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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棠脸色煞白,出了一头的虚汗,紧张地不停在吞咽口水,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在身侧,手背上青筋突起,指骨处攥到泛白。
岑暮在现代,少不了跟人打交道,不缺的就是这点看人的本事,岑棠那药绝对有问题,这心虚的都快猝死过去了。
“紧张什么呀。”她挑眉看着岑棠,眼眸藏着深意,“瞧瞧这站都站不住了,怕我抢你的药啊。”
这句话简直就是给了岑棠一个十分合适的理由,她马上说:“你想都别想,那是我母亲带给我的,你们就是眼红了……”
“你怕不是真是个傻子?”岑暮歪了歪头,灵弓握在手里,她比划了一下,“要不我现在打你一顿,亲自送你回去吃药?”
岑棠又气又急,被岑暮和岑彧围着,孤立无援,心情波动很大,她体内汹涌的怒意越发强烈,恨不得把这两个人活活撕碎。
“你敢!”
岑暮看着她突变的脸色,上前一步,眯起带着笑意的眼眸,带着冷意,威胁道:“你看我敢不敢。”
还没动手,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呵斥,“你敢!”
岑暮看着急速赶来的岑寅,严重怀疑自己刚才耳鸣了,这兄妹两太像了,就会说这一句话是不是?
她敢?她怎么就不敢了!
岑寅几步上前,拉过岑棠的胳膊就把她拽到身后,自己挡在她身前,剑眉竖起瞪着岑暮,咬牙切齿道:“你想做什么,别碰她!”
岑暮双手抱臂,扯了扯嘴角,“你应该问我正准备做什么?”
“你!”
“我准备抽她一顿。”
岑寅捏紧拳头。
“因为她该打。”岑暮眼神冷下来,嬉皮笑脸的时候让人觉得无赖,正经严厉的时候就连气场都发生了变化。
岑寅看着她,一字一顿,咬肌突出,“你动她一下,我跟你没完!别仗着自己是嫡女,就欺负岑棠,上次的仇还没算!”
“喔,这样啊。”岑暮偏头轻笑,眸光泛冷,手指轻舞转动着灵弓,下巴微抬神情倨傲,“那我该欺负谁?你?”
岑寅脸色发黑,握拳的手几乎克制不住。
“不然不就浪费我这嫡女身份?”
岑寅忍不下去,猛地挥拳,拳上带着青色的灵力,岑暮反应迅速,一直在等他出手,迅猛挥弓,幽蓝色的灵力更甚!
没想到岑彧动作更快,不等岑寅接触到岑暮,直直迎上岑寅的拳头,只见他化拳为掌,用更为厚重的青色灵力压制岑寅。
两方强劲的灵力相撞,波及范围甚广,荡起阵阵灵波,掀起狂风,沙土好似巨浪翻涌,周围的人纷纷后退,沙土飞扬眯了眼,只能看到站在沙土中央的人形轮廓。
岑暮被岑彧护在胸前,也忍不住微微偏头,发丝乱飞,水绿色衣服上也沾满尘土。
要命,这两人得有多强?只是一招而已,有必要这么厉害?
岑彧强是有道理的,毕竟是灵二天阶的属性,那岑寅呢?他连只灵兽都没有,还能抗住岑彧的一招,,岑暮目光一震,说明——
岑寅在没有灵兽的情况,自身灵力就达到了灵二天阶!在没有灵兽的情况下,等级有时会模糊,但这么强大的灵力,无疑是灵二天阶!
她作为被保护的一方,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空有一只无敌神兽,灵力干涸。
待周围恢复原样,岑彧才平静地开口:“岑寅,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岑家二少爷毛毛躁躁的,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岑彧脸上从来都只是一派温润的样子,岑家天青色的衣裳,岑彧穿着最文雅,可这人实力却极强。
岑寅的拳头还被他攥着,挣脱不开,要是平时还能再拼上几招,但现在不行,旧伤未愈,能力受限,只接了他一招就血气翻腾,喉头腥甜。
“是你们欺负棠儿在先,我还不能生气了?”岑寅瞪着他,又用力往出抽了抽拳头。
岑暮这就忍不住了,嘲笑一声,“怎么?二少爷现在开始讲道理了?真是奇怪呢,该讲道理的时候不讲,冲上来就是一拳,打不过了就开始讲道理,你怎么想的比做梦还美。”
岑寅眉头紧皱,无法接受她这幅伶牙俐齿的模样,“岑暮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是你的兄长,说我没有规矩,那你的规矩在哪?”
“噗。”岑暮毫无掩饰地嘲笑,“那我也是你妹妹,你倒是一碗水端平啊。”
“再说你也别恶心我了,什么哥哥妹妹的。”她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我为什么打岑棠,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妹妹。”
岑彧说道:“刚才岑暮只是吓唬岑棠,并没有真要动手的意思。岑棠不知从何处得来一种灵药,说可治百病,我从未听过这等灵药,才要问问她。”
岑棠躲在岑寅身后,害怕的悄悄拽着他的衣服,委屈地说:“哥,我没有,他们合伙欺负我……”
“不如当着岑寅的面,把你的灵药拿出来。”岑暮说。
岑寅看了他们一眼,阴沉着脸拉着岑棠的胳膊就往外走,“岑彧,你作为岑家的大哥,这么欺负一个妹妹,真够狠的。”
岑彧没有说话,神情探究,表情淡然,直到他们走出训练场,他才问岑暮:“刚才没受伤吧?”
“没有,我被大哥护得好好的。”岑暮笑眯眯地说,然后看向大门那边,挑眉说,“岑棠那边怎么弄?”
岑彧温和地看着她,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这事你别管,太危险了。”
岑暮想了想,岑彧刚才一听她说的灵丹妙药,就直接质问岑棠,也就说明……岑彧也意识到岑家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她还是决定问一问岑彧,“大哥,我们府里侵入了邪气,这件事你也知道是吗。”
这个“也”字,就先表明了她是知道的。
岑彧没有太过惊讶,他已知道驭有神兽的人,是能看到的,他可以看到,岑暮自然也能看到。
“我知道。”他说,“邪气并不是入侵,而是从内部扩散的,岑棠院里的邪气最浓,所以我才会怀疑。你且处理你的事情,这些事放心交给我。”
岑暮没再执着,说:“也好,那就交给大哥了。”
岑暮离开训练场后,悄悄守在岑寅的别院,等着岑寅出来,看他要去哪儿。
“到底怎么回事!”岑寅把岑棠带到他屋里,语气严厉凶猛,
岑棠眼眶有泪打转,“哥,我的身体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