拿着守护佛心想，这东西是灵！
岑暮说得口干舌燥，取了水来喝，“就算是别人，买我这么多东西，我也会送，做生意的基本行为而已。”
“再说今天正好可以趁着给王少爷介绍玉饰，教教我的伙计们如何更好的卖东西，送您这个，应该的。”岑暮说的很有礼貌，很客气。
但是太有礼貌跟客气的话，就会让人觉得有点疏离。
王少爷看着店里四个伙计，果然都在看这边，每个人脸上都是吃惊和仰望的表情，岑暮现在变厉害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感觉，是事实。
他心里忽然又不太舒服了，怎么之前两人好好的，还约好要一起做纨绔子弟，要做米虫，她就忽然变了，又说不做朋友，又是这幅冷冰冰的态度。
“岑暮，你真的生气了？”王少爷又坐下，“你别这样啊，大家本来就是朋友的，你别好端端的这样。”
岑暮笑笑，“不敢不敢。”
“别呀！你有什么不敢的？一直不敢不敢，怎么就不敢了！”
“王少爷路上小心点，有空常来光顾生意。”
逐客令下的如此绝情！
王少爷都要心肌梗塞了，“那我跟你道歉成吗？”
岑暮挑眉看着这个俊秀的小少年，已然走了神，这么好的模样，也是当演员的好料子，古代的小鲜肉真多啊。
王少爷看她不说话，更急了！
“岑暮！”
“王少爷，您这朋友，我真高攀不起，我怕我一回家就被我爹打断腿。”
王少爷拧眉看着她，“哪有那么严重。”
岑暮不说话，他又追问道：“真的打了你？你爹不向来都只是吓唬吓唬你吗？怎么还真打了。”
岑暮还是不说话，王少爷也说不下去了，他堂堂王家小少爷，哪还能一直低声下气地说话！
“岑暮，我真没想到你会偷偷变成这样！”
甩下这句话，王少爷就走了。
王少爷的心情大概就是——
说好了一起做废物，你却偷偷补了课。
伙计们都在给岑暮鼓掌。
“大小姐真厉害！大小姐今天卖了好多东西！”
“大小姐您真懂，像您这样卖东西才更容易卖出去！”
“能不能教教我们啊！我们没您这么懂！”
“我也想学！”
听到他们的话，岑暮才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除了货好不好，还得靠这张嘴啊！不是只知道这是什么玉有多好看就行的！而是要有那些把人唬住的东西！
生意的人嘴，骗人的鬼。
她打了个响指，“好，我回去想想怎么说，从哪里开始讲，然后每个月给大家开一堂课。”
“大小姐真好！”
“感谢大小姐！我们有大小姐真是我们的福气！”
岑暮笑着把人哄散，“该干嘛去干嘛去，我还会给你们找书看，能教的都是少数，最终能不能做好，还是靠自己。”
岑暮回家之后，就开始筹备这件事，从哪里开始讲，具体讲哪几个方面，她还得去买些书，经验和理论结合才能更好。
她太认真了，偶尔还默念几句，就连楚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楚致看她写字很慢，整整齐齐，娟秀规整，开口道：“这可真不像你写的字。”
“啊——”岑暮吓得手一抖，宣纸上划出一道黑墨，她抬头死气沉沉地看着楚致，很不开心！想打神兽玩！
“这么不经吓。”楚致说。
恩？
什么意思？我被您吓了，还是我的不是了？
“你个老男人总来我这小姑娘的闺房做什么。”岑暮不悦地说，换了张纸重新写刚才的内容。
“我是你师父。”意思就是，辈分在哪摆着呢。
岑暮冷哼一声，嘀咕道：“怎么不说你是我爸爸。”
“你说什么？”
“……重明鸟好点了吗？”
楚致应了一声，“在你送的小软垫上睡着了。”
“那就好。”
没人说话了，楚致看她又在继续写字了，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今天让你去店铺，是我故意没拦着你，让你今天不用修炼。”
“我知道啊。”
楚致拧眉，表情渐渐阴沉，这个人分明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可就是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明天就跟我去修炼。”
“不行。”
“我是你师父。”
“半天！”
楚致忽然抓住她的毛笔，捏着笔尾抬高一些。
岑暮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让笔动一动。
她抬头，看着这只欺人太甚、说话难听、冷漠面瘫、一点人情味都不讲的神兽！
“……半天不可以吗？”
“你知道自己的灵力多弱吗？”
“可谁也不能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灵力需要慢慢修炼，又不是我天天跟你出去就能修炼好的，总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楚致压下火气，又说：“你究竟明不明白，你驭了神兽朱雀，这件事总会被人发现，可你的灵力太过低微，在灵力者面前就像一只蝼蚁！”
“可我不是有你吗。”
灵兽不就是来保护驭主的吗？
后半句话没说。
某只神兽的怒气就跟被灵箭击中似得，顷刻溃散。
“我真的会好好修炼，我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岑暮认真地说。
不然也不会专门去找岑棠，激怒岑棠，看她是怎么驭兽的。
这种东西看书是一回事，看看实战又是一回事。
她要是直接去问人怎么驭兽，万一引起怀疑怎么办？不然她难道真的是吃饱了撑得去招惹岑棠？
她又不是闲得慌。
“楚致，也就是最近今天，我需要多去店铺看看，而且掌柜的还不在，只要店铺可以正常营业，伙计们都能做好事情，我就多跟你出去历练。”
“劳逸结合也没什么不对，我们修炼一会儿，就当是去店铺休息一下。”岑暮说完，主动给出台阶，“小师父没，你就体谅体谅我这小徒弟吧。”
楚致还是听不得这个称呼，“好好叫。”
“小师父要是不反对，我就当您答应了。”岑暮笑着说。
她好像有件事要问楚致来着，现在看到他了，反而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