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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又回家了？”
“咋的啦，我下了班还不能回家了？”
林木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没有没有，下了班属于私人时间。再说了，我等级再高也管不住董事长啊。只不过你这段时间很恋家？”
云柔嘉在前面让燕子掉头，“最近阿香姐怀孕了，我想要多陪陪她。”
电话里传来实质性的羡慕，“真好，夫妻恩爱子孙绕膝，这大概是世俗最顶端的幸福了。”
联想到林先生的家室，说出这话总觉得心疼的要命，“林先生，你也会有的。”
“我大概不会有了。”
“不是，你要相信我，这世界上最难的是就是建立你对这个世界的信心，你咋就活得那么丧呢！你看看我，我都gaover多少回了，我还这么自信！”
说起这个林木就头大，“好好，你回去陪阿香姐。”
“嗯嗯，我都做了小孩子的干妈，等孩子出生抱给你看。”
“没问题，再见。”
电话挂断，前排的燕子问道：“组长，咱们现在走的不是回家的路。”
“我知道，去嘉夜会馆。”
晚上八点半，处处灯火通明。
云柔嘉独自到达会馆的时候，张合正指挥十几个黑衣男人拖着一个人从后门离开，暗红色的血迹在地板上画出长长的一条线，像是途经地狱，也像是蜿蜒曲折的生命线。
他惊讶的看了一眼，毫不避讳，“二爷那边缺几个货，直接送货去，记得镣铐子千万别漏了怯，老大那边我知会一声，不能让人看轻了我们。”
一连串的黑话她听不懂，也懒得去问。
人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几个服务生鱼贯而出，几盆清水泼下去抹布擦伤，碎木屑沾水干布再擦拭一遍，立马整洁如初，周围溅上鲜血的物品迅速被换掉，短短两分半，整条走廊归置的和原来一样，空气中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麝香混杂着檀香令人血脉喷张才是会馆的主色调。
她大概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地方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皮鞋才在没有铺地毯的瓷砖上，整个回廊四面大方回荡着清脆声音。
张合走过来，“云小姐，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唐少，麻烦带个路。”
“老大早就已经搬到艾嘉集团去了，这件事他没告诉你吗？”
云柔嘉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脑子一短路直奔这里了，“哎呀，我前两天还在商量房间不要用全遮光窗帘，太累了！希望能换成蕾丝的，转头就给忘了！”
“大概是包家少夫人怀孕的缘故吧。”
“哦，你也听说了？”
他在前面指引着云柔嘉往外走，也许是相处模式发生了变化，张合绅士的有些吓人。
或许，这才是他骨子里面的另一面。
对方难得一笑，“恭喜您了。”
“客气客气，等孩子出生给你送糖吃你。”
“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两个人转身出了电梯，从二楼的蹦迪大厅传过去，打算出门。
他边走边问道：“需不需要找个人送您过去？”
燕子走了，现在外面天又黑了，嘉夜会馆地理位置如此特殊，估计打车都难。
云柔嘉刚想答应下来，突然在东南角爆发出摔东西的声音！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动静传过来，十几个人簇拥着往三楼的包厢走去，甚至中间还能看见几个身材姣好的美女。
见她好奇，张合一招手，立马有管事凑上前来。
“白家的白少楠用生气了，咱们地窖里有一瓶老大寄存在这里81年的弗洛萨，他不知道哪里听说了，非要咱们给他喝。”
“弄瓶假的就好了，那样的败家子能尝出什么来。”
这句话说的颇有几分以前邪笑怒骂的模样。
那管事的笑了笑，“那倒没有，白少爷既然想要，我们就敞开门做生意。我报了个五位数的价格，他嫌弃太贵将别人家的酒给摔了，骂了几句转身回包厢了。”
“那就送几瓶好酒过去，算是我们赔罪了。”
“我这就通知他们。”
说完后，人就退下了。
张合转过头来看她，一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云柔嘉的心脏跟随大厅的电子摇滚乐剧烈的跳了几下，某个不安的念头涌了上来，“抱歉，我想要去看一下，可以吗？”
对方犹豫了两分钟，为难的点点头，“当然可以。”
只是在包厢外看一下，那简单多了。
甚至都能拉根线到云柔嘉的手机上，全程视奸白少楠做的每一件事，甚至能直播造人。
但女孩问出这话，肯定就不是看一下那么简单了，说不定会找事会打架，流血损失等等都会发生，张合权量里面的利弊，做好最坏的打算，这才答应下来。
她大跨步直接往包厢方向走去，“谢谢。”
推门之间她想象过无数种里面的场景，饶是想象力再丰富也猜不到这样。
昏暗的五彩灯光下玉体横陈，真皮沙发上一个个纠缠成了麻花，呻吟声吵闹声尖叫声以及巨大的音乐夹杂的冲进耳朵，她嗅到了某种令人恶心的味道。
包厢正中央便是主角白少楠，他连同几人正挣扎着撕着某个女孩的衣服。
这场艳春图在他们进来的一刹那戛然而止，众人先是停下动作纷纷看着她，三秒后变爆发了穿透耳膜的尖叫声。
云柔嘉冷淡的扫过周围的男男女女，众人疯狂的尖叫声中伴随着衣服裤子的撕扯声。
她直直的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视线落到沙发上躺着的女孩，零乱的发丝和泪眼，手臂胳膊以及腿上全是抓痕和淤青。
她脱掉风衣将女孩的躯体盖住，“滚。”
白少楠哼哼了两声，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带着口臭的吐沫星子都快要喷到她脸上了，“屁！他妈的哪里来的浪荡货，连我的事也敢管！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你要是伺候的大爷……”
说话间，他的手便往云柔嘉胸膛处抓去。
手没等碰到，她就听到了某个东西上膛的动静，然后顶在了白少楠的额头上。
他动作僵硬下来，淫笑换成尴尬随即恼羞成怒，“你他妈的敢踩到老子头上！你信不信我掀了你这个会所！这个地方还是买的老子的！”
想动却又不敢动，他只能口头出气，“张合，你敢和白家作对，你真的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