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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在古代大家都是对这些事情心知肚明的，心里也是包含着慈悲之心的。
但从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来，慈悲之心根本就什么事情都不算。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慈悲之心的。
“这个事情不必再说了，你做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认为我们宰相府就是如此好欺负的？”
老夫人对那个人的求饶并没有半分动容的意思。
其余的人脸上就露出了灰败之色来。
“这……可是我……我真的是无辜的，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我都是按照吩咐做事，上头有吩咐下来，我也不能完全当做自己没有看见吧……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啊……”
他一副懊恼的样子，显然也是十分后悔。
但此时众人却是心中毫无怜悯。
凤紫玉虽然知道有些人可怜，但眼前的这个掌柜是绝对不可怜的。
有什么好可怜的呢？
这些年他们没少从店铺里面吸血吧，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们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可怜的？
毕竟外面每年饿死因为没钱治病而死的人还有那么多呢。
“行了，你们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事情，先来说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贪赃的钱，一笔一笔的给我说清楚，说不定我还能够饶你们一命。”
宰相府权势很大，若是真的要算账的话，把他们全家送进去都是绰绰有余的，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人此时脸色才如此难看。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这个事情而毁掉自己一生。
以及自己家人的一生。
“是这样……我说……我全都说……”
到了这样的地步，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全部都说出口了。
这个人显然是早有准备，直接将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全都给说出来了。
……
凤紫玉从正厅里出来的时候，还可以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悲痛大哭的声音。
小蝶的脸色有些不忍的样子。
凤紫玉见状就问：“怎么？不忍心了？”
小蝶摇摇头：“倒不是，只是小姐，今日这个事情让我感觉到了成王败寇……”
凤紫玉有些诧异的看了小蝶一眼，眼底带着欣赏。
“不错，竟然可以看见这一点。”
成王败寇，这个事情说的容易，但真的想要接受却是很难的。
今日是因为老夫人站在凤紫玉这一边，因此这个事情才会如此顺利。
但若是现在这个情况要仔细去说的话，其实凤紫玉在其中的作用很小。
只是几次在该出手的时候都没手软而已。
出了这样的情况，其实大部分的推手还是老夫人，甚至凤道远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
早就知道京城不会太平，但凤紫玉也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宰相府竟然也会这样不太平。
“先回去吧。”
根据那些掌柜的招供，方姨娘当初的确是从林氏的铺子里拿出了几千两银子来开铺子，不仅如此，有段时间方姨娘甚至是将两个铺子的账本放在一起算的，有一段时间方姨娘对银子的需求十分的大，每次都会从铺子里拿银子，但方姨娘总不愿意自己的铺子里账目如此难堪，因此总是会从林氏的铺子里拿钱过来填补。
拆了东墙补西墙，这一招被方姨娘真的是玩的炉火纯青。
老夫人听了这个事情也是觉得怒不可遏，勒令方姨娘将所有的银子都给补回来，不仅如此，还表示要让方姨娘将几个铺子的地契给交出来。
回冷院的路上，小蝶对这个事情还觉得有些疑惑。
“老夫人为何要如此做？”
凤紫玉轻笑：“很简单，宰相府原本不缺钱，但也不会允许一个姨娘在外面赚的盆满钵满。”
老夫人现在重新掌管了家里的中馈，既然是这样的话，老夫人自然是要将自己该拿的东西都给拿回去。
“原来如此。”
小蝶有些遗憾的样子：“我还以为老夫人会将那些铺子赔偿给小姐。”
凤紫玉面上带着一些嘲讽。
赔偿是不可能赔偿的。
老夫人这次愿意站出来，其实也不过是方姨娘做的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宰相府缺钱了，估计老夫人的手段也不会如此凌厉了。
“行了，咱们继续查账去吧，她方姨娘从我娘这里哪怕是拿走了一文钱，都要给我还回来！”
小蝶高兴的应了。
……
“就这些了？”
八皇子府，楚凌城皱眉问道。
墨清点了点头。
“是，就这些了。”
楚凌城的眉头皱的更紧：“那些铺子……怕是到不了凤紫玉的手上了。”
墨清听着八皇子的话，心里一阵疑惑。
“殿下，这个铺子，原本也不是大小姐的吧？”
楚凌城瞪了墨清一眼：“是不是，但你这个想法不是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个道理？那个姨娘开铺子的钱是哪里来的？难道不是从林氏的里面拿的吗？没有林氏那些钱，能有后面那些铺子？”
墨清点点头，觉得自家皇子说的有道理。
但墨清还是疑惑：“可是这个事情跟殿下有何关系？难道殿下现在就开始帮未来皇子妃抢嫁妆吗？”
楚凌城原本正要端茶喝，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偏头看了墨清一眼，万分无语的样子。
“我缺钱？”
墨清实诚的点了点头：“殿下，养人是需要花钱的。”
别的不说，就说方金那个人，那可就是完全的一毛不拔啊。
跟殿下的合作如果看不见半点金钱好处，那是真的一点力都不会出的。
楚凌城：“……”
“这是她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帮她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而已。”
楚凌城说完就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动作没有皇室中人惯常保持的优雅气度，反倒是带着十足的洒脱。
墨清静静的看着，忽然开口说道：“殿下，其实这个事情……”
墨清想了想，原是想要找一个合适的词汇来说这个事情的，但此时一时半会忽然又卡住了。
“殿下对大小姐，似乎是有些好。”
以前楚凌城对上哪个女人不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怎么现在忽然就变了？
楚凌城仿佛是看出了墨清的疑问，他的眼底浮起了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