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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王西平差点没喷出来，收购华家股份？什么事情的事情？他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张凡见王西平神色动了动，以为他不相信，又解释道：“我和明龙爷爷……也就是李先生的关系不错，只是某些原因不能深交。明龙这次来我们公司，不是你指使的吗？”
王西平憋了一口气，心想好你个李明龙，还是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办事啊！
“算是吧。”王西平点了点头。
“嗯，王先生这段时间在北河市也是声名大噪，我倒是很佩服你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手段和野心。”
“……”
这又是从何说起？
“所以在明龙提出来的时候，我倒是没什么异议。这两年华家爷俩的作风，我们一些股东也是看不太过去了。这样下去的话，别说你了，就算是其他后生辈也能把华氏踩在脚底下。”
张凡淡淡道，明明大家是在讨论华家的未来，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是……张先生，您愿意出让您手中的股份？”
“对，早点卖掉早点退休。”张凡十分干脆利落道。
这就让王西平非常诧异了，他记得华家似乎是家族企业，从华平虎的父亲还是爷爷那里慢慢做起来的，他从来不知道华家居然还有其他的大股东。
“那……张总，冒昧问一句，您手中的占股百分比……”
“我是二十。”
二十的话，不少了。
王西平还没来得及讲话，张凡又开口了：“其余人手里百分之十、五基本都有，加起来的话，差不多有五十一左右。”
王西平倒抽一口气，五十一？！要是全部收过来的话，那岂不是直接就能超过华家爷俩了？
“华平虎手里是二十九，而华清河手里则是二十。”
这是家族企业最常见的一种管理办法，看似放权，实则大头还是在自己的手里，而且看上去华平虎十分相信这些老股东们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王西平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那价格……”
“正常价格。”张凡以为王西平还想讨价还价，冷声道：“王先生，您应该知道华家有多么值钱。虽然华氏近年来有些走下坡路，但价值还是摆在那里的。”
“张总别误会，我不是说让你们便宜卖出去。而是……如果全部收了这五十一的股，我恐怕一时半会拿不出那么多钱。”
五十一的股，按照现在的价格，怎么着也得十几个亿了。王西平投的钱，到现在能用的大概只有几千万，差了不止一半，甚至于才刚刚够一个零头。
张总微微一笑：“王先生请放心，只要您有这个意向，咱们就能合作。况且就算你现在想收购，我未必能给你。”
一番谈话友好又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味结束了。
王西平走出华氏的时候脑子还是乱的，这李明龙到底什么时候跟这个张凡搭上线了，居然还让对方同意了卖股份这种荒唐的事情？
……感觉李明龙就是个搅屎棍，放在哪里哪里倒霉。
到了晚上，三兄弟碰头，李明龙才问起来谈的怎么样。
“说到这个我还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你居然让人家卖自己的家当？！”
王西平不满的看着李明龙。
连李沮强都眼神不善的看着李明龙，这家伙该不会半夜潜到人家家里，用刀子抵着别人的脖子强迫他们的吧？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李明龙翻了个白眼：“我是合法且正当的接近这些人的好吗？怪只怪华清河那小子不争气就算了，在股东大会上，把那些什么经理啊部门总管啊胡乱怼了一通。说起来也可笑，我估计华清河为了给刘雨晴那三千万，动了公款了。”
“嗯？”
“那些股东们一提到查账，华清河就推三阻四的。华家其他地方的分公司求拨款求支持，也全被拒绝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心里都憋着气。”
李明龙这么一说，王西平算是明白了过来，那张凡未必想卖，只不过是想借着自己的由头让华清河清醒一点。
“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也太惊悚了。”李沮强夹了一块牛肉在锅里涮了一下：“怎么说都是自家人，感觉马上就要窝里斗了。”
“这就是我最初的想法啊。”李明龙幽幽道：“华清河当初设计我，我也得回敬他一下，不然的话我岂不是太吃亏了。还有刘雨晴，这些天我在她耳边煽风点火，让她再转两千万给我，五千万就齐了。到时候我也可以收手了。”
看着李明龙笑的贼兮兮的，王西平内心苦笑，还好和李明龙是朋友，要是在他的对立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坑死呢。
“笑归笑，你下一步想怎么行动？”
“很简单。”李明龙塞了一口肉：“这段时间我和他们公司的财务混的不错，一旦刘雨晴将最后两千万转给我，他们总公司的资金周转会暂时断一周左右，这个时候张凡他们就会发难，要不让华清河买下他们手里的部分股份，要么他们就请辞卖给外人，这么一来的话，华清河动用公款的事情就会暴露。按照华平虎的个性，可能会把华清河打成狗。”
李沮强倒抽一口气：“你连这一步都想好了？”
“那是必须的，本来我想着凑凑钱把他们家的股份都买过来算了，后来想想……我太穷了。对了西平，之前的三千万，我打给你爸爸在国外的账户了，免得夜长梦多。”
王西平黑了一下脸：“你什么时候和我爸搭上线了。”
“嘿嘿，不告诉你！”
不得不说李明龙这一招的确很高，一间公司一旦开始窝里斗的时候，那么它就离没落不远了。
王西平深深叹了一口气，华清河啊华清河，但凡你会做个人，也不会被李明龙坑成这个样子……当然，如果华清河不是把心思放在了刘雨晴的身上的话。
一顿饭吃的还算是轻松愉快，王西平打车回家，正准备闭眼眯一会的时候，手机无声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