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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和别人不一样吗？”岑暮摸了摸，她又不是二郎神，还能长出三只眼睛不成？
小茶花晃了晃身体，“不一样，你很漂亮。”
“嘴很甜嘛。”岑暮又想碰她，想起她刚才的话，不想让别人摸她。
“你为什么来这里呀。”小茶花笑眯眯地问，“你又没有灵力，又不是精怪，你为什么能上来？”
岑暮双手撑在身后，歪头看着这朵小花，“那你也没成精，你是怎么上来的。”
“是我先问你的！你要先回答我！”小茶花斤斤计较地说。
岑暮看她可爱，便笑着说：“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来之前受了伤，朋友带我来疗伤的，等我伤好就会走的，我没有灵力只是暂时的，会有的。”
小茶花小脑袋聪明的很，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是大鸟的朋友？”
大鸟……噗！
“对，大鸟的朋友。”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他每次过来都好讨厌的！”小茶花气呼呼地说。
岑暮好奇地问她：“为什么啊？他是欺负你了吗？”
“他每次过来都会扇动好大的风！每次都差点把我的花瓣吹掉！要是没有思尘大人，我早就成了一株光秃秃的小茶花了，而且他每次都不肯多飞或者少飞几步！每次都要落在这里！哼！”
岑暮略一思索，挑眉问道：“他每次来这里都是大鸟的样子？”
“对啊。”
“这次也是吗？”
“是的呀。”
怪不得。
岑暮嘴角微微上扬，她来之前怪不得一直觉得什么摸着毛茸茸滑溜溜的东西，身体也一直躺在软软的东西上面，印象中一直以为在云里，原来是趴在楚致身上了。
好可惜啊，没有看到楚致的形态。
除了第一次见面，她都没有再见到楚致的大鸟形态了。
“你怎么会跟那么凶的人做朋友啊。”小茶花说，“你不怕他吗？”
“他不可怕的。”岑暮笑着说，“这样吧，我跟他说一声，让他以后不许落在这里了，好吗？”
小茶花身子歪了歪，不怎么相信地问：“唔……可以的吗？”
“当然了，我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呢。”
“那就谢谢你啦~他每次过来都好可怕呢……思尘大人过来了！”小茶花原本微微弯曲的身子，忽然绷直，高高地扬起小花，“唔……还有那只讨厌的大鸟。”
岑暮回头看去，是思尘跟楚致过来了，她坐在地上跟两人挥手，“你们也过来了啊，我在屋里呆的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思尘在看到她眼睛的那刻，愣了下，问楚致：“她的眼睛，是之前就那样吗？”
“之前是黑色的，被噬灵骨针伤到之后，瞳孔发红狂躁，现在这样可能是身体还未适应。”
身体还未适应？思尘摇了摇头，“这几天她体内的余毒都被清理干净了，噬灵骨针再强，也只是怨念邪气而已，既然已经清除干净了，就不会还有这种影响身体的东西存在。”
楚致站定了，更是不解了，“那她体内没有灵力，也不会有邪气，这眼睛是怎么成了这样的。”
“我看看。”
岑暮看着两人聊了会儿天才过来，“你们说什么呢，一直我看着我。”
“她还不知道？”思尘问楚致。
什么事都要自己揽着，都想自己去解决，这就是楚致最大的问题。
岑暮拍着身上的土起身，也感觉到两人有事瞒着她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我身体哪里出问题了吗？”
“不是。”楚致说，然后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湖边，“这几日都是别人给你梳妆的，没有让你照镜子，你自己看吧。”
毁容了吗？
岑暮忙低头去看水中的倒影。
“我去——”她自己看到都被噎了一下，身体往后退了一下，被楚致扶着后背。
她拍着胸口，又低头看了一眼，这次有了准备，没再那么害怕了，瞳孔成了红色的，特别像cos，之前戴过很多美瞳，但是从来也不敢碰这么怪异的颜色。
她的眼睛本来就是杏眸，看着有些狡黠不像会说真话的，再加上这双赤色的瞳孔……看着更不像个好人了。
对着湖面眨眼睛，里面的人也跟着眨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沮丧地问，“这眼睛还能不能成黑色了？我这样回岑家，回江城的话会被人当成怪物打出来的吧？”
楚致的手心她头顶拍了拍，“不会，会消下去的，别担心。”
“唔……”岑暮满脸丧气，怪不得刚才小茶花说她跟别人长得不一样，可不就是长得不一样吗？这一看就不一样啊。
说她是只妖怪还差不多，看起来还差不多。
“我来看看你的身体。”思尘说，“别太担心。”
岑暮垂着眼睛，让思尘给她号脉。
“有点奇怪。”思尘说，“没有任何异常，不应该这样的。”
“你有哪里觉得不对劲吗？”思尘又问，“哪里有异样？”
岑暮皱眉，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这三天的情况，很可惜地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我没有忍耐，可是身体确实不疼不痒的，也没有四肢无力这种很疲惫的感受。”
没有感受，就无法去想问题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三人毫无头绪地站在原地，他们想不出来，岑暮就更想不出来了，“那可怎么办啊，我不能顶着这双眼睛回去吧。”
在这种地方，这个时机，她杀人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开了，再这样回去，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还会把她绑在木头柱子上，下面点着柴火，一大群人拿着火把高喊——
“烧死她！烧死这个妖女！”
“赤瞳就是不详的象征，会给我们带来不幸！”
“千万不能让她活着，我们要替天行道！”
要命……脑海里已经上演了一场《赤瞳魔女传》，不能啊。
她穿越过来不想拿反派的剧本啊。
思尘看她哭丧着脸，仿佛赤瞳成了不详之兆，“别急，做个障眼法不难，来。”
只见思尘指尖泛着银白的光，然后冰凉的灵力在岑暮眼皮上轻轻一点，“好了，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但不能一直保持这样，还是找到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