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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焰，焰火的焰……
宁晖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忽地就想起了春节那天晚上，那盛放于黑夜之中，绚丽多彩的焰火。
而眼前的女孩，长发黑亮，皮肤白皙，脸颊饱满丰润，黑眼瞳晶莹生辉。
确是美得如焰火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初一轻抿了下丰润的唇，“你手机借我一下好吗？我想打几个电话。”
“好，”宁晖点点头，摸出款式陈旧的手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锁递过去。
初一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打给余妈妈。
“喂，”电话接通，余妈妈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哪位？”
初一语气平静，“是我。”
“余焰！”余妈妈声音瞬间飙高至山顶，“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你死哪儿去了，三个月了，电话没有一个，放寒假了，过年了也不知道回家，你是想气死我吗？”
初一抚了抚额，按着余焰与那些“后爸们”学来的，称呼余妈妈的方式。
喊了声“余小姐”，轻轻呼出一口气，语调平稳，“你是今早才突然发现，我已经三个月不见踪影的吧，你的心，都在那些臭男人身上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初一这话也不算重，余妈妈是真的做过，过年时候把女儿一个人扔在家里，自己去跟男人约会的荒唐事。
电话那端的余妈妈，听了这话，一下子怔住。
她的女儿，在她面前，向来都是一副大人的冷漠样，问十句话也不知道吭一个字的，如何就学会顶嘴了？
初一自顾自地，说声“再见”，挂了电话。
第二个打给柯以蓝。
听得对面疑惑的一声，“喂？”
初一将一缕垂至眼前的发丝撩至耳后，“你好，柯以蓝吗，我是余焰，想找你借点钱。”
其实余焰账户里还有钱，余妈妈对待女儿，虽感情上不够关爱，但物质上，却是从来没有短缺过。
从小，别家孩子有的，余焰也有。
但，这些都是余妈妈的卖肉钱，初一想到要花这样的钱就觉着堵心窝，所以决定经济独立。
不过，在此之前，得借一笔钱，稳定下来。
宁晖一穷二白，是没有指望的了，余焰性格乖戾，也没有一个真正可以依靠得住的朋友。
对她特殊情况有一些了解的柯以蓝，是最好的借款对象。
柯以蓝有些意外，“借钱，多少？”
初一大约算了下，“那个，五万，可以吗？我会尽快还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有些感慨。
想她当年虽然爸嫌妈弃的，但也生活富足，衣食无忧。
现如今，却是沦落到要跟人低声下气借钱的地步……
也算是，体会到了生活的不容易。
柯以蓝也不是有钱人，不过手上还有不少钱，拿五万出来不算困难。
“可以，”柯以蓝应了声，“告诉我你的账号。”
余焰的手机银行卡等物，还在住所那里……初一脑中飘过这样一句话。
说声“谢谢”，将余焰的卡号复述了一遍。
宁晖站在一旁，全程目睹了她借钱的经过，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