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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冰清低低的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片刻后，才复又开口：“先生，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了，聊聊你所说的正事吧。”
“ok！”
温词爽快的答应。
方冰清理了理垂在胸前的发丝，淡声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兜圈子，今天来贵铺走一遭，无非就是想问两个问题。”
温词眯了眯眸：“请讲。”
“第一，先生在第二封邮件中所提及的敌人是哪位？”
“哈~”
温词兀然失笑。
笑声顺着耳机传进方冰清的耳朵里，沙哑的像是撕裂的破布。
“所谓敌人，自然是万毒联盟的头号对手tos。”温词用指腹磨砂着下巴，“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日后联盟的敌人都可以变成我当铺的敌人。”
这句话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但方冰清故意忽略了后半句话，转而抛出下一个问题：“第二，媚姐和汤建中，到底是哪一位挡了贵铺的路？”
“嗯……”
这次温词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
“这么说吧，媚姐和汤建中对于当铺而言，相当于tos和泥鳅之于万毒联盟的存在。”
方冰清闻言，漆黑的眸底浮起一层波澜。
所以……之前y省的张某、k省的齐某、臭名远扬的虎啸bang，还有其他几个‘倒霉蛋’都不是意外或巧合！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万毒联盟成立的意义便是守卫网络世界的和平。
方冰清不喜欢用‘惩奸除恶’这个词来形容联盟的工作。
因为在她看来，tos和泥鳅这些人，不是奸邪亦非恶魔，他们只是选了一条和自己不同的路。
方冰清理解他们的选择，但永远不会认同。
所以，媚姐和汤建中也是因为同金镖当铺选择了不同的路，所以才上了该铺的黑名单吗？
那么……金镖当铺选择的……是哪条路？
电脑那端的安先生，选择又是哪条呢？
方冰清这般想着，突然这位安先生感兴趣起来。
但她并不打算现在显露这份兴趣。
师父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羊皮狼心的人，往往高级的坏人最擅长伪装和表演。”
“ok。”方冰清轻飘飘道，“我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那么……”
“j神，来而不往非礼也。”
温词打算jellyfish的话，口头阻止对方终止语音。
“你已经问了我两个问题，不会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吧？”
方冰清收回enter键上方的食指，挑眉：“讲。”
“j神是聪明人，我想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我们的诚意。所以我的问题只有四个字：意下如何？”
方冰清：“合作？”
温词点头，目露精光。
“嗯，如何？”
方冰清：“如果同你们合作，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温词财大气粗道：“我们有钱。”
方冰清闻言，兀的嗤笑起来。
半晌才凌然开口：“先生，天下有钱人多了去了，我们凭什么选你们？”
温词面色如常。
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不妥。
反而悠悠反问：“没错，天下有钱人多了去了，但你们不是一个都没有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