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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距离隔的太远,王西平只看见了那个女子的轮廓,接着便是洛彦铭,他收起自己的眼神放在洛彦铭身上:“将军,事情已经谈妥了,我就先告辞了。”
“入霖她……”
“放心吧,不过是年纪比较小,说的一些事情吓着他了。”王西平微微一笑:“将军如此爱女,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先生别取笑我了。”洛彦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西平突然上前一步抓着洛彦铭的手,探了一下他的脉搏,接着皱起眉头:“将军的身体……”
“染了风寒而已。”洛彦铭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自己突然又剧烈咳嗽下来,还没反应过来,王西平抓着他又回到了书房。
二话不说将他摁进椅子里,王西平摸上他的脸皮,轻轻一扣——
整张人皮面具就落入了王西平的手中。
“先生!”洛彦铭惊呼一声,想要抢回来,王西平微微一侧身,一只手快准狠的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接着火辣辣钻心的疼立刻浮现,洛彦铭又跌回了椅子里:“先生?!”
“你这张皮多久没有取下来了?”人皮面具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腐味,王西平不得不拿远一点才不会熏的自己眼睛疼。
洛彦铭一怔:“大概三个月左右……”
也就是真的定西将军死亡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
王西平叹了一口气:“你就没脱下来过?”
洛彦铭摇头:“不能脱,这件事是机密,万一被人知道了……”
“也是,脱不脱你都要死了。”王西平转身拿起书桌上的毛笔,沾了一点清水,然后往他脸上一划。
又是一股子钻心的疼。
这人皮面具大概是哪个方士做的,用的原材料王西平不想说,反正就是毒性很猛烈的那种,短时间戴不会有什么问题,长时间就说不定了。
再说三个月没有取下来,洛彦铭原本的皮肤已经被捂的溃烂,散发出恶臭,人皮面具上的毒性透过伤口渗透进去,换言之,他的体内已经累积了不少毒性,不早点拔除的话,估计还能活一个月。
“先生……我……”
“别说话,我现在在救你的命。”王西平伸手,将内力注入他体内,一点点拔除毒性。接着用清水洗了他的面部。
溃烂的部分太多了,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没办法,王西平把手里的人皮面具一烧,直接用内力帮他易容。
洛彦铭早就傻了,看到王西平烧了人皮面具更是惊慌失措起来:“先生,我的面具!”
等王西平拿过铜镜一看,就更傻了。
镜子里的脸虽然还有着溃烂的伤口,但的的确确变成了将军的脸,可刚刚王西平什么都没做啊!
“这……”
“这个术法用在你身上最多撑三天,脸上的伤口要治疗,体内的毒也要解,要么我三天上一次门,要么你来这个地方找我。”王西平留下自己府邸的地址交给他:“我只能帮你到这里而已,剩下的你还是只能靠自己。”
即便做到这个地步,洛彦铭已经很感激他了:“先生,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寻常人见到其他人戴了三个月的人皮面具早就很奇怪了,但眼前这个人不但没有询问为什么,还在想方设法的帮助自己,怎么能让自己不感激?
“你放心,我王西平说到做到。”
两个人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爹,我来送茶了。”
洛彦铭脸色一变,和王西平对视一眼,接着走过去打开了门。
洛入菲站在门口端着托盘,眼神不住的往里面看,在看到王西平背着他们擦手的时候,忍不住脸颊又开始发烫。
“入菲?我不是让你回房了吗?”洛彦铭冷声道,不知道这丫头刚刚有没有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万一听到了……
“爹,我刚刚回去,觉得没有和客人打招呼太失礼了。所以刚刚沏茶端了过来了。”洛入菲小声道。
王西平转身看着这个将军府嫡女。
年纪比洛入霖稍长一些,大概十六岁的样子,正是姑娘花一样的年纪。
举手投足间满是大家闺秀的风范,估计上门提亲的人已经把门槛踏破了吧。
洛彦铭见王西平没反应,只能轻咳一声道:“先生,这位就是小女,洛入菲。”
王西平轻轻点头。
洛入菲窘迫的头都不敢抬,端着托盘走进去,放在一旁之后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仪:“先生好。”
“唔。”王西平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洛入菲没想到才跟这个人说上话,他就要走了?明明还跟自己妹妹一起在书房那么久的时间。
想到这里,洛入菲突然大胆道:“请先生留步。”
这话一出,连洛彦铭都愣了,洛入菲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男前来做客,她能不出现就不出现,如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得这么主动起来?”
“小女还不知道先生大名……”洛入菲也察觉到自己刚刚实在是太失态了,但也只能开口找着话题。
“王西平。”王西平说完,转身推开了门走出去了。
洛入菲看着王西平的背影,有点小小的失落。
等她回头看向洛彦铭的时候,惊呼一声:“爹,你的脸怎么了?”
这丫头现在才发现自己亲爹脸上有伤?洛彦铭虽然不是真的将军,但不免也有些吃味。
“没什么,只是爹这段时间一直咳嗽不好,王先生帮爹把体内的寒毒排出来了,没大碍。”洛彦铭一句话带过。
不过说句实话,不用戴那种闷死人的面具真的太爽了!
王西平和孙老出了将军府,孙老轻声道:“王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嗯?”王西平满心想着自己的计划,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定西将军的嫡女,似乎对先生有意思。”孙老活了这么久,男欢女爱的眼神要是分辨不出来的话,那还真是白活了。
王西平不以为意道:“那又如何?”
“以前花先生跟我提起来过,似乎青木堂有意要结识各个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