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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暮和楚致去了经常去的湖边,两人坐在地上,岑暮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这才放心,松懈下来。
她两只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脸冲着太阳,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她脸上,带着暖意让人舒服。
可这暖意里,却能真切的感觉到令人不愉快的气息。
腐烂、恶臭、黏腻丝丝缕缕的邪气。
楚致问她:“刚才感觉到什么。”
“还真是察觉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楚致看了她一眼,让她说说。
“邪气越来越重了。”岑暮平视着楚致,说话的时候微微挑眉,眸光潋滟,她抬手,都能感觉到划过皮肤的黏腻感。
楚致对这种话不满,收回目光,神情冷漠严肃,“这话不用你说。”
“我们府里有怪物。”岑暮又说。
这句话出口,楚致的脸色才变好,算是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以岑暮现在的能力,能发现这一点是很正常的。
岑暮弱的只是灵力,而非其他,她其余的本事都相当不错。
“我还觉得……方眉虞有问题。”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压低了,方眉虞在岑家的毒瘤太多了。
楚致看着她,对这只说一半的话不做评价,“还有什么?”
“还有刚才岑棠的情绪波动很大,虽然没在她眼睛里看到邪气,但她也不太对劲,还有……白糕真好吃,神兽大大给夹的白糕好甜。”
突如其来的小撩话,让楚致猝不及防,闷声不语。
岑暮歪头看着自家神兽先是红了脸然后红了耳朵,便又笑笑,“我还发现岑寅不正常,他身体有什么毛病?怎么看起来那么不健康。”
“做噩梦,伤到了元气。”
岑暮一脸怪异,“他做噩梦,你怎么知道?”
楚致向来习惯于用眼睛说话,这一眼,直接让岑暮没了脾气,乖巧懂事地说:“我随便问问,是你让岑寅做噩梦的?”
“不是。”
“哼哼,我才不信,说说,你是怎么让他做噩梦的?”
楚致看着她的小表情,这才说道:“不是我让岑寅做噩梦的,是我让别人做的。”
岑暮笑着哦了几声,这和自己做有什么区别。
既然岑寅做噩梦了,那她怎么也得过去问候问候,之前的仇可还没算呢。
“楚致,你帮我报仇就只是让他做噩梦啊,这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呀。”岑暮故意这么说。
楚致笑她的无知,也笑她怎么会觉得自己的手段不够狠辣。
“做梦是做梦,但一定不单单是做梦。”
“你也有让人做噩梦的能力?”岑暮好奇的问,“我记得我看书的时候,说这是螣蛇的本事……噢,原来这样!”
岑暮忽然住口,大大的杏眸藏着一点笑意,机敏又狡黠,只见她轻轻眨着眼睛,悄悄靠近楚致,轻声说道:“你让我大哥帮忙了?”
楚致不置可否,“帮忙”这个词,用的非常不合适。
“诶?”岑暮眸中染了笑意,用肩膀撞了下他的身体,笑眯眯地说,“可以啊,连我大哥都用上了,但是你怎么知道我大哥有螣蛇?”
没等楚致回答,她就主动停下,虽然从没跟楚致说过大哥的灵兽是螣蛇。
但楚致可是神兽!这种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岑暮本着不落井下石、不笑话别人、不打击报复的想法,去了岑寅的别院。
她一进去就皱了皱眉,神情严肃起来,她现在的感官更加灵敏,岑寅房间里有很明显的邪气,还有……一股臭味。
这臭味跟方眉虞身上的很像。
她原本以为这个家只有方眉虞是外人,所以她不会真为这个家着想,会因为一己私欲做些出格的事。
真是没想到岑寅身为岑家的二少爷,他的身上也会有怪物的气息。
岑暮不屑一顾,真是难为他了,身为岑家的人,这么做是不是还得瞒着岑家?还挺不容易的,真是恶心死了!
岑寅正觉得头脑昏沉,想回去睡一觉,刚进去就看到站在房中的岑暮,“你为何在我房中?!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岑暮笑容冷漠又生疏,痞气地说:“我就是进来了,你能拿我怎样?”
“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岑暮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一直直勾勾地看着。
岑寅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这几天做了不少关于岑暮的噩梦,现在这个场景,让他一时间又陷入慌乱。
人一旦开始发慌害怕,心里焦躁不安,就会变得不怎么正常。
现在的岑寅早跟之前不同,他体内元气已经受损,神智也不太正常,受螣蛇所造噩梦所致,现在身体是真的很虚弱。
他努力稳定着心神,语气却越来越虚,奈何岑暮一句话都不说,让他更加狂躁。
他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境,狠声说道:“岑暮你有话就说!这么看着我一句话是做什么?要是无话可说只为找事,那你就给我出去,我才没功夫跟你……”
“你才是给我滚出去!”岑暮忽然怒斥一声。声音更加大,听起来更骇人。
岑寅一时间心跳如雷,前几日去母亲房里,那种心脏钝痛又开始压迫自己,恍惚间又难受了起来。
之前他不是这样的,就算身体再虚弱再难受,也不会一直这样,现在他只是站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觉得头晕眼花站不稳,像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
突然间,他身体一个不稳狠狠向前倾去,还没有碰到凳子,就先被反方向推倒在地,脊背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额……”他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后背疼到散架,弓起身体,眼前晕的全是重影,只能看到岑暮在走近,但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耳边全是嗡嗡嗡的杂音,他凝神仔细看着她的嘴型,她说了……什么?!
“我说你身上——有邪气!”
岑暮说着一脚踩在他肩膀上,碾压着他的肩膀,没想到岑寅虚弱成这样,癞皮狗似得,爬都爬不起来。
“什么邪气?!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身上为什么会有邪气!”岑寅剧烈挣扎着。
岑暮冷笑一声,“我也很想知道,你身为岑家二少爷,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