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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变的麻利了起来，看起来甚至完全都不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家。
那个手脚麻利的劲头，要是不看这个人的脸，可能是真的会有其他人觉得他就是一个身强体健的年轻人。
老人家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就被这个人一路带到了一个地方。
老人家抬头一看，并不都奢华的牌匾上，写着“五皇子府”。
老人家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久违了啊。真的是久违了。
“行了，五皇子在里面等你。”
接头人其实根本就感觉不到老人家的激动。
他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十分的淡漠，淡漠到好像这个人根本就跟自己无关紧要似的。
老人家也不知道这个人就一直是这样还是说只是针对自己，但面对这样的事情，老人家现在也知道自己无法开口说什么。
比起自己在五皇子身边待的时间，这位显然更长。
想来也是五皇子非常信任的人吧，不然的话五皇子也不可能当时就直接说了这个人的特征做为接头人。
只是老人家并不知道，如果五皇子当初就料想到了会有今天的话，为什么还会让他在外头待了那么久。
老人家也不会去问关于这个事情的。
因为他不会去做让五皇子不高兴的事情。
——
五皇子府去了一个开摊子的老头的消息很快传递到了二皇子府。
凤道远正在跟二皇子下棋。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二皇子眉头紧锁，问道：“没有调查到那个人的身份吗？”
属下说道：“回二皇子，那个人就是一个很正常的老头子，以前就是在京城街头开摊子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凤道远闻言看了那个属下一眼，伸手将手里的棋子放下，问道：“有没有调查过更多的东西？比如说这个老人家以前是在哪里的，又遇见过二皇子没有？”
属下看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看了属下，声音严肃：“问过没有？”
属下摇头，说道：“没有问……”
凤道远轻笑了一声，说道：“什么都不问，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也不会直接被人告诉你们吧？跟了二皇子这么多年，难道就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吗？”
属下一下子白了脸，垂下头完全不敢说话。
二皇子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说道：“滚吧。”
属下惨白着脸走了。
凤道远看了二皇子一眼，说道：“其实二皇子也不必对他们太过苛刻了，是因为当初这些人太过懒散了，因此对这些事情才不熟悉，其实只需要好好教导，这些人以后也是有大用处的。”
二皇子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是。”
凤道远恩了一声，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我这边已经是一切都做好准备了，就看皇子那边的情况了。”
二皇子恩了一声，说道：“这边也没有问题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凤道远说道：“那正好，咱们就拭目以待京城的大戏开锣。”
二皇子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了太监的声音，他看了凤道远一眼，凤道远非常识相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一边去躲避。
太监一路走了进来，看着二皇子说道：“二皇子殿下，陛下请你进宫一趟。”
二皇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容：“有什么事情？”
太监脸上的神情有些悲悯和哀痛，拱手说道：“皇子殿下，请你节哀。”
二皇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
他原本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父皇死了？
但后来又想到太监说的话是“陛下请你进宫一趟”，很显然命令就是皇帝下的。
二皇子飞快收敛好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惊讶的神色问道：“怎么会忽然这样说？出了什么事情了？”
太监低着头，声音都带着哽咽：“珍妃娘娘……”
二皇子心底一个咯噔，忽然觉得这个事情有些难以置信：“什么？”
太监不卖关子，终于是把一句话给说完了：“珍妃娘娘早上去世了……”
轰隆一下，二皇子觉得像是聋了。
母妃没了？
不、不可能！母妃怎么可能忽然就没有了？！
——
珍妃忽然在宫中暴毙，死因不明的消息飞快的在京城之中流传开来。
凤道远在二皇子匆忙进宫之后，心里其实就有了一点不好的念头，但他也不敢去猜想什么，留在二皇子府里也十分的不安全，因此凤道远脚步匆忙的回了家。
但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凤道远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因为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样的角度去看这个事情，以及对于宫里的一切凤道远早就没有从前那样的掌控力了，因此凤道远现在觉得自己十分的憋屈。
心里是知道这个时候珍妃的死对二皇子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对京城的局势会造成巨大的改变，但凤道远是真的猜不到，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在二皇子对京城这样的把控力之下，居然弄死了珍妃。
没有人会怀疑珍妃是病死的。
珍妃昨天还叫了二皇子进宫叙话，京城的局势，让大家明明知道珍妃这样是不合理的，但也没人站出来说二皇子任何不是。
明面上消息并未传递出去，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如今京城局势全部都把控在二皇子手里。
谁要是说一句对珍妃不好听的事情，二皇子肯定会教导这些人做人。
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却是让众人觉得十分的郁闷。
凤道远更加郁闷。
好端端的，在宫里作为二皇子最大后盾的珍妃，怎么就这样忽然出事了呢？
……
“二皇子的母妃珍妃娘娘今早暴毙了。”
五皇子府，黑衣人臭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五皇子楚凌墨正在写字，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的脸色，脸上带着一点笑容。
“这不是好事吗？你怎么这样一个脸色？”
黑衣人看了五皇子一眼，那目光是真的十分复杂。
“你难道不知道吗？”
“恩？”五皇子放下毛笔，问道：“我应该要知道什么吗？”
黑衣人盯着五皇子看了半晌，忽然发出了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