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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寄言果然忘了一腿的事,问道:“他出去,没带你?”
靳慕回道:“三公子交代了属下其他事。”
萧寄言顿了顿,说:“那我改日再来。”
一旁的鹦鹉突然又道:“屁股摸一下!”
萧寄言:“......”
萧寄言脸色复杂地看了靳慕一眼:“你教它说的?”
靳慕赶紧摇摇头:“不是。”
那就是老三教的?萧寄言嫌弃地想,这都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承禹昏昏沉沉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马车里,车子正摇摇晃晃走着。
他揉了揉脖子,想起自己带着人去追山匪,眼看就要追上了,却被忽然出现的邬管家拦住了。
邬管家叫他回去,他自然是不肯的,好不容易追到的匪,怎能就这么放了?
谁知那死老头一掌就劈在他脖子上。
他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停车!”萧承禹一声怒吼,掀开车帘,见邬管家赶着车,跟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停下。
身后的随从也只好继续骑马跟着。
“邬常,你好大的胆子!”萧承禹怒道,“停车!本世子叫你停车!”
“世子,”邬管家语气平淡道,“您私自跑出来,王爷很是生气。”
“他既不同意我带兵剿匪,”萧承禹哼道,“我自己去,也碍他眼了?”
邬管家仍旧淡淡道:“王爷只是担心世子的安危,世子还是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萧承禹不满道,“一个匪都没抓到,回去干什么?”
他见邬管家还是不停车,索性抬脚一踹,把他踹了下去。
邬管家猝不及防滚下了车。
“世子!”他从地上爬起来,见萧承禹扬鞭赶着马车,骨碌骨碌就跑了。
随从们面面相觑。
“还愣着干什么?!”邬管家骂道,“快追啊!”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匆匆纵马去追:“世子!世子......”
邬管家在后边追着骂:“我还没上马呢!回来!”
竹屋外,程洄手里攥着封信,赶来找萧径寒。
“主子,”程洄踌躇道,“老靳来信说,之前河边行刺那几人的身份,查到了些眉目。”
萧径寒坐在竹屋门口,抬眼道:“是什么人?”
程洄迟疑道:“好像是......王爷的死士。”
萧径寒眼底似一怔,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缓缓道:“除了虞南王,还有谁可以调动他身边的死士?”
“大概......”程洄挠头道,“世子?”
“不,”萧径寒笃定道,“萧承禹没这个能耐。”
程洄也不知该说什么,胡乱道:“兴许是误会,是老靳查错了,王爷怎么会......”要杀你呢?
“是吗?”萧径寒低声道,“我也想知道。”
“主子......”
程洄一脸纠结,皱眉道:“我让老靳再查仔细些吧,肯定是弄错了。”
萧径寒没说话。
程洄只好先去回消息了。
萧径寒独自沉默了许久,直到听见外边传来脚步声,才慢慢抬起头来。
不远处,裴青玉跟周远一道走来,两人还说着什么。
裴青玉不知听见了什么,扬起唇角笑了笑。
萧径寒眸色一沉。
裴青玉跟周远走近了些,见萧径寒一个人杵在屋子门前,具是一愣。
“你......你怎么在这儿?”裴青玉又想起昨日拖回来的醉鬼李朔,便问道,“李兄呢?”
萧径寒:“掐死了。”
裴青玉,周远:“......”
第33章你不该来这儿
裴青玉被他这话吓得一愣---掐......掐死了?
他不禁又想起了当初萧径寒掐着周远的凶狠模样,顿时脸色一白,急忙推开门去寻。
可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裴青玉回头问萧径寒:“人呢?”
萧径寒:“扔了。”
周远腿有些发抖:“扔、扔了?”
萧径寒看了他一眼,轻声嗤笑道:“怎么,你要一起?”
周远连忙后退了几步。
裴青玉没见着人,反倒冷静了些,觉得萧径寒大概是瞎说的。
“别说笑了,”他问道,“李兄到底去哪儿了?”
萧径寒看着他,眼底意味不明道:“你觉得,我是在说笑?”
裴青玉拧着眉看他。
“若我说他没死,你就会信?”萧径寒道,“裴青玉,你信我么?”
裴青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萧径寒自嘲般笑了笑:“其实你不信,是吗?”
裴青玉忽地也有些生气:“我如何信你?!你欺我,骗我,又何曾对我坦诚?”
萧径寒一愣,又低喃道:“是啊,是我活该。”
他转身慢慢走了,微不可闻道:“可我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对人坦诚?”
程洄给靳慕捎完消息,正要回竹屋去找萧径寒,却在半路撞见了他。
萧径寒脸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程洄却无端觉得,他家主子像只丧气的大狗。
哦不对,他说自己是大驴仙,是丧气的大驴才对。
“主子......”
“我去那村子看看。”萧径寒忽然道。
“啊?”程洄有些不放心,“那我一起去。”
萧径寒没说什么,抬脚走了。
程洄赶忙跟上去。
山后的村子十分安静,四处是残破的屋舍与荒草,凉风一吹,更是寂寥。
程洄跟在萧径寒身后,边走边抱着手臂搓了搓,念叨道:“半个人都没有,怪瘆人的。”
萧径寒:“要真有半个人,你想见?”
程洄:“......”主子,你不要吓我啊,更害怕了。
他们小心翼翼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似乎这只是一个无人居住的破败村子罢了。
“好像也没什么啊,”程洄嘀咕道,却见前边萧径寒骤然停住了,他险些撞上去,“主子,怎么了?”
萧径寒抬脚碾过地上低矮的杂草,说:“若真没有人,这儿又怎会是遭人踩过的痕迹?”
程洄这才发现,这附近的草木不似村里其他地方那般繁茂,反倒像是有人时常走过,踩得草儿生长不起来。
萧径寒沿着那踩踏的痕迹一路走去,见尽头是一间徒有四壁的屋子。
“有人常来这儿吗?”程洄在屋里转了转,纳闷道,“来这儿干什么?又没吃的,又没穿的。”
萧径寒目光扫过屋内,也有些疑惑。
程洄走得累了,便想倚着墙歇一会儿,可后背才靠上墙,那墙就突然往里塌了一小块。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墙不结实,就感觉脚下木板一阵震动,随即缓缓打开,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