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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而下吗？
姜子牙听到这里，对自己眼前的这个穿着奇装异服，从来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皇帝再次的高看一眼。
帝国扩张，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是能够在扩张之后还能够保持一颗冷静的状态才是最难的。
历史上已经是不知道有多少的皇帝因为自己的功绩而变得不知道自己该是怎么执政，甚至会身败名裂，这样的君王不在少数。
“按照现在的程度来看，虽然是已经征服了很多的地方，但是很多地方也是爆发力了不同规模的起义，之所以能够将那些起义都镇压下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现在帝国的那些将军们都是身经百战，能够很好的指挥自己的军队，就算是朝廷不出兵帮忙，他们也能够将自己的辖区的那些起义军给镇压下去，当然，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帝国军队现在手里的在武器的方面还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这一点不仅仅是林炎有着清醒的认识，就是在天竺国的陈庆之对这个也是有着很清楚的认识，多次的在奏折里提及此事。
对于这一点，林炎是很重视的。
“这两点是帝国现在能够这么快征服诸多国家的最主要的原因，但是很不巧的是，这两点不会是永远的优势，早晚有一天都会消失，当这样的优势开始消失，而现在外面那些有着自己文化历史的国家的起义力量会越来越强大的，此消彼长，最后等我们的只是从那些土地上退回来。”
姜子牙虽然是想要提倡新学，但他终究还是一个这个时代的人，听到林炎说的这些话，还是有些心惊。
“皇上是不是过于悲观了，我去过那些被我们征服的国家和地区，很多地方在这方面还是很薄弱的，只要是我们能够尽快的改变我们的统治方式，只要是像东瀛还有高丽那样，在思想和文化同化，他们便是不会再对我们有任何的反抗心理。”
林炎听到后，只是一笑了之。
“你还是太小看那些人的决心了。”林炎看着眼前的湖水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这世间上最难猜的是人心，最难征服的也是民心。”
最难征服的是民心吗？
其实这些都不是自己现在的职权范围，虽然张居正现在站在自己和皇帝的对立面，但是都能够看出来，就是现在，皇帝依旧是将自己手里的权力还有很多的政事都放在张居正的手里，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将军权从张居正的手里收了回来。
“还有问题吗？”
“其实还有一个。”
“你的问题还真是多。” 林炎并没有对姜子牙的问题而感到不耐烦，而是耐心的问道，“今天我有的是时间，你还有问题就问吧。”
“其实臣到现在还是觉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有些太快了。”
姜子牙说完这话后，便是不再说话，林炎的双眸也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湖水，眼睛眨了眨，然后将自己的身体倚靠到身后面的椅子上，脸上露出一抹看不透的笑容。
姜子牙看到林炎没有说话，便是接着说道，“皇上，虽然臣对于自己的这个新的学说很自信，能够为帝国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是让帝国的统治更加的稳定，但是现在民智未开，帝国正面临着巨大的战争危机，现在提倡新学，必然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这件事稍有不慎，便是可能造成帝国很大的危机，甚至。。。”
最后的一句话，姜子牙没有说出口。
“甚至帝国会是因为这件事而直接崩溃，分崩离析也说不定，你是想要说这个吧？”
“皇上。”
林炎摆摆手，笑着示意姜子牙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我自然也是考虑过，虽然你这些年在帝国的各处奔波，已经是将这个新学散播出来，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是终究还是太过于薄弱，甚至是这件事是在和整个帝国的上层人士为敌，这件事要是没有皇家的支持，结果不会有任何悬念的胎死腹中。”
“既然皇上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姜子牙不解的问道。
“说到这里，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个天下是谁的天下？”
“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
林炎嗯了一声，“我们提出的新学说，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在解放已经是被囚禁千年的百姓，既然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你又有这样的决心，又何必担心我这个皇帝会易主。”
“若是能够完成我们的大计，皇上就算是失去了天下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吗？”姜子牙震惊于林炎的回答。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皇帝居然可以做到这个份上，他也实在是想不到为什么一个帝国的皇帝可以为百姓做到这个份上。
“亡我一家，幸天下人，这个买卖不赔。”
姜子牙身上震惊。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为什么要将事情做到这样的程度。
就算是姜子牙自己，他所提倡的新学说，也不过是在限制皇帝的权力的基础上，进行改革，但是现在皇帝居然是直接将自己的存在抹去。
林炎接着说道。“当然，要是能够将我的家族能够一直保留下去，自然是最好的，只是我希望我的后代能够就像是我们想的一样，既不用手里掌握巨大的权力，也可以一生安枕无忧，就算是没有权力，能够成为帝国的象征，这件事，不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吗？”
听到这里，姜子牙也是自愧不如。
“皇上大才，以进为退，看似是将自己的权力都放下，但是却是为自己的家族谋得了万世的基业，臣拜服。”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自己已经是为所欲为了十几年了，既然自己要去搏命，总是要给这个世界的百姓留点新的希望，不然自己这个皇帝岂不是做的太过于失败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啊，是我没有时间了，要是现在不做，可能以后便是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