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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恩爱有多么的让方姨娘觉得幸福，现在的方姨娘就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讽刺。
挪用林氏嫁妆的事情凤道远明明以前就是知道的，但以前不说就是默认了。
他甚至还用这些钱去的照顾王姨娘母女，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
以前这些事情都没有暴露出来就不算什么，但现在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了，方姨娘忽然就知道其实凤道远也没有方姨娘想想之中的那样爱她。
书房里七姨娘的事情，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方姨娘忽然就知道了，自己想要靠凤道远，是永远都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
“你来干什么？”
凤道远又问了一遍，脸上以及话语里都带着不耐烦。
方姨娘忽然就笑了：“凤道远，我精心伺候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凤道远心里一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凤道远都将这种不好的预感放在了方姨娘的身上。
他觉得方姨娘可能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来，于是就赶紧把原本守在外头的丫头们都给喊了进来，让她们控制住了方姨娘不让方姨娘动弹。
方姨娘顿时就觉得心更凉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道远，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方姨娘努力的控制自己，并没有让自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声嘶力竭，但心底的愤怒是根本就压不住的，方姨娘脸上的愤恨让凤道远根本就不敢直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犯错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将那些银子都补上。”
要说凤道远最不会处理什么事情，那肯定就是跟女人吵架这个事情。
已经做了宰相的凤道远，也根本就不会做这种事情。
“你让我去想办法补银子？那你呢？你在这其中，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当初是谁天天找我拿银子？”
凤道远没想到方姨娘竟然还会来算这个事情，瞧见了屋子里这一堆的丫头，凤道远忽然也觉得脸上无光。
“我只是将中馈交给你管，可没说那些银子也都变成了你的，你怎么敢用这样质问的语气来跟我说话？”
在凤道远的心里，林氏的东西原本也就是他的，他不自己直接去拿着来用，只是因为不愿意将自己的把柄送到其他人的手里去。
但现在被方姨娘这么一说，倒是显的他一心只想着要贪图自己妻子的嫁妆一样。
凤道远可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仅如此，这些事情是真的半点风声都不能传出去的。
“凤道远！”
方姨娘已经是穷途末路，她原本过来，其实也就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心底的愤怒，希望凤道远可以看在以前的感情上帮着自己一把，却没有想到听见这样诛心的话。
这个事情宰相府里几个主子其实谁都脱不了干系，但现在为什么就独独她一个人来承担这个责任？
之前方姨娘还没有想过要拖任何人下水，因为事情的确是她做的，败露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现在凤道远这样的态度是真的彻底的激怒了方姨娘。
“你不要以为我当初都不知道你是拿着那些钱干什么去了，凤道远，外人说你清廉，但你自己到底都做了一些事情你是都知道的，我好歹也伺候了你那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打理府中上下，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不仅在外面养外室，竟然还在书房之中跟丫头厮混！”
方姨娘到底是个女人，即便是现在要来算旧账，最先说的，永远都是用当初凤道远在男女之事上做的那些荒唐事。
“闭嘴！”
凤道远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被自己的女儿指着鼻子顶撞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自己的小妾指着鼻子骂，真的是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被骂的太狠了，凤道远心里也是有气，几步走过去看见跟疯婆子一样的方姨娘，此时心里哪里还有半点怜惜，直接挥手重重一掌就打了出去。
方姨娘的头被打的一歪，唇角很快就渗出了血迹。
“你……”
方姨娘震惊了。
这么多年了，方姨娘在宰相府里十分的有面子，走到哪里丫头仆妇们都是一堆在后面跟着，气势极强。
可是现在，方姨娘感觉自己以前好像就是一直在做一个美梦，而现在这个美梦终于破碎了。
“凤道远，我真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也难怪以前你都做的出来那样的事情，小少爷刚出生，你就让人将林氏送走，你根本就没有心！”
方姨娘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错的离谱。
在凤道远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任何人。
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
“方姨娘居然真的这么说了？”
冷院里，凤紫玉听着下人回报的消息，脸上露出了笑容。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凤紫玉当时在开始算账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有了一些银钱，这些日子凤紫玉也在宰相府里当了一会散财童子，这些丫头们平日里工钱并不多，因此凤紫玉给出来的就可以说是格外的大头了。
这些人拿钱自然就要为凤紫玉办事。
尤其是凤紫玉压根也不需要他们做太危险的事情，也就是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凤紫玉知道。
这时候传递一些消息就可以拿到那么多钱，因此这段时间冷院里消息可以说是最灵通的了。
那些丫头仆妇们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过来将消息告诉给凤紫玉知道。
今天书房里的事情闹的这么大，丫头们自然也就过来告诉给凤紫玉知道了。
“我现在很怀疑的一个事情就是：方姨娘到底是真的因为嫉妒而疯狂了，还是假的因为嫉妒而疯狂了。”
小蝶站在一边，听到这个话有些惊讶：“小姐这个话怎么说？”
凤紫玉说道：“表面上看方姨娘今天这么一闹好像是失去理智，但你没发现吗？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也飞快的传扬出去了。”
小蝶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