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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一连说了四句话，秦晏北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记得程茉涵这个代言之前已经稳了。
虽然没有签约，但双方公司都有默契，只差一个形式。
板上钉钉的事儿突然变了，秦晏北觉得奇怪的很。
最重要的是，经过一年的时间，秦晏北已经帮程茉涵重新巩固了她音乐圈加娱乐圈第一的位置。
能达到程茉涵这个量级的艺人都是在国外的。
不应该有人能抢了程茉涵的代言。
思忖了一下，秦晏北立刻开口质问秘书，“是谁抢了？”
“是颜之小姐。”
“嗯？”
秦晏北虽然会偶尔陪着程茉涵出席活动，但他并不关注娱乐圈。
那些活动对他来说与其他工作无异，走个过场而已，他从来不会留意这个圈里的人。
所以颜之这个名字他并不熟悉。
“什么来历？”
秘书听着秦晏北的话，赶忙递上了自己准备好的资料。
“秦总，颜之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秦晏北接过资料，随即翻开了。
颜之最开始火是因为她一直在背对着视频演唱，但是她的声音是独特的烟嗓，加上唱的所有的歌曲都透着来自地狱一般的绝望，却夹杂着重生的力量。
一下子吸引了一大票的歌迷。
后来，随着颜之越来越火，人们对她长相的猜测越来越多。
于是，颜之开始正对着观众唱歌，可是，她带着面纱，依旧是没有人能看清楚她的长相。
但是，越是神秘，越是让人疯狂。
她背后的团队也十分老道，基本上就是快准狠的抓住了她的特点，将她一步步推到了最高点，创造了一个神话。
没人可以短短一年之间达到这个位置。
工作量是别人工作量的三年，而荣誉是别人要积累的很多年。
重点是，颜之出道这么久，有很多代言，但是她所有的代言都没有露过脸。
她每一次出场都会在脸上做彩绘，或者遮挡，装饰，甚至夸张的造型，既符合代言主题，又没有暴露她自己。
所以，给秦晏北的这些资料里，只有一张颜之露出来的照片，还只是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灵澈又绝望。
秦晏北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竟然有点移不开眼。
他抬头又问了秘书一句。
“颜之团队抢代言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忽然之间，他发觉照片里的这个女人的眼睛很熟悉……
“颜之小姐的真面目首秀。”
秘书说道。
“你去查一下她的回国安排。”
秦晏北并没有语气中有太多起伏。
“秦总，我已经查了这件事。”
“颜之小姐今晚有个接风宴，在国风酒店。”
秦晏北思考了几分钟之后交代着秘书，“你去告诉茉涵别再哭了，晚上一起去参加那个女人的接风宴。”
……
国风酒店。
装潢精致且隐私性极强的vip休息室。
女人面对着镜子，一点点修整着自己的妆容，一笔一笔细致的很。
“颜之，准备好了吗？”
钟褚霆的话让镜子前正在化妆的女人错愕了一下，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还是称呼自己过去的那个名字。
女人放下了手上的眉笔，转身面向钟褚霆。
“虽然颜之这个名字伴随我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但你很少这么称呼。”
钟褚霆在面对沈凉好的时候嘴角经常噙着一抹微笑，但是此刻那个微笑消失了。
他轻轻的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头。
“从你回国的那一刻起，我不会再称呼你过去的那个名字。你要记住，你是颜之。”
钟褚霆的话像是在跟沈凉好举行过去名字的告别仪式。
氛围有点过于的严谨和沉重。
几秒钟后，她点了点头。
“嗯，我记住了。”
伴随着她的回答，钟褚霆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迅速的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勾起了带着深意的嘴角。
“颜之，他来了，要出去见见吗？”
钟褚霆虽然没说出他的名字，但颜之一下就明白他说的是谁。
“见。”
颜之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这样钟褚霆有些诧异，也有些惊喜。
“你不怕吗？”
“ok，我知道这是你的接风洗尘宴会，他的身份你必然要见一见。但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我可以替你……”
“我不怕。”
“没什么好怕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颜之的语气轻轻淡淡的。
没有加重语气，也没有加大音量，可话里透出的是笃定。
并且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像是这件事情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插曲一样，她再转过身去，开始认真的化着眉眼，唇角上扬的弧度十分轻松。
钟褚霆听着颜之的回答满意的笑了笑，“好，那我就先去替你瞧一眼，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的化着玩，不急。”
“全场最受期待的巨星，怎么能说见就见呢，起码要让他们等一等。”
他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关门的时候还忍不住对着颜之做了一个强力wink。
钟褚霆刚关门，秦晏北就到了。
“秦总，好久不见。”
秦晏北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说实话他没印象了。
因为在过去，他只是知道这个人，却没见过几面，或许只是某个活动的一面之缘。
“嗯。”
秦晏北微微挑了一下眉，他语气淡然的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钟褚霆一看秦晏北这副态度就笑了。
“秦总这是不愿意跟我说话了？把我当仇人了？”
钟褚霆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秦晏北。
眼前这个人是er传媒的总监，是抢了程茉涵到手代言的那家国外公司。
可实际钟褚霆是er传媒真正的老板，持股最多。
er传媒对外的总裁只是一个挡事儿的摆设而已。
秦晏北打量着他，而后淡淡的回应道。
“你放心，我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计较。”
钟褚霆冷笑了一下，“也对，秦总的公司涉猎广泛，目光长远，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艺人部门的代言伤神呢。”
“那，秦总今晚为什么会来呢？”
钟褚霆一脸轻松的看着秦晏北，“为了颜之接风宴的安全，邀请的宾客能到场的，我都亲自过目了。我记得原本到场名单里没有秦总，秦总不是拒绝了我们原来的邀请吗？怎么秦总突然来了？”
“外来是客，我尊重你们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