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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玉人坊。
富丽堂皇的玉人坊,无数男子的温柔乡,论起享乐,京都再没有地方能比得过这里,因此无论何日,这里都客似云来。
玉人坊八楼,已经许久未有人踏足,没想到今日居然来了客人。
本该赋闲在家的九皇子出现在这里,而他面前则是几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纵使美人使尽浑身解数,九皇子也依然面不改色,不为所动,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告诉你们公子,我已经表现出了我的诚意,结果如何取决于他。”
九皇子没有耐心在这里继续耗下去,谁能想到对方居然选在这个地方传话,虽然他心性过人,可是终究是个男子,面对女子的一再挑逗终是有些招架不住,他并非纵欲之人,又不是急色之徒,对于女色一向看得很淡,更何况他还有妻子怀有身孕,就更不能让她伤心,决计不能在外面招惹其他女子。
“贵人的意思奴家会向公子转达,贵人如此不解风情,真真让奴家伤心。”
眼看贵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她们所影响,现在更是要离开了,对面一女子一副伤心欲绝,啜然欲泣的样子。
“告辞。”
可是九皇子才不会上当呢,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会演戏,不过是为了试探他罢了!
待九皇子离去之后,屋内又走来一人,众女子见到之后齐齐行礼。
“公子——”
“公子——”
众女子此刻脸上哪里还有先前千娇百媚的样子?一个个神色冷冽,眼神肃杀,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
“嗯,那人如何说?”
男子唇红齿白,肤白胜雪,屋内一众貌美女子都被他比了下去。
听到女子的回答,男子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九皇子,你终于要展示出你真正的决心了吗?
“我记得有位鲁氏之女,还是十一皇子的表姐,和黄氏一族的某位子弟有婚约,这时节,对方也差不多准备进京了吧?”
“公子,那位鲁氏女名为鲁犹清,据说颇有经商之才,鲁氏一族年轻一辈无人能比,和户部尚书堂兄之庶子黄远有婚约。”
“有意思,待那位鲁氏女进京后,想尽办法破坏掉,务必不能让他们成功联姻。”
联姻是许多世家惯用的手段,以此巩固关系,黄氏鲁氏要联姻无可厚非,可是偏偏挡了他轩辕明庭的眼,所以这桩婚事无论如何都成不了!
“公子,如此一来,就算您之后与那位贵人结盟,也会彼此生了嫌隙。”
下属对来龙去脉十分清楚,不免有些担心那位贵人日后秋后算账。
“不妨事,我还没有做决定呢,就算日后结盟,那位也怪不着我,你们只管去办便是。”
轩辕明庭不以为意,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轩辕明庭口中所说的鲁氏之女鲁犹清却并未按照他们所说的在路上,而是提前已经到达了京都。
京都人来客往,富贵云集,根本没有谁会去注意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小姐,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您提前扔下车队来京,会不会生气啊?”听书包 .tinshubao.
“放心,父亲是个明事理的人,如果知道我这般做的理由一定不会怪我的。”
马车里,一对主仆大眼瞪小眼,正是鲁犹清和她的贴身侍女。
按道理她们应该还在路上的,顺便在半路上和去往梧川的鲁氏族人碰头,好一起去往京都,拜会鲁犹清的未婚夫的祖母六十大寿,也就是户部尚书黄桢的母亲。
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鲁犹清一行人根本不必如此着急赶路,偏偏鲁犹清极有主见,凡事喜欢自己掌握在手里的感觉,悄悄收拾了行李带着贴身侍女就独自离开,只留下一封信给族人。
“如今已是最后的机会,不亲自去打听打听,我不甘心,士族又如何?平民又如何?我过我的潇洒日子,和我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要去看看自己的未婚夫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若是真等着和族人一起去,只怕看见的就是刻意的装模作样,能看出个什么才是怪了!
