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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沈妤竹那个小贱人……”沈茜茹就是疼到脸都变形了,也不忘诋毁沈妤竹。
只不过这一次,她确实没有冤枉了沈妤竹。
“茜茹!”沈丞相叫了她一声,制止了她后面未说出口的更难听的话。
沈茜茹不甘心的闭嘴。
“大夫,您先给她解毒吧。”沈丞相无奈的说。
在他心里,沈妤竹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让丞相大人失望了,小人才疏学浅,虽能看出小姐中了毒,却不知所中何毒,又该如何解毒。”谁料,这大夫竟不会解毒。
沈茜茹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难道她日后都要受这种痛苦的折磨吗?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折磨的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崩溃了,连声质问道。
大夫被面目狰狞的沈茜茹吓得后退几步,稳了稳心神回答道:“若是能找到下毒之人,小姐的毒自然迎刃而解。若是找不到,丞相和小姐也不必担忧,此毒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没有性命之忧,沈丞相倒是放心了不少,打了赏,差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天已大亮,沈茜茹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不过幸好那毒的发作时间已过,否则沈茜茹怕是再也承受不住了。
“茹儿,你放心,爹爹一定尽快找到下毒之人,给你解毒。”沈丞相对着沈茜茹作出承诺。
“谢谢爹爹。”沈茜茹心里不甘心,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明明就是沈妤竹对她下的毒,可是爹爹心里偏袒她,不肯承认。若是娘在,肯定早就去质问沈妤竹了,怎么会忍心看她如此痛苦。
沈茜茹若是知道自己之所以会中毒,都是因为云姨娘,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想。
恰逢此时,有下人急急忙忙前来禀告。
“老爷,不好了,云姨娘自己从庵堂里跑回来了。”下人慌乱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害怕。
沈茜茹听到这话,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只要有她娘在,爹爹一定会站在她们这一边的。
可是沈茜茹没想到,以往最心疼云姨娘的沈丞相,居然狠心的吩咐下人:“着人将她送回庵堂。”
不是沈丞相狠心,是他也无可奈何。若是让太后知道了云姨娘擅自从庵堂出来,回到丞相府,她的责罚只会更重,而不会减少。
“是。”下人的声音猛的有了底气。
能在丞相府的下人,也是能趋利避害,分得清利弊的。他若是放云姨娘进来了,他日追究起来,他定然逃脱不了干系。
好在丞相没有被云姨娘冲昏了头脑,知道轻重缓急,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爹爹!”沈茜茹不敢置信的叫了沈丞相一句。
沈丞相复杂的看了沈茜茹一眼,知道她肯定不能接受,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爹爹,你为什么不让娘进来?”沈茜茹追问,那架势是一定要知道个所以然的。
沈丞相把手背在身后,长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不想放她进来,是太后和你姐姐不允许。”
又是沈妤竹!
沈茜茹眼睛里聚集了疯狂的恨意。若是此时沈妤竹在她面前,她大概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沈妤竹。
“太后也就罢了,爹爹为何连大姐也怕?”沈茜茹本来想说“沈妤竹那个贱人”,可到底还是改了口。
沈丞相一脸愁容的想起昨日沈妤竹说的话来,此事也算怪他,若不是他急于求成,也不至于让沈妤竹记恨上了云姨娘。
“茹儿,你不明白。”沈丞相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他想着此时云姨娘可能还没有走远,派人去问问她回来有什么事,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若非遇上了什么事情,想必云姨娘也是不会轻易回府的。
“爹,娘跟在你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这么对待她吗?”沈茜茹不甘心被沈丞相这么敷衍,大喊道。
家里已经有了一个不服管教的女儿,沈丞相又怎么会允许有第二个?
“来人,好好伺候小姐休息!”沈丞相的声音里明显有了冷意,刚刚的怜惜早已不复存在。
沈茜茹错就错在不该跟沈丞相叫板,若是她能学到云姨娘在沈丞相面前示弱的那一套,现在也不会惹沈丞相不悦,沈丞相也会多疼惜她几分。
“是。”丫鬟们鱼贯而入,让沈茜茹没有了说话的余地。
沈丞相拂袖离开了雅茹小轩。
到了前院,沈丞相就吩咐侍卫去追上云姨娘,问问她有什么事。
谁料,侍卫一打开门,云姨娘竟站在大门外没有离开。两眼含泪,好不凄惨。
“云姨娘,丞相让我问您可是有什么事?”既然云姨娘就在府外,他也不必多跑一趟了。
云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的说:“可否禀告丞相,就说我想见他一面。”
“姨娘稍等。”侍卫见到云姨娘这个样子,心中难免不忍,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云姨娘表面功夫做的好,连连道谢:“谢谢,谢谢。”
侍卫进去后,就向沈丞相禀告:“大人,云姨娘就在门外不曾离去,她不说回府所为何事,只说想见您一面。”
沈丞相摸了摸两边的胡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末了还是心软松了口:“你带着她从偏门悄悄地进来,我在书房等她。”
“是。”侍卫领命,去门口接云姨娘进来。
丞相府外,侍卫对云姨娘说拱手道:“丞相大人在书房等您。不过,要委屈姨娘从偏门进府。”
云姨娘脸色变了变,心中虽有不满,却还是带着笑脸说:“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能见到丞相,我就心满意足了。”
侍卫带着云姨娘从偏门进了丞相府,直到把她送进了书房。
“老爷,云姨娘来了。”侍卫恭敬的禀报。
“嗯,你先出去吧。”沈丞相手上动作不停,冷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是。”
见侍卫转身退下,云姨娘先发制人,凑到沈丞相身边,一脸委屈的说:“老爷,人家从进府以后还没走过偏门呢!”
沈丞相本意打算苛责云姨娘一番,但见她这个样子又不忍心了,“不让你走偏门难道让你走大门?巴不得告诉别人,告诉太后,你从庵堂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