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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清辞放下茶杯，总算认真了起来。
“我从不与他人提起此事，但是不知为何，见到你那一刻起，我便放下了心防，想同你说一说，我的那些陈年往事。”懿璇看她的目光里染尽了柔和。
清辞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听着。
“十年前，我在蜀州城遇到了一个带着一个小女孩无家可归的女子，她长得极为美艳，看得出是长途跋涉而来，可是身上除了带了一些金银首饰之外什么都没有，我见她可怜便收留了她在我屋里。”
“她是否有说她来蜀州的目的？”清辞问道。
懿璇摇了摇头，“未曾，她只说她是路过此处暂住几日，之后便要启程前往长安。”
清辞的眼神有些略微的不定，但是她一只低垂着，故而懿璇并未注意到。
“十年前，我一直不得庭誉重视，我心里也明白，我嫁入知府，只是因为父辈们的利益所需，但是当他亲手为我摘下红盖头的那一刻，我终究还是爱上了他，尽管那时他心中无我，但是我依旧希望能够与他有果，于是后来，我便生下了韫璟。”
清辞不知为何心口有些轻微的作疼，或许是心疼吧。
“可是从有一天开始，庭誉的态度就真的对我有所转变。”懿璇顿了顿，笑着将那只镯子取下来，“就是她赠与我镯子的那一天。”
“镯子？改变了庭大人对你的态度？”清辞追问。
懿璇点点头，“她对我说，没有什么可以感谢我这几日对她收留的恩德，于是便赠与我一只镯子，她说这个镯子上有妖术，只要我戴上了它，庭誉便会对我侧目，会对我付之以真心。”
“所以，果真你戴上了它，庭大人就对你侧目了？”清辞好奇。
“那日正巧是庭誉的生辰，我们一大家子难得一起吃顿饭，我便献舞一曲，当年我嫁入知府时也是以善舞闻名的，我最擅长的是影子舞。”
“影子舞？”
“对，就是在我的面前放一个纸糊的屏风，我在屏风后跳舞，影子便会印到屏风上。”
“那，要如何确认那个女子便是你，而不是别人。”清辞质疑道。
“这便是这个镯子的妙处。”懿璇将镯子递到她面前晃了晃，“我跳舞时，都会习惯性的将手腕露在屏风之外，手腕上带着这个镯子，这样庭誉一看便知，那便是我没错了。”
清辞看了一眼懿璇，似乎她整个人都沉溺在了回忆之中。
“明日，你也在，正好又是一大家子一起吃饭，我想再跳一次。”懿璇说着又把镯子递给了清辞，“但是我明日不打算戴它。”
清辞有些迟疑的结果镯子，“不带?”
懿璇笑了笑，有些无力，“十年了，我爱庭誉，可是他是因为被妖术蛊惑，才爱上了虚假的我，我这几日身子愈发不好了，或许跳过这一次，我便再无力跳第二次了，这一次，我想抛却妖术，让他看见真正的我，所以我打算把它赠与你。”
清辞的目光有些颤动，“给我？”
“不过，这个镯子一般只有在我跳舞时我才会戴上，因为它上面有毒，不能久戴，故而我给你了，你也不要久戴。”
“有毒?”