随着年岁渐长,鲁犹清也知道自己今后的归宿会在哪里,如无意外,她的命运就是嫁往京都,成为士人之妻,然后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共度此生。
鲁犹清心里充满了忐忑,她从小便对这桩婚事有些反感,虽然看在她是兰妃侄女的份上才有了这桩人人羡慕的婚约,可是说到底那黄远是有些瞧不起她的,这许多年来即使逢年过节对方也不曾派人来上门,似乎生怕世人知道两家有姻亲关系一般。
要不是今年对方祖母六十大寿给她下了请帖请她赴宴,鲁犹清都差点以为对方是已经忘
记了她的存在了呢!她如今都已经二十一了,寻常人家的女子早就已经嫁人生子,可是她还是未嫁之身,她倒不是盼着早点嫁人,只是对方一直这么拖着,又不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为此鲁犹清的父亲也是苦恼不已,派了好几拨人委婉的表示来意,毕竟是女方,有些话不能问的太直接,否则对方还以为他们上赶着呢。只是稍微有点明事理之人经此点拨也该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偏偏对方就愣是装没听明白,也没个明确的回答,既没说悔婚,也没说何日定下婚期,生生将鲁犹清拖到如今年岁,鲁犹清对黄远的心结便由此开始。
若是悔婚,那便早些解除,若是不悔,也该来派人打个招呼才是,一直将女方这么晾着,这就是所谓的世家风范?
鲁氏一族财富惊人,可是世人提到他们都是不屑,认为他们身染铜臭,唯利是图,庸俗至极。可笑这些高高在上的士族表面不屑一顾,却每每在与鲁氏联姻之际别有目的,明明就是觊觎财富,还非要说的清新脱俗,一前一后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就好比她自己来说,明明是黄远娶她,可是为什么当年的婚约约定非要她带十万两的陪嫁?十万两啊!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她都可以招个赘婿了,干嘛还要委屈的嫁人呢?
这十万两说的好听是她的嫁妆,可真要是嫁过去也能想象这笔钱会用到哪里,摆明了就是给黄家送钱过去,不过换了个好听的名头而已,就这样,她父亲好像还生怕嫁不出去似的。
鲁氏一族越是如此用钱砸人,别人都越是看不起他们,是,他们是有钱,可是他们的钱那都是做生意挣来的,又不是犯奸作恶抢来的,怎么有钱倒成为他们的罪过了?
“小姐,不如我们去找十一皇子吧,他好歹是您的表弟,看在您父亲的份上总会帮您的,不至于让您孤立无援。”
鲁犹清之姑母便是项逾明生母兰妃,在许多年前已经香消玉殒了,因此项逾明便是鲁犹清的亲表弟,只是素未谋面而已。侍女如此建议也是出自一番好心,毕竟那位可是一位皇子,总好过她们主仆二人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
“暂时还不用,表弟的身份看似风光,可是因为姑姑的出身也饱受非议,姑姑去世,这些年他也过得殊为不易,若无必要,我不想麻烦他。”
“再者,接触的人越多,我们就越容易暴露身份,反而不好行事。”
鲁犹清自小天资聪颖,举一反三,虽是女子之身,可是在族里年轻一辈中没有人能够比她更优秀,如今族里的生意她均有参与,别看她年纪轻轻,却已经身家丰厚,就连鲁犹清自己也没有细数过。
鲁犹清性格冷静从容,五官明艳动人,端是一副富贵海棠之姿,在故乡也是艳名远播的一位美人,这些年不少人上门提亲,可是都因为她有婚约在身不得不拒绝掉,此中苦楚,难以向外人道也。
忽然马车外传来一阵巨颤,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一般,马儿被车夫用力地抓着缰绳,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鲁犹清的侍女一掀开车帘,便遇到了对方的破口大骂,话里无外乎是怪他们的车夫不长眼睛撞到了他们的马车,以至于两家的马车都走不成了。甚至话里话外还表示自己是哪户官员人家,明里暗里炫耀加威胁。
车里的鲁犹清眯了眯眼,她的车夫可是府里的老人了,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瞧着对方一身表面富贵,可是言谈举止却是毫无教养,和穿了好衣服的地痞简直没什么两样,分明是瞧着他们是外乡人想讹些好处罢了!
鲁犹清没想到刚来到京都就碰上这么一件事,早知道今天就该出门看下黄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