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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那钱……是我自己攒下来的，我连动用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原本是想对华平虎撒个娇，或者卖个惨，这事儿兴许就过去了，谁知道华平虎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华平虎重重敲在桌子上，厉声道：“清河，你真以为那是你自己私人的钱？嗯？你知不知道你我账上的钱不能随意支取，万一公司有个什么事情，需要资金周转怎么办？嗯？你到时候到哪里去弄钱？！”
华清河小声咕哝了一声：“怎么可能会那么凑巧现在就出事？”
要不会说怕什么来什么呢，华平虎见华清河死不悔改的样子，准备再训斥训斥他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华平虎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看见销售总经理和主管，以及后勤主管鱼贯而入，顷刻间办公室里站满了七八人。
“你们这是……”
“华总，有件事我们不得不说了。”销售总经理，也就是之前和王西平有过接触的张凡递过去自己手中的文件夹，冷声道：“您看看这个。”
华平虎打开一看，顿时冷汗都下来了。
这张季度报表，前两个月的数字正常，还呈现出上升的趋势，然而就在最近的这一个月，呈现出断崖式的下滑，几乎已经成了赤字了。
“还有这个。”后勤主管也交上一张报表，是市场铺垫的费用持续增高，两者一对比，几乎持平。
也就是赚多少，出去了多少。
“怎么会这样？”
“华总，这个月来，我们在全国各地的分公司都被不同程度的打压。不管是市场份额也好，还是市场抢占调查，全部被人从中作梗了。”
“不可能！”华清河插嘴道：“昨天开会，各地负责人还说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张凡冷笑一声看向华清河：“小华总，您什么时候让我们把话说完过？”
华清河立刻闭了嘴，张凡说的没错，他们这些人一开口，华清河就会打断，总觉得他们说的全部都是废话。
华平虎黑了脸：“现在是什么状况？”
“江城分公司如果再不支援的话，就要宣布破产。华南地区供货渠道断裂，需要从总公司调货，但我查了一下，总公司的部分只够在北河市附近区域销售。至于其他地方……情况也差不多了。”
怎么可能？华家那么大的势力怎么会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变成这个样子？
华平虎和华清河纷纷白了脸。
另外一边，王西平加紧自己的步调，日夜都待在给李冬青的实验室里，爷俩不分昼夜的开始研究配方和药材。
王西平在厂房种植下去的药材，现在已经收割的七七八八了，李冬青见到质量那么好的原材料，不由得咋舌。
“西平。你到底从哪搞来的这些东西？我的妈呀，这可是百年……”
王西平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李老，您就别管是从哪来的，总之我没偷没抢，都是自个儿种出来的。”
他经常会作出一些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李冬青也就不再追问了。
林菲推开玻璃门进来，见他们聚精会神的研究着手上配方的副作用，笑道：“你们呀，千万要注意身体。”
“哦，菲丫头来了？”李冬青看见林菲，明显松了一口气：“老头子我可是支持不住了，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去休息休息。”
这段时间王西平有晶石的支撑倒好说一点，李冬青毕竟上了年纪，熬了两个通宵有点支撑不住了，摆摆手上一边的房间闭目养神去。
林菲走过来擦了擦王西平额上的汗水，嗔怒道：“你这几天是怎么了？之前一直那么懒懒散散的，现在又这么勤快？”
“不勤快不行啊，我都被人盯上了。”王西平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
“是是是，我这不是来跟你汇报了吗？”林菲小心翼翼的将实验桌上的药材挪开，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放上去，打开其中一个文档道：“西平，你之前让我调查的洛家，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洛家很奇怪，他们在帝都扎稳脚跟之后，就很少打市场站了，可这段时间——”
她打开一张已经准备好的地图，摁下了回车键。
很快，以帝都洛家为起点的圆点延伸出无数条红色的线条，伸向每一个主要城市。
王西平看了看，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长大了嘴巴。
“是吧，你也看出来了。”林菲指着华南地区的一个城市道：“这里，是华家的第二大分公司所在地，他们打压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这里。”
纤细的手指一移，又移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这里是第三个，也是华家的势力。”
王西平点点头：“奇怪了，他们跟华家也有仇？”
林菲摇了摇头：“不，并非如此，北河市洛家从未插手过。”地图上的红点，少了他们所在的北河市。
“如果要打压的话，直接吞掉北河市不就好了，为何还要如此迂回的打包围战？按照洛家的势力，一口吞掉华家都有可能。”
王西平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用请教的眼神看着林菲。
林菲敲了敲王西平的脑袋：“你呀你，说你傻你是真的傻。他们明显在忌惮北河市的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
“开玩笑，北河市有什么势力？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扫黄打非，真有什么势力还用得着等洛家来打压？”王西平翻了个白眼。
林菲摇摇头：“你又错了。他们忌惮的，不是什么黑恶势力，而是……怎么说呢，大概三四十年前的吧，洛家曾经抢占过北河市的市场，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退出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染指过。”
林菲这么一分析，王西平才恍然大悟，但是……帝都洛家，到底在忌惮谁呢？
“好啦，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林菲关上电脑，拍拍王西平的脸：“其实就我看来，和洛家合作百利而无一害，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选择你……唔，要我说，选择我们家或者华家，不是更省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